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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妇,当下老太爷大概是在军营那边,他素来都是如此忙,如此坚守岗位。

    当然也有可能是并不想见到他们两个。

    当老夫人带着他们快要到正厅时,面容憔悴的施家大夫人正巧从里面走出来。当她抬头见到宗绫,脸色立刻明显阴沉了。

    宗绫不由打了个颤。最在乎孩子的,莫过于做母亲的。所以这天底下最恨她的人,定然就是大舅母。

    大夫人没有再像当年那样扑过来,也什么话都没说,转过身就走了。

    看着大夫人走远后,宗绫垂下了眼帘。

    这时施琏对老夫人道:“娘,我去看看她。”

    老夫人挥了挥手,叹息道:“去吧!”儿媳妇不比儿子,也实在不好劝,人家也没再与阿绫闹,只自个憋着,也已是不容易。都是做母亲的人,她能理解。

    老夫人抬起宗绫的手,在其手背上拍了拍,道:“先去正厅喝杯茶,施府已为你们准备了独院,待会外祖母领你们过去?”

    宗绫未拒绝,乖乖的点了点头。

    老夫人并未问他们来隐州的理由,想来也是猜到了,所以也在积极的配合着。她陪着他们喝了杯茶之后,就送他们去了施府的函悦轩。这里是宗绫的母亲施英出嫁前所住的闺院。

    老夫人知道小夫妻俩路途劳顿,没多打扰他们什么,陪他们吃了顿饭,就让他们歇着,自己走了。

    老夫人离开后,宗绫就趴在了床上闷闷不乐。

    秦洬从她身后搂着她,蹭了蹭她的脑袋,无声的安抚她。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她会如此明显的不高兴,定然不是因为施琏夫妇对她甩的脸色。这么多年,她早习惯了卑微的活着。

    归根结底,她还是自愧,还是想父母。

    刚才那个正厅,正是她父母死去的地方。

    宗绫突然哑声问秦洬:“在我们来隐州之前,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否则隐州的百姓见到她,为何不像是见到曾经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秦洬将她拉起抱躺在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道:“只是提前对那些因为那场战事受到过损失的百姓,进行过一番补偿。”活着的人,终归是有所求。实在弥补不了的,也只那少部分人罢了。

    宗绫没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秦洬轻抚着她的背部,想将她哄睡觉,不想她却突然推开他缩到的床里侧,道:“你别抱我,这次我自己睡。”

    秦洬却反而过去紧紧的抱住她,不顾她的躲避不断亲吻她的脸,低沉道:“你可知道你外祖母支持我们在一起,还原谅我们的理由是什么?你可知道你外祖母明知当初你是被我逼的嫁给我,却仍旧装傻的原因是什么?”

    宗绫怔住,呆呆的看着他:“你说什么?外祖母知道我是被你逼的?”

    秦洬搂着她,道:“你外祖母精明一世,又怎会真的被你这小丫头的小伎俩给糊弄了去?她只是明白你拒绝我的理由,不是不喜欢我,而是心里负担的太重。说不定她早知道你喜欢我,从来没有变过。”

    说到后面那句,他不由心中一动,翻身压在她身上,急切的吻上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脖颈,再一路往下。

    他相信他一直在她心里,没有消去过,只是被她藏在了角落。

    她那么喜欢他,至死不渝的喜欢,又怎会真的有能力从内心撇开?爱是一种情难自禁的感觉,并不是她想忘就能真的忘。

    宗绫双手捧起他的脑袋,阻止他继续往她身上钻,她迎视着他布满浊气般的眼睛,道:“我不否认外祖母有那聪慧,可我宁愿相信她只是明白谁也没有能力与你抗衡。”

    秦洬咬了咬她的鼻尖,嗓音暗哑道:“别倔强的不肯承认,你就是一直喜欢我。”

    宗绫别过头,就是不认。

    秦洬也知道如今的她没心思承受他,他叹了口气,翻身回去,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脑袋:“事实上,无论当初她抱的是什么心思,她的选择确实对的。明智如她,她的选择,便是你爹娘的选择,所以你不能抗拒我。”

    宗绫在他怀里叹了口气,道:“睡吧!我困了。”不可否认,他的话,确实让她觉得好受了许多。

    秦洬:“嗯!”

    耀都城,俞王府。

    俞亲王坐在案桌后头,阖眸沉思。

    他已经下了江湖统帅号召令,如今已有了整个江湖的各门派等待着随时支援他。要知道,武林人士个个智精武精,召集起来后的力量自然是不容小觑的。耀都里外,皇宫里外,他也花了多年的时间布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万无一失坐上金銮殿上的龙椅。

    不可否认,齐云帝确实是个好皇帝,好到任何空子都钻不进,所以只能与他强来。偏偏齐云帝身边又有秦洬这个碍事的,所以他将拿下秦洬人头的任务交给了自己儿子。奈何秦洬就是秦洬,不亏是他的眼中钉。

    既已决定放弃杀秦洬,他便无需再等,瞅准机会,便给他们来个措不及防。这种事情是越拖隐患越大。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或许会落入秦洬他们的局,临行前免不得多加斟酌一番。

    后来秦子蔺推门进入,站在案桌前作揖禀报:“爹让儿子做的事情,都已安排妥当。”站在俞亲王面前的秦子蔺总是不苟言笑的,与外面那个潇洒随和的他截然不同。

    俞亲王睁眼,莫名意味不明的打量起自己的这个唯一的,且一直为他鞍前马后,说不定可能马上就要随他一起丧命的儿子。

    秦子蔺不知道素来不会关注自己的父亲为何会突然这样看着自己,他也不问,只微垂着头,等待着父亲的下一个命令。

    后来略莫天色也差不多了,俞亲王突然启唇道:“你不必入宫,在外与那些安插在各处的江湖盟友和军队接洽便好。”

    秦子蔺闻言诧异,不解外头这已经安排好的一切,何来还需要他亲自再去浪费人力。可他从不忤逆父亲,便压抑着疑惑应下:“是!”随之马上便转身离去。

    端着茶站在墙根处的俞王妃紧捂住嘴唇,眸中马上溢出了慌乱的眼泪。

    果然,她的丈夫与儿子要造反。

    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就在她沉浸于即将失去丈夫与儿子的恐惧中瑟瑟发抖时,俞亲王挺拔的身影负手迈出了书房。欲再前行的他,感应到什么,便侧头朝惨白着一张小脸的俞王妃看去。

    看到这个近些日子时常让他不痛快,被他冷落了许久的妻子,他的眉头微拧,脸色微沉。

    他不置一言,迈步就走。

    “爷……”俞王妃突然扔下手里的托盘,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过去拖住俞亲王的胳膊,她哭着祈求着,“别去好不好?我求你别去,我不想失去丈夫和儿子,我求你别去。”

    俞亲王闻言更是阴沉下了脸,他一把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