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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心想你理解什么?

    可以说高三整整一年,俞嘉兴都过得十分憋屈。

    景赋远一直觉得他喜欢孟瑞,不管他怎样说,景赋远都觉得他是在掩饰。

    最终俞嘉兴放弃了,跟景赋远讲:“哥你说什么都对。”

    那之后疯狂的学习,第一志愿填报上了景赋远想去的那所大学。

    俞嘉兴想,太疯狂了,高考还没来他就已经傻了。如果真的能考上,他说什么也要拽着景赋远的裤脚,追着他跑。

    后来他真的考上了那所大学,也在学校里碰到了景赋远。

    景赋远有些意外,跟他寒暄了两句,问他在哪个系哪个班。

    俞嘉兴稀里糊涂的说了。

    景赋远道:“好巧,我有个表妹是你们班的……”

    景赋远说话,俞嘉兴其实没听清几句。他那时候满心都是景赋远,像做梦了,他真的再次遇到他。

    景赋远那日也是一反常态,拉着俞嘉兴说了许多。俞嘉兴没抬头,所以也没看到,景赋远的嘴角挂着笑,是真的惊喜他的到来。

    最后道别,俞嘉兴说:“哥。”

    “嗯?”

    俞嘉兴按住自己左手脉搏,“明天见。”

    “明天见。”

    说“喜欢你”还太早了,俞嘉兴踢了踢脚边的碎叶,“明天见”吧,明天再见他还会继续喜欢他。

    这说法好浪漫,俞嘉兴抿嘴傻笑,眼眸弯弯的像盛了阳光。

    第五章 “表白”

    俞嘉兴的成绩平平,考上大学似乎花费了他全部的运气。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自那天以后,他就再没遇到过景赋远。

    说不失落是假的。那天太匆忙了,光顾着讲他自己,也没问景赋远在哪个系,他又不擅长与人交流,更不可能跟人打听景赋远。

    两个人的缘分要是因此就断了……俞嘉兴把碳素笔往桌上戳,他忘了盖笔帽,笔尖都戳进桌子里了,倒是把他自己吓一跳,又偷偷拿胳膊挡住桌上的小洞,把笔夹进书里。

    这失落没持续多久,直到中午回宿舍,舍友跟他说:“刚刚有人找你,看你不在就走了,走之前说要找他就去篮球场。”

    俞嘉兴简直想一蹦一跳的去找人,不过在去篮球场的路上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激动,甚至于都想到如果叫他来篮球场的人不是景赋远该怎么办。

    他内心戏实足,想着想着就忐忑起来。还好他到了地方,听到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身材高挑的景赋远。

    俞嘉兴站在球场门口,眼睛追随着景赋远走。

    景赋远放下篮球走过来时,俞嘉兴就想自己应该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哪怕他只是向着这边走过来,只是走过来,自己都觉得既满足又心动。

    “来了?”

    “嗯。”

    “玩吗?”

    俞嘉兴摇头道:“不了,我打不好。”

    景赋远笑着问:“那你过来干嘛的?”

    俞嘉兴直截了当地讲:“我来找你啊。”

    对话未免太诡异了些,但景赋远却觉得这回答很符合他心意。高中时俞嘉兴也爱黏着自己,但仅限于人少的时候。现在就不同了,两个人上了同一所大学,那些讨厌的人不在了,俞嘉兴理应更加开朗一点,更多依赖他一点。

    这没什么不对,至少景赋远觉得这没什么不对。

    他点点头,和同学招呼了一声,就拿上矿泉水往球场外走。

    俞嘉兴跟上来问:“不打了?”

    “嗯。”景赋远点头说,“你吃饭了吗?”

    “吃了。”

    “还有肚子吃别的吗?”

    俞嘉兴挺认真地想了下,觉得自己这时候要是说已经饱了,绝对会错过什么,于是他机智地回答:“有,还能吃一锅。”

    景赋远又笑起来,抬手曲指叩了叩俞嘉兴的额头,“那走吧,请你吃一锅。”

    俞嘉兴总是能注意到有关于景赋远的一些小细节,比如景赋远思考时总爱微微皱眉,模样很性感,再比如景赋远的右耳垂上有一颗颜色淡淡的小痣……景赋远很少笑,抿唇的样子好看,笑起来更加好看,这些俞嘉兴一直都知道。

    可他似乎没发现,景赋远总是对着他笑。

    俞嘉兴注意到了那么多的小细节,反而是这明晃晃的笑容,他没能发现。

    这哪是没发现呢?只不过是景赋远总朝他展露笑容,他以为景赋远常笑罢了。

    ※※※

    两个人坐在有空调的店里,俞嘉兴手里拿着脆筒,脆筒上安放着三色球。

    “哥。”俞嘉兴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景赋远配合着往前侧身,俞嘉兴继续说,“你想吹空调直说,别拿请我吃冰激凌当借口。”

    景赋远挑眉。

    俞嘉兴把草莓球吃掉,开始吃巧克力球。

    “不喜欢?”景赋远难得开玩笑道,“我以为小孩子都喜欢吃。”

    俞嘉兴吃甜筒的动作一顿,“本来打算把最后一个球留给你的。”

    “哦?”

    “现在没有了。”俞嘉兴口是心非地说着,其实心里巴不得把甜筒都给景赋远吃,但他又不能表露出来,只得强忍住傻笑,佯装严肃。

    景赋远本来是没打算吃的,但听俞嘉兴这么说又忍不住想逗弄他,手伸过去把住俞嘉兴的手,在提拉米苏球上咬了一口留下了牙痕。

    俞嘉兴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现在巴不得自己就是甜筒,一样冰凉凉软甜甜的,想景赋远也能凑过来咬自己一口。

    ※※※

    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又回到了高中时候,甚至比高中时还亲密了一些。

    高三起俞嘉兴就很少管景赋远叫“大哥”了,上了大学更是直接叫景赋远“哥”。

    冬季的雪下了两三场,眼看着就要寒假了,俞嘉兴还是捧着满心的喜欢不知如何是好。

    景赋远不排斥同性恋,但不代表他就能接受同性恋。

    宽容是一回事,设身处地是另一回事。

    俞嘉兴甚至会想,能时刻在喜欢的人的身边已经非常幸运了,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自己已经被眷顾了,就不要再有多余的妄想了。

    可人呢,就是贪婪又得寸进尺的。

    他还是想要更多,想要景赋远的亲吻、抚摸,甚至想这个人的呼吸都是他的。

    今天也没有好电影,放映厅里人也不多,俞嘉兴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嘎嘣脆,咔嚓咔嚓的嚼起来。

    景赋远忍不住戳他腮帮,说:“牙口挺好。”

    俞嘉兴把糖嚼完了,为了展示自己坚实洁白的牙齿就上牙碰下牙,道:“可好了。”吃了糖还是甜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后半句话被他吞进肚子里,嘴里弥漫着甜甜的西瓜糖味,喉咙处却泛酸了。

    哎你说,我这么喜欢你,该怎么办呢?他盯着景赋远的侧脸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