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她有好多的办法可以解决,此刻看着宋大福还有张氏相处的场景。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
家人平安最重要。坏人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解决,不必急在一时。
“婉儿……”宋大福叫住走到门口的宋婉儿,“不要想太多。照顾好自己。”
“嗯!”宋婉儿转头,眯着眼睛,真心的笑了,“我知道。”
***
“刘兄,时间不早了!”羽立辉再次看了一眼窗外,明月已经开始西沉,东方的长庚星隐隐闪现。
言下之意,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呵呵!”
刘捕头笑了笑,再次给羽立辉斟满了面前的酒杯。
“立辉兄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请讲!”
“事实确如立辉兄所说,我如果想要用人,县衙内多的是人抢着聚拢上来,可是那些人就是再多,都比不上立辉兄一人。”刘捕头直言道。
“刘兄夸大了,我也只不过是衙门中的小小衙役而已,无足轻重,哪里有刘兄说的那般厉害……”
“立辉兄不要着急否认,”刘捕头打断羽立辉接下来的话,“衙门内衙役虽多,但立辉兄绝对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立辉兄就是要贬低自己,也不要瞧不起刘某看人的手段。”
“呵呵!”刘捕头再次笑了笑,指着羽立辉道:“如果不是看出立辉兄有大才,我又怎么放心,把小六子那个臭小子交给立辉兄。”
说道小六子,刘捕头眼中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羽立辉恼怒的瞪了面前的刘捕头一眼,这位原来早就在算计他,怪不得不把小六子放在自己的身边照看,偏偏要塞给他。
“那是刘兄高看了,小六子人本来就聪慧,无需旁人费心。”羽立辉语气淡淡道。
“小六子这孩子是个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他的确是有点小聪明,可为人有几分莽撞,好奇心重,过于的活泼,如果不是立辉兄的有心关照,大祸他不会闯,但是小祸估计不断。”
你既然知道小六子的惹祸性子,还把这人塞过来,居心何在。
看着羽立辉眼神中藏着的不满,刘捕头歉意的笑了笑。
“立辉兄不要生气,当初把小六子交给立辉兄,实在也是无奈。”刘捕头苦笑一声道。
“那时候这孩子刚刚进入衙门,偏偏赶上县令贪污被查,好多人都受到了牵连,新来的县令大人性子如何,为人如何,无人知道,我也是观察了许久,这才决定把小六子交给立辉兄照看。”
刘捕头没有说,羽立辉也可以想见,估计那时候新来的县令大人已经盯上了面前的这位,刘捕头也发现了县令大人的一些事,双方正在试探彼此。
“既然刘兄现在已经是县令大人的心腹,自家的亲戚,最好还是放在自己的身边亲自照看比较好,您这位未来的典吏大人,总不会到了现在,还护不住一个孩子吧。”羽立辉嘲讽道。
“立辉兄说笑了,什么典吏大人,还不就是县令大人的一句话,今天他一句话我能够成为典吏大人,日后大人的一句话,我也可以去县衙大牢中和韦典吏做个伴。”
“说了这么多,刘兄到底想要如何?”羽立辉有几分不耐烦的问道。
“我只是想要卖给立辉兄一个人情而已。”刘捕头坦言道。
人情?
羽立辉神情疑惑,他还以为是要让自己投靠过去……
“我恐怕没有什么本事,值得刘兄如此煞费苦心。”
“立辉兄说笑了,这样说吧,我今天找上立辉兄,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咱们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来头很大。背后的靠山更是不简单。”
刘捕头说着话,伸出手指了指天上。
“那又如何,我只是一个小衙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
天上来的也好,地上来的也罢,他这种小人物,还不值得那些大人物们费心。
“自然是不管立辉兄的事情,只不过如果到时候县城真的乱了起来,被战火波及,立辉兄又如何能够置身事外。独享安宁。”
“刘兄在开玩笑吧!”羽立辉摇头道。“我已经说过,这地方根本就没有人会来争抢。”
“以前是不会,现在可未必。”刘捕头道。
“哦,”羽立辉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看过去。压低声音道:“莫非跟你说的县令大人前来找的那个人有关?”
刘捕头点头。
羽立辉神情惊讶。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如此重要,能够引得几方风云变动。
“咱们这位大人师承当今宰相。乃是新科探花郎,出身名门望族,少有才学,他的授业恩师都一再夸赞这位“机智无双!”,如此要本事有本事,要出身有出身的人,没有缘由,怎么会被调任在如此一个小地方当个小小的县令。”
羽立辉闻言不断点头。
“他会来这里,只能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找的这个人很重要。”
“是谁?”羽立辉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
刘捕头摇头。
“说了半天,原来刘兄也不知道啊。”羽立辉道,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奇异。
“这等秘事,我如果知道,只怕今天也不能在这里跟立辉兄共饮美酒。”刘捕头苦笑道。
“也是。”羽立辉赞同的点头。
这等重要的事情,刘捕头察觉一点儿蛛丝马迹还有可能,不过,还真的好奇,能够如此搅动风云的,到底是何方人物。
“那刘兄今天请我过来……”羽立辉试探道。
“希望立辉兄看在刘某今日直言相告的情面上,将来如果有机会,可以对刘某的亲人搭上一把手,刘某心中感激不尽。”刘捕头诚恳拜托。
“刘兄在说笑吗?”羽立辉皱眉,“如果真的如同刘兄所说,县城将会大乱,到时候只怕复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羽立辉皱眉。
“我也只是说如果,到时候情况要是不允许,我自然也不会责怪立辉兄。”刘捕头笑道。
“哦。”羽立辉点头,目光闪过一丝莫名之色。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天色也确实不早了,立辉兄今夜就在寒舍休息一晚吧。”
“嗯。”
羽立辉起身,跟着出现在屋内的下人离去。
屋内安静了片刻,刘捕头一个人自斟自饮,喝了几杯,渐渐有了几分醉意。
黑暗中,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咯吱!”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人站在月光中,身影斜斜的落在地上。
“你不该告诉他那么多的。”
“多吗?我其实没有说什么啊!”
“他的底细我们并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些冒险。”
“不会啊,这么多年的同僚,我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