人过境迁,其实江梅有一句话说的没错,你不过就是一个孩子,大人的错,不应该由你这个孩子承受。”
薛宇心底有些慌,他怕眼前的这个老人会再一次的把他送走,他怕自己这一走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老夫人站起身,步履缓慢的走到高墙之上,她抚了抚墙上的那个小孩,声音带着轻颤,她道:“你父亲已经死了,为了他仅有的尊严,你不能回薛家,我会送你去一个幸福的地方,健健康康的长大,这里,太阴暗了。”
薛宇扯住老人的衣角,他的眉眼深处带着害怕、恐惧,他不安的问:“我爸爸死了?”
薛老夫人眼角发红,郑重的点头,“是啊,我儿子死了,你爸爸死了,他再也不能来接你回家了。”
“不会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薛老夫人仰头望着苍天,“你要记住,没有人害了他,是他自己选择这条路的,你还小,你要学着看着光明,而不是活在黑暗里。”
薛宇顺着墙蜷缩着蹲在地上,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仿佛很冷。
微风轻拂而过,一片一片落叶打着旋儿的坠落。
……
通往医院的必经之路上,堵了一辆又一辆前来探病的车子。
医院前,邹静雨胆战心惊的跟着前面的一群人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跑来找自己,更不明白他们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
瞧着眼前这样的阵势,应该是什么大人物要见她?
可是她这样普通家世的女人,怎么有幸得到大人物的接见。
邹静雨忐忑的跟着警卫们进入病房,加湿器暗暗的浮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位老人。
陈燃坐在沙发上正喝着茶,听着门外的走动,抬了抬目,正巧看见进入视线的女人。
邹静雨谨小慎微的控制着自己面上的恐惧,她听见身后的房门被合上,心底越发七上八下。
陈燃指了指床头上半死不活的陈亦城,问道:“认识他吗?”
邹静雨顺着老人指向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一惊,这不就是前两天还缠着自己的那个军痞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陈燃看见她的表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点头道:“看来席宸说的都是真的,你认识他!”
邹静雨慌乱中急于解释道:“我跟这位先生只见过几面,我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是他缠着我的,我已经拒绝他了。”
“你拒绝他了?”陈燃加重语气。
邹静雨心口一滞,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陈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笑了笑,“不要紧张,我这个不成器的大侄子虽说这方面有些愚钝,但秉性不错,做过的事一定会负责,你不要害怕。”
邹静雨听得云里雾里,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言语。
陈燃很满意这个女孩子,长得干干净净,应该也是清白人家的孩子,他道:“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邹静雨算是听明白了,这个老人一心以为自己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瞧着门外的那阵势,这家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家,难道自己这是一不留意捡到了什么金凤凰了吗?
邹静雨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着:“我们是在酒吧里认识的,他对我很好,跟我买了很多花,我们之间也算是朋友了吧。”
“很好很好,所有有潜力的关系都是从朋友开始的,你们有没有越过雷池那一步?”陈燃再问。
邹静雨羞赧的低下头,“我们去过酒店。”
陈燃喜极,大笑一声,“这小子果然不愧是我陈燃的侄子,这行事风格我喜欢。”
邹静雨听着老人开怀大笑,心里想着这事肯定有戏,她忙道:“他怎么了?病的很重吗?”
陈燃握上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你放心,就算他不记得你了,我也会让他负责到底,我陈家男儿都是有责任心的,这事叔伯替你做主了,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等他醒过来,好好的照顾他,他会记起你的。”
闻言,邹静雨心底一喜,却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她道:“我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
病床上,睡得糊里糊涂的陈亦城睁了睁眼,见着正聊得甚欢的两道身影,脑子有点发懵,好像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好端端的就躺在了医院里。
------题外话------
最后两天票票就要清空了哦,来个大抱抱。
第175章 争宠的两母女
“你醒了?”
一颗脑袋突然伸到陈亦城面前,着实将他吓了一跳。
他就这么不悲不喜,好像看待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陈燃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下,同是降低了着语气,问的很小心,“知道我是谁吗?”
陈亦城闻声望过去,老人站在灯光下,刺眼的灯光毫无阻拦的进入他的眼中,因为初醒,他并不适应这样的光线,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见此情景,陈燃心底一咯噔,完了,真的完了,他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邹静雨控制着面上的那点小得意,她温柔的握上他的手,抬起他的手贴放在自己的面容上,轻喃着:“你也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陈亦城脑袋有些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底的水雾已经消散了一半,这一次,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从她眼底那满满的殷盼中,看到了自己渐渐成型的影子。
邹静雨在他愣神中,索性越发用力的抱住他,就如同高声宣布自己的主权领地那般,她激情澎湃的说:“没关系,你不记得我了也没关系,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重新来,我们好好的再重新走在一起。”
陈亦城有些糊涂了,自己就这么睡了一觉,为什么他们都好奇的问自己还记不记得?
难道他一觉睡傻了?
陈亦城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痛的脑袋,面部表情略显痛苦。
见状,陈燃急忙叫来一堆医生。
医生们围在床边,检查着苏醒过来之后几乎没什么精气神的病人。
陈亦城声音有些哑,想说话,可是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