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要学会自力更生了,你要学会面对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你甚至要开始为了生活而努力赚钱了,你其实只是不甘心自己从一个衣食无忧有人宠爱的孩子,突然间变成了一无所有甚至负债累累的成年人。”
幸月愣了愣,简宏刚刚去世的那段日子,对她而言的的确确是暗无天日,每一天都有债主堵在家门口,她怕出门,她怕被人追着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她甚至为了生活变卖了所有值钱的首饰,她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影帝夫人,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女人所赐。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金嘉意放下咖啡杯,目光如炬的对视着一言未发的女人。
幸月自嘲般冷笑一声,“这件事也要多亏了沈欣,她跟你同拍过《一代佞臣》,她告诉我,在片场里你倒不像是斐易,倒挺像是那个杀人如麻的斐滢,我也是学书法的,看过你在《名家大师》上的表演,虽然有些藏拙,但一一对比之下之后会发现你与斐滢的字迹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并不能就说明我与她有什么关联,不是吗?”
“当然了,任何事情面前都需要讲证据,最让我起疑的无非就是斐易将军墓开启之后你威胁赵祁的那些言论,以及莫易卿突然跑去刺杀赵祁的一系列事情联系起来之后,心中一旦有了那种想法,就会无限量滋生被放大。”
“所以你便想着无论是与不是,都能让我备受舆论压力?”
幸月脸上笑意更甚,她道:“只是让我出乎意料,这鬼神之说竟然真是如此。”
“看来你是很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忌了?”
“事已至此,容不得我再去怀疑什么。”
“的确,到了这种时候,似乎我无论再怎么辩解,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话音一落,幸月站起身,自上而下的将金嘉意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她面色有些惶恐,却依然很稳定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金嘉意抬眸,两人再一次的四目相接,“幸月姐应该晓得知道了这件事的人最后的下场。”
闻言,幸月面上的从容慢慢崩溃,她有想过自己如果再继续深究下去必定会落得和沈欣一样的下场。
可是她不能就白白放弃了,眼前这个机会,是她唯一能够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撕碎的机会,她不能因为怕死就放弃了。
“幸月姐现在可是后悔了?”金嘉意说出她的心声,见她那不可抑制绷紧的五官,想来一定是在畏惧什么。
幸月双手紧紧的扣着自己的皮包,现在她已经无路可进,亦是无路可退。
“不过看在简宏的份上,我都应该原谅你,是不是?”
幸月不敢心存侥幸,这个女人既然真的是斐滢,那她便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威胁她的敌人。
更何况自己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你一定也在想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对吧。”金嘉意再道。
幸月面色一沉,仿佛自己的心境已经被她看穿。
“你想的也没错,我的确不会放过你。”金嘉意站起身,两两视线平行。
幸月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面对如蛇蝎一样猩红的双眼时,那种不受控制的恐惧心理会霸占她的所有神经。
金嘉意仰头大笑起来,“幸月姐现在可是害怕了?”
“难不成你还想光天化日之下杀了我?”幸月笃定她不会在这里动手。
金嘉意点了点头,“我当然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犯法,我可是遵法守纪的好公民,更是一个有影响力的艺人,怎么能在青天白日之下胡乱做违法犯罪的事呢。”
幸月摸不准她心里的想法,慌乱中将自己的手提包里的录音笔拿出来,她焦急道:“我已经录了音,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我马上把你的身份公开出去。”
“幸月姐真的是很害怕啊,连底牌都亮出来了,我如果再咄咄逼人,岂不是太过分了?”金嘉意坐回沙发上,扭头望向玻璃窗外的艳阳高照,她道:“你的建议我会考虑考虑,幸月姐不用太害怕,放轻松,好好的享受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
幸月僵直着身体,踉跄着从咖啡厅里跑出去,她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录音笔,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她就算是死,也要拉着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一同下地狱。
金嘉意的目光幽幽的落在落荒而逃的女人身上,兴致高昂的呡上一口咖啡,叹口气:“简宏哥,你还真是娶了一个笨女人回去。”
幸月顺手拦下一辆计程车,坐上车子的刹那,便开口的道:“尚武媒体环球中心。”
计程车扬长而去。
幸月谨慎的看了一眼车后,并没有任何人跟踪,她越发坐立不安。
自己都捅破了那层纸,金嘉意竟然放任自己离开?
计程车一路朝着城外驶去,渐渐的远离了繁华的路段。
幸月反应过来,忙道:“师傅,你是不是开错了?”
计程车司机并没有言语,全神贯注的驾驶着车辆。
幸月明白了,她试着打开车门,这才发现车子已经被上了锁,从里面无法打开。
她慌乱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司机依旧沉默,车子较之前一刻速度更快。
幸月心底一阵一阵剧烈的抖动着,她手足无措的掏出手机,结果还没有打出去,车子骤然一停,手机从自己的掌心里脱落,她的头重重的磕在副驾驶位的车座上。
她想着将掉落的手机捡起来,却发现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人上了车。
车子再一次重新出发,仿佛没有目的地那般疾驰而过。
幸月注意到旁边突然出现的男人,情急之下,急忙将手机捡起来。
席宸看了一眼时间,声音未见喜怒,他道:“幸小姐还记得我吗?”
幸月紧紧的攥着手机,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男人,她惊恐的与他保持距离,怎么办?
席宸翻了翻车上的杂志,继续说着:“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吧。”
“看来我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了。”
“幸小姐好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