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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亲王眸子眯起,明显是不悦极了,一把将她给推开:“滚,早在成亲时,本王对你说过的话,你忘了?”

    她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她强压住头晕的感觉,流泪道:“我没忘,我只是为你好,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收手吧!好不好?”

    俞亲王不想与她多言,起身就要走。

    这时她突然又大声道:“如果我死了呢?看在夫妻二十多年的份上,如果我死了,那在临死之前,你是否能将我的遗愿听下去。”

    俞亲王闻言停下脚步,转身一步一步靠近她,并从她面前蹲下,幽幽的盯着她那张苍白的小脸。

    他倏地伸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冷道:“死?在没经过本王的同意之前,你觉得你死的了么?”

    俞王妃含泪望着他。

    他只以为她打算以死威胁他,便突然弯腰抱起她就朝书房外走:“看来,本王得派人好好看着你。”

    他的妻子,素来柔顺乖巧的妻子,似乎有那么点不乖了。

    颐明医馆。

    今日宗绫仍旧在医馆待到很晚,走时,她不由想起有人捉她,又有人帮她之事。

    思起齐云帝对她说过的话,她想,保护她的人一定与秦洬有关。说不定,一直在她周遭没有离开过。

    思此,她的心境是复杂的。

    这段时间她时常会想究竟是谁要害她,似乎有嫌疑的人不少。只是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凭她一己之力,终归是弱小的。

    她不是没想过要找老夫人帮忙,可怕就怕事情闹大了,却是个让老夫人为难的事儿。

    毕竟施明媚与施明絮也都是有嫌疑的。

    就在她带着沉思坐在去施府的马车上时,陈晗骑着马跟了上来,透过窗牖欢喜的喊着她:“阿绫姑娘,好久不见。”

    见到陈晗,宗绫将纱帘打下,不想与他说话。

    但陈晗仍旧在外头叽叽喳喳的,没话找话与他说,说的都是些没意义的废话。

    或者说,因为她不在乎他,所以觉得他所说的话都是没意义的。

    “阿绫姑娘。”陈晗讨好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耀都各处寻着,功夫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与你丢失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烟斗。”

    就在陈晗欲将那烟斗拿出来给她时,她突然冷冷道:“我不要,就算像,那也不是同一个。”

    陈晗微愣了下,也不知是因她不要烟斗,还是话中的冷漠。

    他正欲再多说些什么时,有几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是杀手,是杀意凛冽的杀手。

    他们老早就守在这个宗绫回施府的必经之路。

    宗绫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些人不同于上一次的,这些人是要杀她。

    心骇之余,她倒是不急。十有八九,又会有人出来保护她。

    但她知道,不代表陈晗知道。

    这时被她忽视了的陈晗,立刻驾着马朝那些冲过来的杀手冲去,大声道:“阿绫姑娘你快跑,我顶着。”

    宗绫大惊,连忙欲大喊,这时果然如她所料有许多暗卫出现护她。

    她对陈晗喊道:“你个傻子,快给我回来。”

    陈晗被两路人夹在中间,终于明白用不到他,便要朝宗绫跑去,不想突觉后背一阵剧痛。

    有人从他后背划了一道。

    宗绫大惊,连忙过去灵巧的躲过危险将他拉走,骂道:“你只是个书生,你逞什么能?”

    “我……”在喜欢的姑娘面前这般没用,陈晗只觉得好丢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快上马车,我送你回平国公府。”宗绫强制将陈晗推上马车,看了下他的伤口,发现不严重,便亲自驾着马车改道而去。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

    宗绫是不想说,陈晗是羞于说。

    直到到了平国公府,宗绫就将陈晗拉下了马车,黑着脸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她也知道于理,她该对他好些,毕竟他是为了她受伤的。

    可就是因为他是为她受伤的,她便不能对他好了。兴许绝情些,他便不会纠缠于她。

    她不喜欢他,靠近她也对他没有好处。

    陈晗忍着疼,望着远离的施府马车,眸底一片黯淡。

    陈芝与陈茵出来就见到背上有血的陈晗,皆是一惊,连忙跑了过来:“三哥,你这是怎么了?”

    陈晗没有说话,任两个妹妹如何说,他都不说话。

    这次他不只是身上有伤,心上也是伤。

    “三哥!”陈茵急的直跺脚,“你这究竟是怎么了呀?”

    陈芝还算冷静,扶着陈晗就往里走:“先别管这些,回去让府医给三哥包扎了伤口再说。”

    回了房间,府医没来之前,陈晗突然闷闷不乐的出声:“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

    他的没用,与宗绫对他的绝情,这回真是扎到他胸口了。

    陈芝不解:“三哥为何这般说?还有,你这伤究竟是哪里来的?”

    陈晗许久未曾再说话,直到后来府医过来给他把伤口包扎好,他突然幽幽的出声:“或许,想娶她,还是得入宫要一道懿旨。”

    一晃多日过去。

    为了避免再遇到危险,也避免再承秦洬的情,这些日子里宗绫几乎都未出门过。

    她不知道上次要活捉她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后来那次要杀她的人是谁。

    只想着待无风哥哥回来,让无风哥哥帮她。

    这日晚上,她在慈心院陪老夫人用过晚膳,便回了自己的风萍院,打算沐浴过后就睡觉。

    自从上次撤了令香之后,她的风萍院大多数时候只有她一人。

    当那些婢女们处理她沐浴后的各项事离去,她便将门关了起来,去到窗口看月亮。

    繁星满空,明日又是大晴天。

    她只希望路上别有雨,无风哥哥能快些回来。

    回到桌子旁,她为自己倒了杯安神茶喝下。想到马上便能见到无风哥哥,嘴角便不知不觉勾了起来。

    感觉有些困了,她站起身就朝床边走。

    不想突觉不对劲,她立刻抬头望去,就见到秦洬不知何时站在她房间里,幽深漆黑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紧盯着她。

    从灯下可以看到他一身黑色便装,风尘仆仆的模样,额际有两缕发丝泻下,似乎是从哪里急着赶过来,都没来得及打理自己。

    俊美的脸上还有着明显不正常的苍白。

    她只觉一惊,刚才未全收起的笑意陡的化为令人窒息的冷漠。

    他竟然潜入她的闺房,他竟做这么无耻之事。

    她未靠近他,只冷问:“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秦洬清楚的看到刚才她在因为想什么事情而勾起的恬淡笑容,可再一看到他之后,那丝绝美的笑容瞬间消散,只余冷漠。

    很刺眼。

    他没说话,只过去从她身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