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棕奖电影节顺利落幕,各国记者早已撤离,一个个围聚在嘉宾下榻的酒店前伺机以待。
豪华轿车一辆接着一辆的出现在停车场,距离酒店前的一段百米过道俨然如同一个小型的红毯,国际名流对着镜头皆是落落大方的挥着手,嫣然一笑。
这一届最大的争端莫过于获得最佳女主角殊荣的金嘉意,她的出现,点燃了整个记者群的气氛,铺天盖地的镁光灯恨不得将夜晚晃成白昼。
有许多记者想着近一步采访这位新晋影后,却只得站于原地无法再前行一步。
席家的保镖团队训练有素,早已是如同铜墙铁壁的将两人护在中间,别说靠近,连说一句话的空档都没有。
酒店内,各国大咖见着恍如众星拱月般进来的金嘉意时,有的不忘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有的更是与友人窃窃私语着。
“看看那阵势,比上次艾薇儿夺下最佳女主角风头还盛,难怪艾薇儿得急了,说不定这里面还真是有什么不可言喻的秘密。”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你难道不知道这位金嘉意嫁给的人是谁?”
“刚刚我听经纪人说了,她嫁的可是整个亚太地区的首富,全世界榜上有名的大企业家,别说一个小小的金棕奖,只要她想要,四大电影节都得给她开后门。”
“你说这么一个富家太太不在家里养尊处优,跑来娱乐圈搅什么搅?”
“这话可不好说,都说娱乐圈里的水深,其实豪门子弟家里更是汪洋。”
金嘉意一路目不斜视的走进电梯,对于周围那些明目张胆的窥探,皆是视而不见。
席宸紧握着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眉眼,莞尔道:“等明天电影上映,你的表现大家自然有目共睹,不用在意那些闲言碎语,那都是因为嫉妒。”
金嘉意掩嘴一笑,“我在席总眼里,心理设防会是这般柔弱?”
席宸想了想,他家丞相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别说这些背后议论,就算是当面质疑,她也能一笑而过,她不是高傲,而是自信。
自信自己凭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投机取巧。
套房内,电视上重播着颁奖盛典的精彩画面。
席宸特意开了一瓶红酒,为她倒上一杯牛奶,笑意盎然道:“祝贺你,我的最佳女主角。”
金嘉意拿起杯子轻轻触碰一下,莞尔,“我接受你的恭贺。”
席宸呡上一口红酒,目光依旧目不转睛的凝望着她的眉眼,瞧着她眉目间那熟悉的神色,心口处有一种冲动愈演愈烈。
金嘉意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领带,将他靠的自己更近,吐气幽兰,道:“席总今晚可是相当迷人。”
“今晚上的赌注可是我赢了。”席宸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
金嘉意身体一僵,哭笑不得道:“这事席总倒是还记得。”
“虽说今晚值得庆祝,但我想这事得趁早说了,否则久而久之,夫人可会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随意唬弄过去了。”
金嘉意笑道:“席总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席宸靠坐在沙发上,单手撑在下颔上,目光深邃。
金嘉意站起身,脱下晚礼服,美背诱人。
席宸注意着她的动作,明晓她的用意,笑容更深,“夫人是想给我使美人计?”
“嗯,上钩吗?”金嘉意不置可否道。
席宸站起身,将外套搭在她的肩膀上,温柔道:“虽说这样的丞相大人真是迷人心智,但我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定力,夫人的美人计于我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
金嘉意双手搭在他的颈脖间,轻轻的摩挲着他的下巴,“那这样呢?”
席宸嗅着属于她的芬芳,刚一回过神,她的唇已经轻轻触碰过他的唇角,也就是这么蜻蜓点水的一吻,没有继续进攻。
金嘉意上扬着唇角,指尖滑过他的下巴,轻轻的撩起他的头,“席总果真英气逼人,此情此景下,我早已是心猿意马,不可自拔了。”
席宸眯了眯眼,这女人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啊。
金嘉意轻轻的撩开他的衬衫,指尖轻重有度的滑过他的腹肌,就像是挠痒痒那般画着圈圈。
席宸按住她的手,一本正经道:“夫人,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金嘉意来了兴致,越发得寸进尺的画着圈圈,她道:“原本只是想逗逗你,现在怎么办?我觉得我已经燃起来了。”
席宸叹口气,轻抚过她的脑袋,“明天还要坐飞机回国,今晚不适合劳累,你要早点休息。”
“嗯,睡吧。”作势,金嘉意便打算脱下他的衬衫。
席宸哭笑不得的制止她的动作,“睡觉不需要脱衣服。”
金嘉意蹙眉,双手有些僵硬的脱离他的身子,心里踌躇着,自己原本只是打算跟他玩玩,怎么玩着玩着自己就当真了?
现在心里燃着一把火,瞧着他高大的身影时,火焰窜天而起,仿佛她已经自燃了,那种心思,占据了她的所有神经。
席宸知晓这是孕期综合征,女人在这种时期都会情不自禁的有那种很特殊的想法,他握上她的手,一吻落在她的手背上,温柔以对,“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月上中天,嘈杂了一天的大城市终于渐渐的偃旗息鼓。
大床上,席宸从身后拥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感受着她浅浅淡淡的呼吸。
“你还没有说想让我答应你什么。”金嘉意的声音在静夜之中幽幽的响起。
席宸用了点力度,看着她辗转过来的身子,莞尔道:“还没睡着?”
金嘉意靠在他的臂弯处,“心里有件事,难以入睡。”
“我从来不想勉强你什么,我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要求,只求与你,白首到老。”
“席总这是怕我中途把你丢你?”金嘉意打趣道。
席宸却是面色严肃,他道:“是,我很怕。”
金嘉意借着窗外的点点星辉望着他的眉眼,虽说很模糊,但仿佛依然看见了他清明的眼神,她道:“说什么糊涂话,你又不是物件,岂是我想丢就能丢掉的?”
席宸闭上双眼,用心的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没有再说话,只是越发用力的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