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身旁问道:“有人要杀你?是金管家雇的人,还是另有其人?”
宗绫也有些摸不透了,便道:“我本来觉得是另有其人,可昨日你说金管家也想杀我,我便就搞不清了。”
其实想想,她所发现的对他不利的人都是很厉害的人物,不像是一个管家可以雇到的。
再说秦洬只是后来才派了人保护她,就算她住进了施府,金管家也不至于找不到机会下手。
除非从一开始就还有一路人护着她。
她便问柳无风:“你的人是怎么说的?我刚入施府的那段时间也有人保护我?”
柳无风点头:“有,一直都有。”
宗绫这就想不通了,索性金管家已经解决了。若真有其他人要对她不利,那就再说吧!
反正她现在运气挺好的,知名的,不知名的,总不缺护她安全的人。
柳府里头风景如画,玉砌雕阑,颇具气势。踏入老早就想进入的柳府,宗绫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之前来了几次,不是进不来,就是偷偷进来,弄的她对进入柳府莫名更多了一丝期待。
她进过凊王府、脩王府,住过施府……其实比一比,柳府并没有好在哪里,但她就是感觉踏入柳府的土地,看哪里都觉得顺眼。
她追上走在她前面带路的柳无风:“无风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进过你的书房。”
柳无风闻言眨眼看她:“原来你那么想我?”
作为一名男儿,面对与自己两情相悦的人,也没有一直羞臊不自在的道理。他现在这明显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反倒是宗绫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回去牵住了柳蓝玉的手,岔开话题道:“蓝玉住哪里的,我就住哪里吧!”
“好。”柳蓝玉反牵住宗绫的手,对柳无风道,“哥,那金管家呢?总得让我们见一见,教训教训他啊!”
“金管家?”柳无风拖着下巴苦恼的想了想,“他家在哪里来着……”
柳蓝玉:“……”
宗绫也是不喜欢金管家那一家子,便问道:“那无风哥哥除了把他们一家子赶走之外,可有教训他们?”
柳无风见两丫头都那么仇视金管家,不由有些好笑,他抱胸问他们:“如何个教训法?”
“罢了。”宗绫挽住柳蓝玉的胳膊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便越过他就走。
早知他不是个阴狠的人,想来这几年,他与那金管家还有些交情。估计除了将那金管家赶走之外,并没有给人家别的重教训。
“欸?”柳无风追上她们,“这就生气了,我虽然没拿金管家如何,但没收了他全部的家当,他现在穷当当,可没能力再迫害人。”
说到金管家的钱,他就不由双眸亮晶晶起来:“说起来,那厮的钱还真不少,全部被我拿了。”
柳蓝玉不由嗤笑:“哥,你觉得金管家的钱是哪里来的?”
柳无风眨了眨眼,怔道:“好像是……我的……”
说到这,柳无风就觉得不开心了,立刻唤来了府中侍卫,边捋袖子边道:“去去去……去把金管家父女俩给抓过来,小爷我非得教训教训他们不可。”
宗绫不由鄙视道:“你这个金吾将军的身份肯定是靠运气得来的。”
当宗绫与柳蓝玉被柳无风送去柳蓝玉的独院中没多久,金管家父女俩就被抓了过来。
金管家的女儿金听薇见到柳无风就迫不及待朝他跑去:“无风哥哥……”娇滴滴的声音中透着哽意,她看柳无风时,泪汪汪的眼底明显情意绵绵。
柳无风不由惊的汗毛倒立,赶紧躲在了宗绫与柳蓝玉身后,擦了擦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尴尬道:“我不打女人,这丫头交给你们了,金管家就交给我。”
说着他就施用轻功跳到被侍卫押着的金管家面前。
金管家当下一张老脸相当难看,可还是不由想抓住机会获得柳无风的原谅,便立刻跪了下来:“公子,看在老奴帮你打理柳府三年的份上,就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
柳无风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吹了吹,直接当着金管家的脸就是一拳,他哼笑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坑老子的钱?”
金管家真没想到那个虽活蹦乱跳,但性子随和的柳无风竟然会打他,眼冒金星的他当下就有点懵了。
金听薇见柳无风竟然打她爹,她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过去扶起摔倒在地的金管家,对柳无风哭道:“无风哥哥,你怎么可以打我爹?”
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家人,从没想到柳无风竟然为了别人打她爹。
看到眼前这一幕,宗绫感觉太阳穴有点儿疼,不由扶额。
真不知道对无风哥哥来说,是她重要,还是钱重要。
柳无风本想还揍一揍金管家,但看到眼前这明显想朝自己扑来的金听薇,他就特别不自在的对旁边的侍卫吩咐了声:“将这父女俩揍一顿,再扔出去。”
言罢赶紧转身走开了去。
“什么?”金听薇正想去拉转身离去的柳无风,就被侍卫一脚踹倒。她的脸色煞白,实在是无法适应由千金到狗的差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有机会嫁给柳无风的。
柳无风不打女人,作为男人的侍卫也不怎么愿意去打女人,于是所有的拳头几乎都落在金管家身上,把他的一身老骨头都快打散了。
见自己爹被打的要死不活,金听薇也忘记去恨眼前三个罪魁祸首了,只哭着求道:“无风哥哥,别再打我爹了,我求你了。”
柳无风被她哭的有些烦,便伸手示意侍卫将他们父女扔了出去。
自从柳无风回来后,这柳府是闹腾的有些烦人。
相比来说,凊王府却寂静的只可以听到鸟啼虫鸣之声。水木清华中,仿若无人之境。
秦洬身穿紫色长袍,站在风平浪静的湖边。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持锋利泛光的宝剑在清澈的湖面勾写着字。
他的手法极快,转瞬便能利用剑尖在水面写出字。
纵使他能在湖面写出字,那字也会瞬间归于无,剩下的仍旧是与他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一般波澜不惊的湖面。
进入悠水榭朝这边走来的惊奕并未来得及看清王爷写的到底是什么,他压下心头的好奇,禀报道:“爷,宗姑娘搬去了柳府。”
秦洬本想继续写字的动作一顿,他的眸中有一瞬的幽光划过,稍纵即逝,他接而漫不经心道:“将人撤了吧!”
昨日惊奕并没有跟秦洬去施府,是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略有些惊讶王爷的决定。
秦洬继续手法极快的在湖面写着什么,这回惊奕看清他写的是一个“洬”字。
这回虽看清了,但惊奕总觉得以他刚才的手法,应该写的不是这个字。
惊奕拿不准王爷在想什么,便问了声:“所有的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