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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卢戢黎闭目养生,很快就出去了。

    来探望的人不少,卢戢黎都会回答,很规矩,一板一眼,然而唯独对卢扬窗不理不睬,卢扬窗有的时候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因为在卢戢黎眼中,他似乎就是个透明的,看不到,也听不到。

    卢扬窗起初有些受打击,但是他这个人比较乐观,仍然衣不解带的照顾卢戢黎,又照顾了两天,卢戢黎的病情好了不少,他身体素质好,恢复的也快,已经可以开始吃一些营养的饭菜补身体了。

    卢扬窗忙前忙后的,在卢戢黎面前十分有活力的打转,卢戢黎看着他,但卢扬窗本不是透明的,卢戢黎仍然能看到他,看到他的笑容,看着他喊自己爹,甚至看着他脖子上吻痕,他这个“爹”留下来的吻痕。

    卢戢黎忽然十分暴躁。

    卢扬窗端着药碗进来,说:“爹,喝药了。”

    卢戢黎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卢扬窗,卢扬窗没看到那阴霾的眼神,还兴冲冲的端着药过来,说:“棠巫说爹您恢复的特别好,再过两日就能启程回郢都了,到时候回了府上,再好好调养,爹……”

    他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把药碗端到了卢戢黎面前,卢戢黎却突然一把抢过药碗,“啪嚓!!!”一声扔在地上。

    卢扬窗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睁大了眼睛,猛地缩了一下脖子,颤抖了两下,狠狠闭上眼睛,药碗的碎渣迸溅起来,“唰!”一下划在卢扬窗的脸上。

    卢扬窗猛地伸手按住自己的脸颊,稍微有些流血,但是并不严重。

    卢扬窗吓坏了,不知卢戢黎为何突然发火,颤声说:“爹,你怎么了?”

    卢戢黎却突然喝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爹,滚出去!”

    卢戢黎的嘶吼声仿佛一头野兽一样,卢扬窗睁大了眼睛,似乎十分害怕,十分震惊,赶紧把地上的碎碗捡了捡,低头走出了营帐。

    卢戢黎看着他走出去,颓然的坐下来,喘着粗气,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卢扬窗把碎掉的碗处理了一下,在外面转了一圈,直到夜色深重了,卢戢黎似乎已经睡着了,这才偷偷跑进营帐中继续守着卢戢黎。

    卢戢黎的病情本已经好了,自从那天发火开始,突然不吃药,也不怎么吃饭,病情又有些急转而下。

    卢扬窗十分担心,吴纠听说卢戢黎没胃口吃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还以为是生病导致的没胃口,便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

    吴纠炖了一道滋补的汤,又弄了一些生麸,炸成了油面筋,将提前准备好的,食材丰富的肉馅塞在油面筋里面,做成了面筋塞肉,下锅用鱼露和酱油一滚,旁边摆上用热水清抄的青菜,色泽光鲜,鱼露的香味,还有油面筋裹着肉馅的鲜味扑面而来,光是看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

    吴纠又做了个烧汁排骨,还有果酱薯蓣,其实就是山药,山药补气,正好给卢戢黎吃。

    吴纠做好了这些,分出一半来给齐侯,另外一半让子清端去给卢戢黎。

    齐侯因为托了卢戢黎的福,今天能改善伙食,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烧汁排骨肉质紧致,又不柴,入口咸鲜带甜,这种甜味是齐侯能接受的,毕竟这种甜味是提鲜的,让齐侯这种标准的北方人也能接受,而且非常喜欢。

    油面筋齐侯以前没吃过,油面筋过油炸了,过油炸的东西齐侯都喜欢,那香味儿可不是蒸菜能比拟的,虽然肯定没有蒸菜健康,但是在齐侯眼中,吃的第一位是味道,健康什么的,吃完了再说。

    油面筋外表筋道,十分有嚼劲儿,里面裹着厚厚的大肉丸,肉丸子里面脆生生的,还弹牙,有笋子,虾仁,还混合着鱼肉和香菇碎,总之那叫一个鲜。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齐侯吃饭,吃的风卷残云,眼前排骨的小骨头“唰唰唰”一根接一根的摞起来,很快就落成了一座小山。

    齐侯吃完了排骨和面筋塞肉,最后把面筋摆盘的菜也吃掉了,沾着鱼露的汤汁,连汤汁都给擦的干干净净,喝了汤,最后开始吃果酱薯蓣,因为这道菜是甜的,因此齐侯觉得是点心,自然要放在最后吃。

    齐侯一根根吃着薯蓣,白生生的薯蓣,切成了细细的小方条,沾着石蜜和果酱,在果酱中一滚,吃下去酸甜可口,特别的解腻,齐侯感觉自己吃完这盘甜点,可以再吃一盘排骨和塞肉。

    吴纠笑眯眯的看着他眼前堆着的骨头小山,感叹的说:“果然君王的天下,是白骨垒起来的。”

    齐侯正在吃薯蓣,差点给呛着,低头看了案子上的排骨骨头,说:“这天下小了点,二哥你还要再卖点力,多做点排骨才行。”

    吴纠被他给逗笑了,说:“你还没吃够?这本是做给伤员吃的,这里穷乡僻壤的,等回去再吃罢。”

    齐侯说:“早知道孤也受点伤了。”

    吴纠翻了个白眼给他,竟然还有人想要自己受伤?

    齐侯吃饱喝足之后,吴纠准备带他去看看卢戢黎的病情,明天就要启程回郢都城了,吴纠怕卢戢黎身体跟不上,没办法奔波劳累。

    两个人走到营帐旁边,就听到“啪嚓!!”的声音,似乎是摔碎了什么东西,吴纠吃了一惊,想要冲进去,就听到里面卢戢黎的声音,沙哑的说:“你滚!”

    卢戢黎这两天病情突然不太好,卢扬窗一直照顾着卢戢黎,但是卢戢黎脾气非常暴躁,要不然就是不和卢扬窗说话,当没看见他,要不然就是骂卢扬窗,骂的也十分难听,卢扬窗若是听不下去了,就会跑出营帐躲一会儿,大多时候都是在营帐里默默听着,也不敢出去,怕卢戢黎有事儿旁人照顾不到。

    今日吴纠做了膳食,子清端过来,卢扬窗看了十分高兴,准备给卢戢黎喂了吃。

    卢戢黎却不吃饭,别开头不理他,卢扬窗说:“爹,吃点东西罢?您闻闻,好香的,明日咱们就能启程了,爹您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赶路呢。”

    卢戢黎还是不吃饭,也不看卢扬窗,卢扬窗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是卢戢黎仍旧不理他,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发火了,“啪!”一声打掉了卢扬窗端过来的碗。

    碗里有汤,“啪嚓!!”一声扔在地上,卢扬窗的手背一瞬间烫红了,疼得他“嘶”了一声,赶紧甩了甩,把上面的水珠甩掉。

    吴纠和齐侯听到声音,也走了进来,卢扬窗手背烫的通红,碗扣在地上,里面的汤洒了一地。

    齐侯进来一看,他的排骨!刚才还没吃够呢,全都掉在地上了,汤汁那么鲜,该沾着饼子一起吃掉的,结果也被扣在地上,齐侯那叫一个气啊。

    卢扬窗看到吴纠和齐侯进来,因为这菜是吴纠亲自做的,卢扬窗怕冲撞了吴纠,赶紧请罪,说是自己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