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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亦城忍不住的伸手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莫易卿急退数步,惊恐般的瞪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老男人,沉下语气道:“看来是我草率了,这个人就先留着,不过我得废掉他的手脚。”

    陈亦城拉扯住他的手,笑道:“好了,你也别动手了,我替你废。”

    楚二少身体僵硬的往后挪着,突然身前隐下一片,他惶恐的转过头,心惊胆战道:“城少,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是您的人,我下次保证不动他了,您饶过我一次吧。”

    陈亦城没有说话,只是一副惊不惊喜,刺不刺激的表情盯着他。

    楚二少被看的心底越发不安,就差跪地求饶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找他麻烦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强势的女人声音从走廊一处传来。

    楚二少见着金嘉意的到来,高悬的心脏缓缓的放下,虽说这位金小姐名声不怎么好听,但好歹也是今天的主人,身为客人的他理应被她重视。

    陈亦城耸耸肩,指着地上显然如释重负的楚二少道:“他动了你的人。”

    “……”楚二少语塞。

    “……”莫易卿沉默。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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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婚礼进行时:花烛夜

    楚二少察觉到周围一点一点变得诡异的气氛,明明是暖阳落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

    特别是在金嘉意靠近自己的刹那,那双眼里,有一种威压到他灵魂深处的恐惧。

    她想对自己做什么?

    金嘉意瞥了一眼一旁一言未发的莫易卿,透过他那双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瞳孔,依旧能看透了他的内心活动。

    这个孩子有着很强烈的自尊心,哪怕自己受制于人,也是高傲的昂头挺胸。

    也不怪他,那些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做着一个毫无作用的傀儡将军,很有可能就养成了一个心理崎岖的精神病患者。

    莫易卿注意到女人的视线,侧过身子,他不在席氏的受邀范围内,可是他现在出现在这里,难免会很尴尬,毕竟自己是翻墙偷跑进来的。

    金嘉意将视线重新投掷到地上一动不动的楚二少身上,蹲下身子,似笑非笑道:“来者是客。”

    楚二少高悬的心脏慢慢的降下,至少这个女人还是识时务的,知道自己是宾客,得礼待。

    只是他还没有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又听得女人继续说着。

    金嘉意冷冷一哼,修长的指尖不偏不倚的落在男人的脑们上,“你该庆幸今天是我结婚,不宜见血,不然我想你哪只手动了他,我就剁了那只。”

    “……”楚二少面色一惊,刚准备说话,就发觉有什么东西已经抢先一步掐住了他的喉咙。

    金嘉意不动声色的掐着他的喉咙,声音比之前一刻更为冷冽,“难受吗?”

    楚二少很憋屈,亏得他一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女人给逼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金嘉意见他面色一阵一阵涨红,估算着他还剩下一口气之后才悠悠的停下动作。

    “咳咳咳。”楚二少呼吸到新鲜空气,费力的大口大口吸着氧,再一次准备说话,只是还没有将嘴里的话吐出去,一只拳头破空而下。

    下一瞬,他如同被废弃的垃圾被丢进了垃圾回收车上。

    “……”陈亦城站在一旁见着狼狈为奸一同将楚二少丢上车的两人之后,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两人处理登徒子的动作早已是驾轻就熟,好像很是习惯。

    “你怎么跑来的?”金嘉意回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男孩,双手环绕抱在胸前,似在笑,又似在生气。

    莫易卿轻咳一声,避重就轻道:“来这里采风,见到门外一堆记者,本以为这里有什么热闹的事,没想到是你结婚。”

    “很意外?”金嘉意绕着他转上两圈,脚底还有泥,身上有些树杈,草介子,应该是翻墙进来的。

    莫易卿脸色微红,一本正经道:“当然意外。”

    “很委屈?”金嘉意再道。

    莫易卿咬了咬唇,倔强的背对过身,不说话。

    金嘉意揽了揽身上的披肩,说道:“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明星,甚至连出道的资格都还没有,你觉得我凭什么要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就凭你这张脸?”

    “……”陈亦城诧异的看着突然见针锋相对的两人,画面扭转太快,他有些糊涂了。

    莫易卿捏紧拳头,仰头回望着对自己一如既往厉声斥责的女人,眼瞳里似乎有很浓的怨气,但渐渐的却是失去了气势。

    那种骨子里的畏惧让他欲言又止,他只得故作嗔怒的看着她,最后选择偃旗息鼓。

    金嘉意斜睨着不敢吭声的男孩,走上前,抬起他的下颚,不容情面道:“始终是扶不起的阿斗。”

    莫易卿脸色一沉,张着嘴,却是只字未言。

    “瞧瞧你穿的什么衣服?去唱戏还是去演戏?”金嘉意掀了掀他不成章的衣服配饰,花里胡哨,难怪惹人眼。

    莫易卿急喘了两口气,有什么话想着脱口而出,却是被硬生生的逼回了喉咙。

    金嘉意走上台阶,声音漠然:“去换下你这身不成体统的戏服再来见我。”

    “这是我唯一一套礼服。”莫易卿说道,天知道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毕竟在自家胞姐面前,他永远都不敢出言不逊,甚至多说一个字,就怕惹她一个不痛快给自己一耳光。

    斐滢的残忍整个迦晔王朝都知晓,她最爱便是不计一切攻人心防,击溃对方的希望,施加沉重的绝望。

    曾经,就因为一场宴席的不妥当,她斩杀了自己房里所有的丫鬟奴仆以儆效尤。

    金嘉意停下脚步,重新审视一眼紧捏着拳头,却是有怒不敢言的他,冷冷道:“我很失望,你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莫易卿低下头,他怎么敢啊,就凭你老人家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若真这么说了,还不被你给怼死。

    “我说小屁孩,你为什么这么怕她?”陈亦城凑上前,小声问道。

    莫易卿瞥了一眼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