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在行业里的名声,每一部作品都是精益求精,几乎是毫无瑕疵,一旦上映,简直就是奖杯收割机,只怕你想私自定下女主角没那么容易。”
“这都是后话,先看看吧,毕竟这部剧是三位导演同时胜任,整件事都是有待商榷。”尚导轻叹一声,不知是惋惜,还是释怀。
角落处,本是捧着水杯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离开摄影棚,月光如绸落在树缝中,似斑驳星点落在来人的肩膀上。
姜晟兴致高昂的仰头望向夜空,嘴角高高上扬。
隔日,天色较好,原本是晴空万里的一天,却突然间阴云密布。
一条新闻被抬上各大网站热搜榜:沈欣打人。
这打人就打人吧,娱乐圈谁没有那个脾气呢,但戳开网页之后才发现内有乾坤。
沈欣片场欺压新人,奈何新人背后财主撑腰,勒令导演临时改戏。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欣粉丝可不干了,一个个吵着闹着恨不得将事情越来越大,直接人肉出这个新人有何背景。
只是无论怎么查,金嘉意这三个字只有一个名字摆在那里,简历干净到比白纸还干净。
如此一来,众人越发心知肚明,背后金主果真有钱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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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马儿受惊
新闻一出,整个影视城外风云涌动,一批又一批媒体围聚在外,却因为《一代佞臣》整个剧组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最低调的处事风格,从开拍至今并没有接受任何媒体探班。
因而所有企图进入拍摄场地一探究竟的众记者只得被拒之门外。
但总有人认为只要守在外面,他们总有收工的时候。
所幸今日发现新闻端倪的尚导一早便更改了拍摄行程,原定于最后的外场戏先行拍摄。
剧组的外景选址是在西郊的一处马场内进行,地域宽广,依山傍水。
沈欣得意的放下手机,瞧着越闹越大的事件,金嘉意作为一个靠潜规则抬上位的女演员,自然备受诟病,只要消息放出,就凭这舆论的走向,她也甭想一炮而红。
姜晟捧着水杯似笑非笑般站在沈欣身后,嘴角微微扬了扬,“听说你的公司在想办法让你进军大荧幕?想着从《祸国》开始?”
沈欣高傲的站起身,脱下了那一身官服,她穿着迦晔王朝时期较为普通的私服,不似女人的儒服前后束缚,也不似男人的常服一丝不苟,倒是有一种淡然的随心所欲。
她道:“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去争女一号,这是一部历史巨作,随便露个脸就行了。”
“还真是应了古人常言那句话: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姜晟打趣道。
沈欣面色一沉,不明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晟环顾四周,凑上前,刻意的压低着声音,“昨天路过摄影棚时,听见导演和制片人有意推荐金嘉意扮演善姬。”
闻言,沈欣瞠目,不敢置信的望着说的信誓旦旦的男人,愕然道:“善姬可是女主角,凭她金嘉意那点资质,有什么本事拿下——”
姜晟急忙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虽说这是我不小心听到的,但也不是凭尚导一句话就可以一锤定音的事,我只是觉得挺可惜的,以资历,你好歹也是现在炙手可热的女演员,谈演技,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你更适合,金嘉意的眼神太过犀利,对视时不知为何总有一种心虚不安的感觉,不适合柔情妖娆的善姬。”
沈欣冷冷一哼,“说不准还是她背后的金主在运筹,咱们这些凭自己能力打拼出来的能斗得过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投资几千万乃至上亿的金主吗?”
姜晟欲言又止,只得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沈欣紧了紧手里的剧本,目光直视着不远处,仿佛透过重重人影瞧见了角落里正在束发的女人。
金嘉意似乎察觉到了有人的注视,不以为意的抬起头。
周围是一个个正在安排着布景的场工们,动作导演正在指挥刺客,今天这场戏是斐滢出游时遇刺,身为胞弟的婓易自然要不遗余力的护她周全。
只是……
金嘉意若有所思般看向马厩里正在吃草的几匹骏马,从成色和体型上来看都是一些中下的货色。
“好了,现在开始105场第一次。”导演一声令下,所有人各司其职。
婓易牵着一匹棕色的马走在斐滢身后,阳光灿烂的落在青草地上,草尖儿处还有未干的露水,蹄印一过,水珠溅落在地上,不带痕迹的融合进泥土中。
“东鲁的事你向陛下请旨了?”斐滢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身后紧随而来的身影,目光如炬。
婓易倒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的嗯了一声。
斐滢眉头微蹙,“你明知你的那点能力,你觉得你有把握胜过蛮横的东鲁鞑子?”
“我只求问心无愧。”婓易道。
“好一句问心无愧,这事由你而起,你哪怕战死沙场,也是死不足惜。”斐滢加重语气。
婓易沉默,只是目光沉重的看向斐滢,他静静的让她的五官刻进自己的瞳孔里,有些话想着说,又说不出。
金嘉意好像明白了什么,出征前婓易在她的书房内长时间的一声不吭,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直到蜡烛成灰,他才转身离开。
也许婓易是在等着她挽留,纵然他一事无成,也心甘情愿做自己亲姐的傀儡。
沈欣有些慌了,这种眼神好像那一天对戏邵梓易,明明知道那是伪装的,却无能为力的挣脱出那个局面。
尚导透过屏幕注意着动向,拿出对讲机,道:“刺客上。”
这种时候,任何剧组都会停下拍摄,等着刺客们站好位,然后继续补拍。
可是金嘉意却没有因为导演的一声卡而停顿分毫,她不假思索的一跃而上马背,动作一气呵成,随后双手拽紧缰绳,正打算俯身将愣愣发呆不知动作的沈欣拉上马时,她却本能的双手抱头想要蹲下。
金嘉意的手捞了空,马儿显然没有料到有人会骑上背,一受惊,前蹄一扬,作势便想踢过去。
沈欣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