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连忙过去挡格,那大汉穿着一身官兵的衣裳,但是在子清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的时候,顿时一脸震惊,是已经死掉两年的公子彭生!
公子彭生力大无穷,一把抓住挡格的子清,猛地一砸,子清虽然有武艺,但是万万不及公子彭生,顿时被彭生大力打在脑后,后脑一下见了血,砸了一个大口子,子清一下便昏死过去,猛地晕倒在地上。
吴纠吓了一跳,糖醋里脊掉在地上,撒了一地都是,那公子彭生手上都是血,见吴纠要喊人,冲过来一把捂住吴纠的口鼻,吴纠感觉一阵窒息,公子彭生的手臂怪力十足,吴纠根本挣扎不动,一挣扎就感觉手臂“卡巴”一声,竟然不能动了,不知道是掰断了,还是脱臼了,紧跟着后脖子一阵剧痛,砸的吴纠眼前一阵麻一阵黑,顿时就失去了意识……
膳夫们传菜的时候,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个人少年人倒在血泊之中,旁边撒了一地的菜,这可把膳夫们给吓坏了,连忙大喊着就去叫人来。
曹刿就在附近,听到膳夫的喊叫人,快速的冲过来,一眼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子清,子清脑后勺开了个口子,被生生砸的,整个人脸色苍白,好像没有气儿了一样。
曹刿赶紧冲过去,一把抱起昏迷的子清,他将子清打横抱着,染了一身血,大喊着:“快叫医官!”
曹刿刚说着,突听“啪嗒”一声,因为他抱起了子清,子清身上一样东西就掉到了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染血的腰牌!
曹刿眼神一下就深沉了,赶紧抱着子清冲出去,并且让人通知齐侯。
子清被安置在营帐中,曹刿就在旁边,医官也冲进来,连忙给子清止血,紧跟着齐侯“哗啦!”一声撩开营帐帘子,大踏步走了进来,脸色黑沉沉的说:“怎么回事!?”
曹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子清一直跟着吴纠,如今子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地上全是血,而身为齐国大司农,兼会盟特使的吴纠却突然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齐侯听说吴纠不见了,而且很可能是在行辕中被掳走的,子清受了重伤,顿时怒不可遏。
齐侯走进来,他的说话声音有些大,正好赶上子清清醒过来,子清“唔”了一声,因为脑震荡,趴在榻边上就开始呕吐,眼泪鼻涕哗哗的往下流,看起来十分痛苦,曹刿连忙扶住他。
子清吓了一跳,看清楚是曹刿,连忙抓着他的手,言语不是很清楚,毕竟他刚刚被砸晕,现在还有些失语,着急的说:“公……公子……公子……”
曹刿还以为他在叫吴纠,毕竟吴纠之前也是齐国公子,只不过后来身份曝光了,其实大家还都顺口喜欢叫他公子。
但是子清支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语言,立刻说:“公子彭生!公子彭生!”
齐侯一听,顿时愣住了,说:“你说什么!?”
子清说:“公子彭生……彭生要对大司农不利……”
曹刿瞬间皱起眉头,公子彭生是齐侯的叔叔,当年因为彭生杀了鲁桓公,因此鲁国人要求齐国给个说法,诸儿就将彭生杀了灭口,一切责任推给了彭生。
没想到公子彭生竟然没有死,而且突然冲了出来,齐侯方才还不信,这么严密的行辕之中,竟然能有人冲进来劫走了吴纠,如今一听是公子彭生,顿时信了七分,因为齐侯也是领教过公子彭生功夫的人,公子彭生可说是齐国第一勇士,没人比他的功夫更厉害了,而且心狠手辣。
曹刿也听说过公子彭生的大名,连忙将那捡起来的腰牌递给了齐侯,说:“君上,这是方才在子清身边找到的,可能是贼子掉下来的。”
齐侯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腰牌,那腰牌明晃晃的,刻着郑国的标志!
齐侯顿时更加怒不可遏,瞬间被怒气砸昏了脑袋,攥着那腰牌,似乎要和郑伯拼命一样,毕竟吴纠可是他的心头宝,如今子清满身是血,吴纠生死不明,只剩下地上一堆砸烂的糖醋里脊,齐侯如何能不被愤怒冲昏脑袋。
但是仔细一想,子清不可能看错,子清是认识公子彭生的,毕竟子清一直在宫里头,公子彭生也是贵族,多少见过几面。
还有两点奇怪的地方,一来是公子彭生虽然生性暴躁粗鲁,但是也不是傻子,他进来行辕之后,只是将子清打得重伤,而不是一下打死,按照彭生的手劲儿,一把捏断鲁桓公的肋骨,二把就把鲁桓公给徒手撕票了,子清是个清瘦的少年人,就算会功夫,公子彭生想要杀了他,也就跟捻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为何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将子清打晕,而不打死,而且还让子清看到了他的脸。
二来则是一个更低级的错误,那公子彭生竟然在子清身边留下了一块郑国的腰牌,这明显是要栽赃陷害。
其实士蒍的计划就是这样的,想要栽赃郑国,同时如果齐侯质问郑国,也会为公子诡诸带着兵马逃出行辕,留下时间和空档。
齐侯额头上青筋乱跳,整个人脸色阴沉,眼睛充血赤红,冷冷的说:“曹将军,封锁行辕,一个蛾子都不能从行辕飞出去,让展雄带兵搜查营帐,所有营帐,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
曹刿立刻拱手,马不停蹄地走出行帐,快速传话去了,很快营帐外面就听到“踏踏踏踏”的脚步声,快速的开始包围,行辕大门也给包围住了,陆续传来搜查的声音。
齐侯冷着脸走出营帐,手里攥着那枚染血的腰牌,展获和臧辰也火速赶来了,齐侯说:“随孤去见郑公。”
众人来到郑公的营帐门口的时候,郑公正在大吵大闹,因为展雄奉命带兵搜索营帐,搜到郑公这里,十分不顺,郑公不让人进自己的营帐,一直在吵闹,并且辱骂展雄。
很快齐侯便走了过来,冷冷的说:“怎么回事?”
郑伯见齐侯来了,因为他们早有计划,而且吴纠真的不在他这里,此时此刻,早在齐侯封锁行辕之前,就已经被公子彭生带着,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公子诡诸的车队,以省母亲为借口,匆忙的开出了行辕。
士蒍是个聪明人,让公子诡诸出门之后,不要直接往北端的晋国走,而是让他往南走,南面虽然不是晋国,但他们如今在齐国的南面边邑开盟会,只要往南稍微跑出几个时辰,就能奔出齐国,进入谭国,出了齐国的国界,齐侯就算想要追赶,也没有办法了。
郑伯因此有恃无恐,还很得瑟的看着齐侯,说:“齐公,您这将军,果然上不得大雅之堂,乃是草莽匹夫,子仪虽不是公爵也不是侯爵,但好歹是正经的伯爵,他一个草莽将军,对子仪不敬,难道是齐国的礼仪么?!”
郑伯说的正义十分,齐侯却冷冷一笑,说:“齐国的礼仪?孤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