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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局促,想解释清楚,却拉不下面子,只能呆站着内心纠结。

    龚少流不懂他的心思,只以为他没消气,还在生昨天的气,心里觉得有点难受,对着对面发呆的叶褚泽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心眼小脾气坏!不就是一架飞机模型嘛!我赔不就是了!”

    叶褚泽被他这话叫回了神,张了张嘴,想解释的话刚到喉咙,又咽回了肚子,神志不清地说了一句:“不用赔,不稀罕。”

    龚少流彻底气炸了,夺门跑走。

    叶褚泽看他跑远没影了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说了什么,关上门,脱了鞋,闷在被窝里,二话不说亲手给自己扇了四个响亮的巴掌,两面各两个。

    “要你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活该!”

    他轻声骂道。

    得,这仇是结下了,估摸着一时半会儿消不了,以后见面他保准不给自己好脸色,说不定还得掐架撕逼。

    完了。

    叶褚泽心中只剩下两个字。

    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改排版。

    第3章 第三章

    一连几天龚少流都没来找他,叶褚泽这次可真是体验了把怨妇独守春闺的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能不恨自个儿吗?

    是日上午,叶褚泽一手拎了个水桶,一手拿一根竹竿。水桶里放了盒刚挖来的蚯蚓,准备做诱饵,竹竿较细的部分极了根又长又结实的线,还穿了个钩子。他直冲着湖泊走,这派头一看就知道是去钓鱼的。

    龚家小子喜欢吃鱼,拿鱼去赔罪,成功率高点。

    叶褚泽算盘打得叮咣儿响。

    瞎搞了几个小时,竟然钓到一条肥美的大鱼,这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正当他打算亲自把鱼送上龚少流家时,前头不远处,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叶褚泽差点被吓个半死:这不是龚小伙儿又是谁?他来这儿干什么?钓鱼吗?我看是来挑事的吧。

    他有点无措,只好坐在湖边,假装自己很专心地在钓鱼,眼神却偷偷瞟向一边偷看龚少流的神色。

    分神可是个坏事,这不,稍不留意,身侧的水桶转了个圈儿,醉了似的往湖里倒去。

    叶褚泽惊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反应极快地扔了鱼竿,说巧不巧刚好接住了水桶。

    他长舒了一口气,心脏还在“嘣嘣”直跳,由于肾上激素的分泌,他那张白净的脸上显出几分红色,像是涂了大人的胭脂。

    “呵。”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叶褚泽转过头,看到龚少流站在边上看他笑话。

    他没做声,心想:我这张嘴真的太招人恨了,今天可别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了,让这小祖|宗消消气,让他几回也没事,忍一下就好。

    龚少流却把他的表现当做了冷漠,心底的火烧得更旺了,他骂道:“叶褚泽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坑?装高冷装给谁看?这里又没有小姑娘!”

    叶褚泽依旧不说话。

    “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来湖边钓鱼了?诶我看看,哈哈哈什么嘛就钓了一条大鱼嘛。”

    叶褚泽心说:忍忍,由他发脾气,等和好了再打个痛快。

    “靠!你说句话啊!你是不是哑巴了?我说了这么多你总得给我点反应啊!像个木头人一样。”

    叶褚泽在心底打了龚少流一巴掌,怒气值过了半。

    “我操,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这都几天了还在气?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知道周瑜不?他就是被气死的。我受了这么大委屈都没说句怒话,你怎么就阴沉个脸?”

    叶褚泽磨了磨牙,抬头皮笑肉不笑地对叽叽呱呱说个没完的龚少流道:“少说点,待会儿气提不上来你就死定了。”

    “你!……”

    “我什么我?我忍着不发脾气你就真当我是病猫了?我本想着我不说话让你消消气,免得到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但你听听你刚说了什么?你几岁了?十二岁。十二岁你就没大没小,呛你哥了?龚少流,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对了,我现在好好回答你刚刚问的几个问题:第一,我脑子的确有坑。谁家脑子没坑了,谁家大脑不是坑坑洼洼有沟壑?第二,我装高冷给自己看,没看见这水面清澈如明镜吗?第三,是啊我今个儿心情好有闲情钓鱼,这都被你发现了你真厉害。第四,没哑巴,会说话,只是不想说。第五,是的我还在生气,现在更生气了。第六,大概一个星期了。第七,我小肚鸡肠也比不过你。第八,知道。第九,我就喜欢阴沉脸。”

    “最后我再说句,你给我改改你出口成脏的毛病,下次我听见你说一句,我就提鞋抗竹棍打你一次。”

    龚少流被骂狠了,心里不服气,回道:“那你呢?你也不过十四岁,怎么就能说话说得这么难听?你叫我改,你也总得给我当个榜样吧,总仗着自己比我大两岁教训我,自己又没什么真材实料。”

    叶褚泽:“我这嘴天生的,难不成还叫我真做个哑巴?不过当榜样也行啊,就陪你玩玩呗。”

    龚少流:“说得好像特牛,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

    叶褚泽翻白眼:“你不敢就不敢,扯什么废话。”

    龚少流炸毛:“呸,谁说我不敢,我肯定能改。”

    叶褚泽拍手:“嚯哟还信誓坦坦的,厉害了厉害了。”

    龚少流不理他,扯开话题:“你接下来干嘛?”

    叶褚泽:“上树摘果子解渴。我收拾东西走了你别给我跟来。”

    龚少流:“嘁,谁稀罕。搞得自己很受人欢迎。”

    叶褚泽:“比你受欢迎就对了。”

    说完拍拍衣裤,扛着鱼竿拎着桶,立马走人,留龚少流一个人在原地生气。

    龚少流:“我日——”第二个音还没完全发出来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神瞟了瞟远处的叶褚泽,确定他没听见才放下了心。

    然后愤愤地踢走了一块脚边的小石头,哼哼了几声,故意绕远路走回家。

    *

    明媚的阳光透过茂密树叶间的狭小缝隙,在草地上照出个耀眼的白斑。有风悄悄点着脚尖轻轻舞动,衣摆漾出的小小波浪引得树叶禁不住不断“沙沙”鼓掌,称赞她曼妙动人的舞姿。

    叶褚泽坐在一棵自家种的果树上,右腿的裤腿卷起至膝盖下方,左臂悬着一个自个儿编的篮筐,右手摘了几个果子放进篮里,顺便拿了个用水杯里的水洗了洗,咬了几口。

    他突然眯起眼,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诶这谁啊?嚯呀不是说不稀罕跟着我吗?怎么屁颠屁颠地跟来了?”

    龚少流抬头朝着叶褚泽的方向喷道:“你才屁颠屁颠!我这是谨遵爹娘的旨意,来此摘果子的!我看你就是闲得慌躲这儿舒坦来的!”

    叶褚泽“啧啧”直叹:“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你这眼睛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