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闪过担忧,“事情是不是不太对,他们怎么是那副样子啊?”
钦差大人被冻的有几分不耐烦,闻言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说道:“年纪大了,又在县衙的大牢里面关了好多天。这些人身子自然受不住,没事。”
没事吗?下属之一眉头微皱,他总觉得事情似乎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看了一眼公堂上安稳坐着的县令大人,一脸的神情平静,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我跳了进去,低头四处看了一下,可惜那晚的月亮真的是太昏暗了,根本就看不清楚,我不得不一边小心的戒备着四周。一边压低了声音寻找二木头的下落……”劫匪头子接着道。
“……我以为二木头大概是不听话。自己跑远了,谁知道走了几步之后,转弯发现,他被人五花大绑。扔在地上。周围一群拿着棍棒的家丁听到动静。一个个都凶狠的看了过来……”劫匪头子说道,表情却没有一点儿的害怕,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
“被抓住了?”有人惊呼。
“看来这家人早就有了准备。就等着他们进来抓人呢。”有人感叹道。
“不对啊,如果被抓住了,他们怎么没有被送到官府,反而成为了这一代这么厉害的劫匪?”有人心中疑惑,忍不住问了出来。
是啊!如果被抓住,怎么他们还成为了后来雄霸一方的劫匪?这不合情理!
众人纷纷想到,听着劫匪头子的话,各种猜测在心中闪过。
劫匪头子神情平静,公堂之上,县令大人也没有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其他人心里暗自着急,奈何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原来他们早就有了准备,白天的时候这家的主人就察觉到了情况的不对劲,吩咐下人早早的准备,等着我们到来……”
“哗……”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意思?
这家的主人知道有要要来偷东西,居然不报官?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有病吧!
“啪!”惊堂木狠狠一拍,周围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后来呢?”县令大人问道。
钦差大人也有了几分兴趣,转头看向了劫匪。
“二木头早就被他们抓住,我当时看到被捆绑的二木头还有周围拿着棍棒的人,就觉得自己要完了。”劫匪说道,神情有几分疑惑,目光中暗藏几分呆滞,“结果,那家的主人抓住我们之后,并没有报官,他出现之后,居然笑着让人把二木头放了……”
“……兄弟们在外面也没有逃脱,既然这家人早就有准备,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去,好在这家的主人也没有打算为难我们,反而给我们指了一条生路,一条不但可以活下去,还能发财的路。”
“什么生路?如何发财?”县令大人问道。
劫匪头子闻言,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合作,或者说是交易。”
公堂之上,有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神情绝望。
还差一点儿,马上就可以了,坚持住,你可以的……
宋婉儿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暗自苦笑一声,她还是有些大意了,这下子损耗之后,只怕她这几天好不容易养回来的几分精神都白费了,整个人估计要虚弱上一段时间。
一双并不强壮的手扶着了她,瘦弱却异常的有力,让宋婉儿摇晃的身子稳稳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靠在他的身上,淡淡地竹香,让人觉得异常的安心。
云墨担忧的看着宋婉儿,却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小丫头有她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应该做得是支持她,而不是打扰她。
一个画面飞快的在心中闪过,画面的主人公还是那个豪爽的中年男子,相同的话似乎他也曾经说过,对面,那美丽的妇人嘴角带着笑容,看着中年男子的目光充满了爱意。
云墨嘴角微微向上弯起,心情很好。
相比于这一个角落的气愤温馨,其他人此刻则是有些坐立不安,胆战心惊。
“我这才知道,那家主人早就注意到了我们,他想要找一伙人为他办事,恰好我们送上门来,倒是省了他的麻烦……”劫匪头子说道。
“他是什么人?要你们为他做什么事情?”县令大人问道。
劫匪头子表情变得狰狞,呆滞的目光闪过片刻的清醒。很快再次变得迷茫了起来。
“那人是县城里面的一个员外,他要我们为他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负责打通县衙内的关系,得到消息,我们只要在他指定的地方,抢劫或者绑架他指定的人就可以。”劫匪头子说道。
“岂有其理!”钦差大人闻言愤怒,“一个小小的员外,居然胆子这么大,说出他是谁,本官绝对严惩。”
“大人。最重要的是衙门内和他勾结的人。这些人我们一定要抓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县令大人道。
钦差大人立刻道:“这是当然,你说吧,无论是谁。本官都不会放过。没想到前一任的县令是个贪官。他手下的人有胆子勾结土匪,这样狗官在本官看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钦差大人的表情看起充满了愤怒。说的义正言辞。县令大人暗自犯了一个白眼,上一位贪官县令早就被斩首示众,难不成把他从乱葬岗扒拉出来再杀一次不成。
“呵呵!”钦差大人笑了笑,表情疑惑中带着严肃,看着劫匪头子道:“不过,你说了这么多,跟宋家村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呢?”
钦差大人的疑惑,也是在场众人心中不明白的地方。
“这件事说来话长,但其实中间的缘由也很简单。”劫匪头子道,“我们庄稼人性子虽然憨厚,可是却不傻,刀口舔血的买卖,做的久了,心里难免害怕。”
“家中还有父母妻儿,谁知道这样危险的日子,会不会哪一天就被官府的人给抓住,再加上后来日子逐渐好了起来,只要努力干活,生活完全可以过的下去,我们就不打算干了。”劫匪头子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去了那位员外的家中,他一开始笑容满面的接待了我们,听到我的来意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向和善的人表情阴沉,看着我们的目光很是凶狠。”劫匪头子道。
劫匪头子的身子颤抖,似乎那时候那种恐惧的感觉到了现在还是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相信,如果后来的谈话没有让那些人满意,他真的会杀了他们,他们所有人。
他们在那群人的眼中,是一群随时可以抹杀掉的存在。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们一直联络的那位员外,不过是一个外面的小人物,他背后还有人,他们有一个特殊的组织,势力庞大,遍布在整个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实力庞大的组织,有些时候一些事情不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