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欣心口一滞,有些惶恐,“周家?周家怎么了?”
“周晔已经死了。”
如雷轰顶,沈欣慌乱的站起身,有些举措不定,她看着他,双瞳里写满了恐惧,“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会拿我的生死来跟你开玩笑吗?我之所以连夜把你叫来,就怕你再做出什么无力回天的事。”江天站起身,将酒杯放置在桌上,冷冷道:“回去吧,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沈欣犹豫着走出别墅,每走一步,她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多了一分不安,如果真的如江天所言,那她还怎么跟金嘉意斗?
论资排辈,金嘉意一个后起之秀又有什么能耐顶过自己?
沈欣不甘,她在娱乐圈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演戏,就算有无数人想要潜规则,她依旧清高的拒绝,最后选了一个老男人替她撑撑天,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依然毫无用处,连带着现在的总经理职位也有朝一日恐怕不保。
如若真要到了那个时候,她的清高又值多少钱?
江天见着去而复返的女人,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我料到了你会回来。”
沈欣坐在沙发上,没有多说一个字,自顾自的脱下外套,再将裙子链子拉开,在灯光晕染下,她的肌肤更显诱人。
江天眯着眼,不曾有半分动作,他就这般看着她自导自演着。
“我想你说的没错,既然进了那个圈子,我所有的矜持都分毫不值,我眼前没有多余的选择,要么红,要么滚!”最终,她脱得一丝不挂,就这么不顾一切的站在他面前。
江天拿起酒杯倾斜着杯口,红色酒液顺着她的锁骨淋下,染上了那白皙的皮肤,犹如那白里透红的水晶,越发迷人。
沈欣被冰冷的酒水激的本能的颤了颤,她有些想要后退,却发觉一只手已经霸道的拦在了她的腰际。
江天将她一把扯下,让她就这么坐在他的大腿上,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颔,强势的吻上她的红唇,一路往下,啃噬掉刚刚淋上的酒液。
沈欣仰头望着天花板,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拽着沙发的垫子,她的眼瞳中泛着绝望,却又隐隐的出现了希望。
……
阳光渗透窗户,柔和的爬上凌乱的大床。
金嘉意睡意惺忪的睁开眼,被子已经被她踢下了床,虚敞的窗户涌进些许寒风,她有些冷意。
“咚咚咚。”房门被人轻推开,姚翠花穿着碎花围裙,轻咛道:“马上就是人妻了,你要学会准备一日三餐。”
“说什么糊涂话,我家闺女像是随随便便闻厨房烟火的人吗?”金主坐在沙发上哼了哼。
姚翠花瞥了多话的他一眼,径直走进屋内,将另外一条绣着金鱼的围裙丢在金嘉意身上,道:“起床了,妈妈教你怎么做早餐。”
金嘉意有些发懵,瞧着床上摊开的围裙,苦笑道:“妈妈,您自小教育我女人不需要做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庸俗之辈,如今怎么就打脸了?”
“你是我女儿,我当然要心疼你,纤纤十指怎么能随意沾上阳春水,变得粗糙会有多可惜。”姚翠花将衣服套在她的头上。
“那您现在怎么又反悔了?”金嘉意见她蛮横的想给自己换衣服,急忙听命般从床上站起来。
“你现在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与我是您的女儿有冲突?”
姚翠花手下一停,表情严肃,“这得看你嫁的是不是人。”
“席宸难道就不是人了?”
“你要把他当成神一样供奉。”
“……”
金主闻言,忍无可忍的跑上前,将喋喋不休的姚翠花从女儿房中拉出来,嘭的一声关上那扇门,言辞凿凿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家宝贝可是独一无二的珍宝,被席宸给挖走了,我现在心口都还是拔凉拔凉的疼,凭什么要我的宝贝给他做一日三餐,她都没有给我做过一顿饭。”
姚翠花没有理会急的面红耳赤的金主,而是朝着他身后轻唤了一句,“席总,你怎么出院了?”
金主虎躯一震,忙不迭的打着哈哈,笑道:“女人嘛,出了嫁就得从夫,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现在刚刚嫁人,是该学着做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
姚翠花沉默着摇摇头,瞧的兴高采烈转过身却扑了空的男人,咂咂嘴,“你就那怂样。”
“……”金主眉头微微抽搐着。
姚翠花懒得理会碍事的男人,重新进入房间,瞧着已经换好了衣服的金嘉意,欣慰的点点头,“跟我出来吧,我们先从最简单的早餐做起。”
金嘉意环绕一圈厨房内大大小小的锅碗瓢盆,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她好歹也是一代丞相,受万人敬仰,什么时候也沦落到像个小女人一样绣绣补补?
“我们先从最简单的煎蛋开始。”姚翠花拎出两颗蛋,给她递了一颗过去。
金嘉意拿起鸡蛋,没有半分犹豫直接丢进锅里,连皮带壳,啪的一声砸进色拉油中,蛋壳碎裂,蛋液流出,淡淡的清香扑鼻。
姚翠花嘴角一挑,吼道:“要敲碎蛋壳。”
“太磨叽了。”金嘉意皱眉,重新拿出一颗蛋,这一次先敲碎了壳,瞧着锅里瞬间凝固的蛋清,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简单。”
“简单个屁,蛋黄都碎了。重来一次。”姚翠花双手环绕在胸前,表情凝重,不得不承认他们亲自把自己的女儿给宠成了生活白痴。
金嘉意眉头越发紧蹙,再捏碎了数十个鸡蛋之后,终于煎出了一个成型的煎蛋。
金主端着盘子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锅里煎的油光光的鸡蛋,正等着女儿亲自拨到他的碟子里。
姚翠花默不作声的将煎蛋放入保温盒里,并没有理会身后像只哈巴狗等待放食的金主。
金主见状,蓦地瞠目结舌,他绕过吧台跑上前,皱着眉指着她身前的盒子,不明道:“你放进这里做什么?”
“给女婿送去。”言简意赅的解释一句,姚翠花又将一早就炖煮的稀粥舀上一碗。
金主喘了喘气,吼道:“你丈夫还饿着。”
“你自己在家里随随便便的下点面吃,我和嘉意去医院送饭。”姚翠花拉上金嘉意的手,不曾过问她愿不愿意,直接出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