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觉得有些奇怪。
有数?有什么数?
南山镇后的对面树林后,山清水秀,绿草遍地。成群的鸟儿在草地上啄吃着什么,时不时啾两声,转头似好奇的看着那涓涓流水之后,巍峨青山之前,郁郁葱葱中的一间竹屋。
竹屋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秦洬将宗绫搂在大腿坐在竹床边,他低头一直在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宗绫的那头细软滑手的青丝,幽幽的出声:“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每句话都是在吓你?”
在宗绫觉得毛骨悚然之中,他终于开了口。但宗绫仍旧是绷紧了身子,没有觉得丝毫放松下来。感觉他不明的语气中,每一个字都是对她的凌迟。
她知道他厉害,却从未想到他能厉害到让她在天大地大间都无处可躲的地步。
这根本就不是人。
秦洬见她没有反应只低着头,便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直望入她那双充斥着惶恐不安的美眸中。这双如盈盈秋水般的眼睛,还真是让他爱若珍宝,无论是充斥着可怜的、愤怒的、绝情的、厌恶的……
他自然的低头暧昧的亲了亲她的嘴角,道:“怎么不说话?嗯?”
感受到落在唇角的温热湿润,宗绫浑身僵硬,又觉得绝望无比,她又能说什么?就连哭的冲动,她都没有了。
他继续蹭了蹭她的嘴角,听似温柔道:“我想听听你的声音。”多日没听,他想的紧,可惜这次他们见面,她由始至终没有发过声。
任他的气息扑打在自己脸上,以强势的姿态灌入她的鼻息间,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有想要推开他的欲.望。可自知推也推不开,她握了握拳头,只能咬牙作罢。
直到他低头直接含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痴迷的吸吮着,她吓的身子一颤,终于忍不住努力挣扎了起来:“唔……唔……”
秦洬没有死含着她的唇不放,而是很快退了开,他抬手抚摸着她光滑白嫩的小脸,与她鼻尖相抵。
看着她终于不由充斥着愤怒的眼神,他语有些嘲讽之意的说道:“被我一次次如此对待过,你哪来的脸还非要嫁给柳无风?非得我直接脱了你的衣服,把该做的都做净了?”
她从未想过那个高高在上,沉默寡言,情绪素来淡如青烟,如遗世之仙的他,会有朝一日话会这么多。而且还这么毒舌,说出的话这么的无耻下流。
但这话也确实戳了她的心。
她也确实已不算是个清白的人。
望着她愤恨中明显透着受打击了的神色,他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话头陡转:“我原谅你这次的所作所为,以后乖乖的。”
原谅?
宗绫的嘴角勾起一抹讽意,他倒是很能颠倒黑白。
他一直抚摸着她的后脑,感受着她迫不得已的乖顺。纵使知道无论是于她,还是于他,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折磨,他依旧甘之如饴。
只要能拥有她,无论是何种境地,他都欲罢不能。
沉默了许久,垂眸不经意间,他又注意到她身上的这身大红喜服,他眸色沉了沉,胸腔的浪潮又开始翻涌不休起来。
感受到气氛陡的又更沉了些,也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危险目光,宗绫紧张的绷紧了身子。她知道他又在介意她身上的喜服,从他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开始,他就已经有了两次紧盯着她身上的喜服,仿若想将她这身衣服盯出个窟窿,亦或是想直接扒了撕碎。
当她发现他的手落到她的腰间时,她不由惊的抓住他的手,抬眸警惕的看他:“你想做什么”
温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手下欲扯她腰带的动作停下,不由反握住她那软软小小的手,用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摩擦着,仿若是在做一件很享受的事。
他没有否认自己的动机,语速缓慢道:“看你这身喜服不顺眼,想扒了。”
宗绫闻言吓得身子一僵,赶紧道:“你这里有没有衣服?我换。”
他这人醋意太大,性格又如神经病,她怕他会真的忍不住不顾她的挣扎扒了她的衣服。
秦洬伸手从她身后的竹床上拿了身衣服搁在她的腿上,他拉过她的手搁在那叠的整整齐齐的大红衣服上,道:“换上这个。”
“好,我换。”宗绫不知道他给自己准备的是什么衣服,只赶紧将那衣服抱在怀里。只是当她要站起身时,他却仍旧是紧搂着她。
“你……”她看向他,接触到他看似清冷却隐约似乎压抑着无限炽热的眼神,她立刻低下了头,略有些颤意道,“我……我去换衣服。”
她讨厌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似乎随时会被他吞入腹中一般,让她惶恐,让她觉得太过危险。
好在他没再发神经,终于压下对这具温软娇躯的不舍,放了她,任她如脱离了鸟笼的鸟,脚步如风般跑到了屏风后头。
她蹲在屏风后头使劲的喘气,一阵阵犹如藤蔓快速在她身上攀爬,直至勒住她喉咙一般的感觉袭来。
她该如何摆脱他?
非得你死我亡吗?
秦洬一直隔着屏风看着那隐约印在屏风上的娇小身影,她知道她在蹲下身抱着自己,她知道在无助。只要她能和他在一起,他愿意用尽全力去化解她的无助,可惜她只要柳无风。
柳无风……
隔着屏风,宗绫也能感觉气氛陡的凝滞,如突由盛夏变成了严冬,冷的她不由打颤。她以为他是等不及了,未免他闯过来,她赶紧把怀里的衣服展开,想给自己换上,却发现这仍是一件喜服。
她愣住,不解这为什么是喜服。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刻偷偷伸出脑袋去看坐在竹床上的秦洬。
只见他那高大清瘦的挺秀身姿被一身大红色的衣袍给包裹着,令本就俊美中透着丝阴柔的他更添了一丝妖异,好看的夺目,轻易便能摄人心神。
她睁大了眼睛,直到他仿若发现了她的目光,抬眸看过时,她心下一惊,赶紧躲了回去。
他竟然穿的是一身喜袍。
之前她根本没有心思注意他的衣服,只隐约知道是红色,可没想到竟然是正儿八经的喜袍。再一看手中的新娘喜服以及屏风上的大红喜字剪纸,她觉得不妙,脸色不由白了白。
秦洬语气不明的出声:“是要我帮你换?”
闻声,宗绫吓得手中的喜服差点掉落。她不想穿他给的喜服,更不要他给她换。
就在她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眼眶通红到想再次落泪时,素来脚步总是如无声般的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吓得将手里喜服一扔,立刻坐在了地上。
她惊恐的看着他,眸中悬着晶莹的泪水,她颤着声音问他:“你想干什么?”
秦洬欲从她面前蹲下身,她吓得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开。她跑到门边想开门,可是却死活没法将门拉开,她急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