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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小姐由美国来的那对夫妇已经送到了她的公寓里,人手都在附近。”

    罗曲赫放下刀叉,擦了擦手。

    “昨天动手的那个已经处理了。”那男人继续说道。

    他朝那男人点了点头,那男人恭敬地朝他鞠了躬,退到他身后。

    钟欣翌嘴唇有些发紫,涂得精致的睫毛仔细看去不停地在发颤。

    “果然是钟家长门大小姐,在香港一手遮天,从政到商、从白到黑,真的是没有一件做不了的事情。”罗曲赫这时朝对面的钟欣翌笑了笑,把椅子往后踢开起身。

    “……埋伏加上恐吓。”他一步一步走到长桌的尾座旁边,一手撑着桌角低头看着她,“做得多么光明正大,我看连抢劫、强|奸以后都娴熟自得了吧。”

    “太子……”她嘴唇发抖,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

    “欣翌。”罗曲赫温柔地笑了笑,英俊的脸庞看上去分外迷人。

    他这时慢条斯理地拿起她餐盘旁的刀,用刀尖轻轻抵在她的耳朵旁,“是不是罗家的太太的位子还太低了,我把我的位子也给你,你说好不好?”

    一秒、两秒……刀尖已经逼进了几分,隐隐都有血丝渗出来。

    钟欣翌再也不敢说话,咬着牙疼得裙子都被指甲抓破了,眼泪啪踏啪踏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在我眼皮子底下动她,你是不是也像那个动手的人一样,死的时候连全尸都没有,嗯?”他啪的一把将刀甩在餐桌上。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罗曲赫手势一动,那把餐具刀沿着平坦的桌面直接牢牢地插|进了右边雪白的墙壁里。

    罗宅极大,空空落落的空间里刀把削过木屑擦进漆里的尖锐声音便显得格外响。

    钟欣翌整张脸的底妆彻底被泪水晕花,耳朵上是钻心的疼,她浑身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眼底埋着的是极度的恐惧和怨怒。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旁看着她,她根本不知道他接下去会干什么。

    令人窒息的短短几分钟。

    客厅里鸦雀无声,罗曲赫这时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拉开了她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这一阵你大伯在里面情况怎么样,生活条件都打点着吗?你爸爸在你来之前打过电话来。”

    他甚至还是笑着的,看上去温如春风一般。

    她喉间哽咽着缓了半天,才敢看着他的眼睛试探性地道,“大伯说……实在熬不下去了,想让你尽快帮……”

    “让谁?”他突然柔声打断她的话。

    钟欣翌脸色“唰”地一下连半点血色也没有,廖白如鬼。

    “让我,是不是?”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慢条斯理地敲了两下,“确实,连我都要仰仗着钟小姐,那罗家必然是仰仗着钟家和钟成钟主任的。”

    “不是的!”她看着他俊逸的脸庞拼命摇头,一向娇纵登天的女人软弱而无力地急急哀求,“只要你愿意动一动手指,整个香港都没有你办不成的事情。大伯他如果真的被律政司审刑进去坐牢、一无所有,钟家的政治根基就会彻底被毁,连带着影响整个钟家,太子我求你,能不能看在钟家以前为你做过的事上,看在……”

    看在她这两年这样言听计从地跟在他身旁,舍弃了她所有的骄傲只为他事事顺利的份上。

    哪怕他心里根本连她的影子都不曾有过,她这样卑微而无望地仰视着他的份上。

    “我知道。”罗曲赫伸出手抬了抬她的下巴,语气更温和了几分,“不用求,更看在你的份上,举手之劳。”

    他眼里收得连半点戾气都没有,仿佛真真切切的,就像……他每次看到那个女人时一样。

    她连心都要化开了。

    “举手之劳也要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大伯值得才行。”他瞬间就收回了手,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半句,你比他聪明。”

    钟欣翌整个人怔在那里,浑身彻骨冰凉。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黑衣男人刚刚接了一个电话,这时上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等柯氏夫妇的人手到之前,你就让他们离开,余几个下来。”罗曲赫淡声道,“藏得好些,不要留痕迹。”

    和黑衣男人说完,罗曲赫再也没有看她一眼便拉开椅子起身,走到楼梯前的时候他停下步子,背对着她,声音温雅,“你看,你上次去他的工作室找他说那些话推波助澜让他们分开,就做得很好;但是这次你动她,不但让他二话不说回头,而且也让我动了不救你大伯的想法,就是错的。你现在还是罗家未来的太太,就要乖巧地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明白对或者错,少给自己惹麻烦。”

    这样柔和动听的嗓音,似乎真的是在细致真挚地教导。

    可是她怎么会不知道隐在这温柔后的,是她、她大伯、钟家、罗家、甚至……每一个人,只要他动一个念头,全部都只在他翻手之间。

    她其实从来都是极怕他的,怕到都无法感觉到一丝痛感。

    “再有下一次。”他娓娓地最后扔下五个字,牵了牵嘴角走上了楼梯。

    **

    看了一路青铜器展到公寓,容滋涵实在是有些后悔打电话让尹碧玠过来接她。

    “一点消息也查不到。”尹碧玠跟柯轻滕一左一右搀着她到沙发上坐好,尹女王挽了挽鬓发,目光厉然地低头看着她,“你自己说,你到底惹上什么人了?”

    以柯尹二人这样的能力,都连威吓的人也找不出来,整件事情完完全全像被笼住一样,半点风声都未透出。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柯轻滕这时冷声开口。

    容滋涵沉默了一会,迎着尹碧玠的目光淡淡说,“你和柯轻滕这件事情不要再去查了,你们在香港定的根基没在其他地方那么深,我怕你们两个受连累,再说你们这次带着印戚,他才一岁多,绝对不可以有什么闪失的。”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尊老爱幼了。”尹碧玠冷冰冰地朝她笑,“容滋涵,我连你初中到现在每个时期最喜欢什么胸衣样式都知道,你现在崴了脚被人掐了脖子,你确定还是要把香港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继续瞒着我么?”

    “……既然都瞒了,那就瞒到底吧。”她平静地扯了扯嘴角,“不值得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