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不成。”
“闹是不敢闹,可是你父亲碍于面子肯定会揍你一顿,免受皮肉之苦,乖,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祁冶心不甘情不愿的套上裤子,伸了个懒腰,见着窗外繁星璀璨,夜生活现在才开始啊。
“咚咚咚。”佣人小心翼翼的叩了叩门,回禀着:“夫人,老爷让少爷下楼去一趟。”
闻言,祁母急忙将还慢慢吞吞的儿子给拽下床,蹙眉道:“你从副楼下去,别让你父亲碰着了。”
祁冶冷冷一哼,也不敢过多的跟自己的父亲顶嘴,只得扭扭捏捏的走出卧房,只是刚走到副楼楼道处,强光从楼下射来,一众身穿统一着装的陌生男子疾步上前。
祁冶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的手足无措,扯着嗓子就开吼:“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小心我弄死你们。”
“祁少爷,我是检察厅总负责人,你可以叫我霍厅长。”来人自报身份道。
“我管你是谁,我是祁冶,祁黎的儿子,你们最好放开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祁冶咬牙威胁道。
霍毅侧了侧身子,挪开身子,让出身后的祁黎。
祁黎脸色阵阵青白,他紧了紧拳头,勃然大怒道:“你自己说说昨晚上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祁冶身体颤抖着,他抵死不认道:“爸,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我没有做,不是我做的。”
“看来祁少是不打算主动自首了。”霍毅放下录音笔,摇摇头,“那我只有例行公事强行将祁少带回去了。”
“等一等。”祁黎指了指旁边的正厅,道:“霍厅长请跟我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祁老,我懂您的意思,但我只得公事公办。”霍毅毫不犹豫的命令下属动作。
祁黎沉下脸色,加重语气道:“霍毅你可是聪明人,既然知晓我的意思,我想这借一步说话很有必要。”
“祁老是知道昨晚上发生的肇事案,凶手行径太过恶劣,现在引发了广泛关注,请祁老配合我们调查。”
“我需要跟你们的负责人说话。”祁黎紧握拳头,语气更为冷冽。
“我便是总负责人。”
“你是不肯给我三分薄面了?”
“我已经给了祁老很大的面子了,否则今天来抓人的就不止这么一点人了。”
祁黎面色涨红,吼道:“今天我把话撂下了,我儿子若是在你们局里有任何损失,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祁冶慌了神,扯着手,想要摆脱这些人的钳制,可是他还未来得及挣扎,手铐便锁住了他的双手,他神色一凛,道:“爸救我,爸,您救救我。不是我撞的,不是我做的,我是无辜的。”
祁黎瞪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一群人,牙关紧咬。
祁母站在一旁哭的戚戚然然,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
祁黎瞪了她一眼,吼道:“哭什么哭,你自己养的好儿子,闹出这种事,现在知道怕了?”
祁母抽泣着,“你只知道怪我,如果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他,他会变成这样?在你眼里只有那些兵,只有那些战事攻略,你有想过你的家,想过你的老婆孩子吗?”
祁黎闭了闭眼,脑门阵阵发痛,他叹口气,“现在闹得满城皆知,就算我想要救出这个不孝子,也得多费几番功夫。”
“他可是你祁黎的儿子,谁敢贸贸然的动他,那个霍毅胆子也忒大了,肯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教唆故意来为难我们。”
“无路如何,先把这个滚犊子给救出来再说,否则让事态再演变下去,我想救也得顾忌一二了。”
祁黎正欲转身,却见管家再一次的匆忙跑来。
管家神色紧张,喘着粗气,脸上带着惧意道:“老爷,陈老来了。”
祁黎身体不自然的僵了僵,神色匆匆的走出大厅,正巧见到院子里迎面走来的身影。
陈燃是独自前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祁黎心里隐隐的泛着剧烈的不安感,这个时候陈老亲自过来只怕是知道了什么。
陈燃依旧笑意淡淡,双手撑在手杖上,开口道:“老祁啊,刚刚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祁黎心口一滞,含糊道:“不过就是例行调查而已,没事。”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陈燃笑逐颜开的走近,却在靠近祁黎之时,脸上的笑意消逝,转而面色沉冷,他道:“昨晚上的事可谓是全城轰动,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祁黎挺直身体,连大气都不敢出。
陈燃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口气,“子不教,父之过,这些年的确是你疏于管教了。”
祁黎咬了咬牙,低下头,“老爷子说的没错,都是我的错。”
“这事就当做长长记性,祁冶的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老爷子——”
“难不成你还想让天下悠悠众口都看看你祁黎徇私枉法?”
祁黎沉默,却又满腹不甘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是成年人,做错了事理应接受制裁。”
祁黎摇头,“不行老爷子,这京城哪家高门子弟没有犯过事?凭什么我儿子出了事我就得当这个哑巴不出声?”
“他祁冶出的事还少吗?”陈燃加重语气,冷冷道:“知道周晔是怎么死的吗?”
祁黎虎躯一震,愕然道:“您的意思是——”
“就是不听话一意孤行,周瑜婕在京城里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周晔自以为自己有那个只手遮天的本事就任她胡作妄为,捅了大篓子才知道后悔,你祁黎是可造之材,也有大将风范,能屈能伸。”
“不,老爷子,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锒铛入狱。”
“这事天理不容,他应得的。”陈燃轻叹一声,“你可能还没有看新闻吧。”
“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去关心那些事。”
“我劝你还是去看看,祁冶撞死了两人,重伤了五人,轻伤数人,这在法理上就不能轻饶了他,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席宸的岳父,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的在医院里躺着,能不能活过来都还是未知数,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这事你还要不要掺和一脚。”
不知所措,祁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下意识的重复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