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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信号,一点不嫌弃,纷纷开始联系亲友。

    打完电话,安彦一唏嘘不已。

    通讯被阻断,人就像一座座孤岛,这让已经习惯现代化生活的他相当不适应。现在好了,华京市这边恢复信号,想来过不了多久其他地方也会陆续跟上,到时候又是一派繁华热闹景象,只是不知为何,安彦一心底隐隐有着不安。

    到达机场,安彦一和周俊霆各自分开,两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安彦一要去见家人,周俊霆则忙着整顿公司。

    如今外面不安全,先前几天安彦一让家人担心坏了,后遗症很明显,家人对他看得很紧,不让他随便出去,安彦一只好整日窝在家中,哪都不去。好在他本身就不是过于活跃的性子,宅得住,每天练武玩游戏,再不然看录像,和家人交流感情,颇能自得其乐,一点都没有厌烦的感觉。

    安彦一日子过得安闲,其他人可就未必。

    华京市作为神州政治文化中心,聚集了大量高官要员、企事业高层,资源自动向其倾斜,救援力度相当大,情况却依然不太乐观。

    无家可归的人虽然占比不大,总体数量却不少,政府出面,也只能解决最基本的食宿问题,想要吃好住好却难。

    市内开阔地带,广场、公园、小区空地等,随处可见一顶顶帐篷,和面带苦色的受灾群众。

    辛苦挣下的家业,一朝尽毁,这谁受得住?承受力差病倒进医院的人都比比皆是。

    现在各处完好的医院早就人满为患,政府只能在人群聚集的地方设置临时医疗机构,轻伤小病都是看完就撤,床位只留给重病急病之人。

    城市最重要的便是水电这两样,没电还只是生活不方便,没水可就要人命。

    为此,市政府下了大力气,经过紧急抢修,部分小区率先供上自来水,其他地方暂时顾及不到,但又不能不管,只好每天派出运水车为民众限量供水,不够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相对于华京市庞大的人口基数而言,政府供应只能救急,眼下天又热,这点水哪够用?桶装水便成了时下最紧俏的物资,价格一涨再涨,民众光水费就是一大笔开支。

    饮用水还好解决,最麻烦的是其他生活用水,尤其是五谷轮回所需,不少人事后回想起来都脸色发白,那段日子成了他们永生难忘的记忆。

    政府生怕疫病横行,已经全力供水、消毒、清理垃圾,还是传染病频出。好在规模都不大,也没有新型病毒出现,加之政府防治措施得当,多半都在刚起苗头时就掐灭,倒没有引起骚乱。

    饶是如此,民众户外活动依然大幅度减少,大街小巷人流稀疏,行人来去匆匆,显出一丝荒凉之色。

    大灾通常伴随乱象,生活困难,人就容易滋生各种阴暗情绪,偷枪打砸事件在灾难发生头几天层出不穷,直到政府调动军队进行戒严,这股邪风才被镇压下去,但小偷小摸却屡禁不止,尤其是那些帐篷住户,要是没人留守,很可能一个转身,家里东西就被人给顺走。

    对此政府没什么好办法,需要用到部队的地方太多,就算华京市再重要,也不能不管其他地方,唯有组织民众自行巡逻,以减少损失。

    安彦一住在干部家属院中,他回到华京市时,已经水电全通,完全没有感受到断水断电带来的威力,不过他对外界也并非一无所知,和家人闲谈间把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第8章

    灾后半个月傍晚,安彦一下楼吃饭,刚走到楼梯拐角处,便听到厨房传来谈话声,不由顿住脚步。

    “太太,今天菜价又涨了,您给的定额不够,我挪用了明天那份。”张阿姨手蹭着围裙,有些局促。

    “又涨?”曾颖皱眉,这已经是第几次涨价了?

    “米粮价格没怎么动,就是生鲜涨得厉害。”

    “知道了,钱你先用着,过两天再加。”

    “好的,太太。”张阿姨如释重负,她真怕办事不力被辞退。现在找个舒心的工作不容易,在安家干活至少吃穿不愁,还能给家里寄不少钱,去外面指不定混成怎样,不到万不得已,这份工作不能丢。

    “你把账本拿给我看看。”曾颖走进客厅,略一思索,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物价,当即出言索要。

    张阿姨立刻照做,三两下便从橱柜抽屉中翻出一个小本子递到曾颖面前。

    曾颖接过账本仔细查看,前面菜价有涨有落,后面则只涨不跌,只十几天工夫,鲜肉时蔬价格便翻着番地往上涨,这还没完,瞧这个势头,恐怕还得继续涨价。

    合上账本,曾颖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痛。家里倒是不缺这个钱,就怕其他物资也跟着疯涨,那负担就大了。大儿子大女儿正谈婚论嫁,最是需要用钱的时候,看来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得砍掉,先紧着吃喝,否则小儿子就该闹腾了。

    安彦一要是知道他妈的想法,一定很委屈,他只是为家人身体考虑,想让全家都吃好喝好,什么时候成了吃货?他很能吃苦耐劳的好不,没看他在安家老宅那段日子都熬下来了?

    “妈,有烦心事?”安彦一缓步走下楼梯,站在曾颖背后,熟练地为她按摩脑袋。

    “没什么,小事一桩,你顾好你自己就行。”曾颖对小儿子期望不高,在他们庇佑下,一辈子平平安安,再找个相互扶持的伴,她便满足。

    想起这事,曾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前二十二年,小儿子除了不务正业之外,一点都不用他们操心,直到一年前他宣布出柜,那可是把一家人都给吓着了,为此闹腾了好一阵,才在小儿子撒娇卖乖,手段频出之下,平息风波。

    唉,也是个不省心的!

    话题就此打住,安彦一没再探究,家里真要资金紧张,他自会知道,现在吗,显然还用不着他操这份心,他转而关心起其他事情:“大哥大姐婚事定了?”

    “本来已经敲定,被流星雨这么一闹,婚期都推后。”曾颖叹了一口气。

    安家运气好,没有人员损失,亲家那边多少都有减员,即便不是亲家他们本人,也对家族造成了一定影响,本是门当户对,如今天平不再平衡,这婚事就有待商榷。

    算了,儿女自有儿女福,她也不当这个恶婆婆恶岳母,由得他们自己闹去,她就不瞎掺和,希望儿女能睁大眼睛瞧清楚,别到时候再来后悔。

    “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