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一面?”
“……两次。”白薇低头做忏悔状:“就两次,第二次我不知道,以为家庭聚会啊,结果他们家也去了。”
妈的,连家长都见过,这回真要绿成大草原了。他两口把水干了,白薇见状又给他满上:“你别生气,来深呼吸,不气不气哦。我才不喜欢那个挫男呢,长得可丑了,还有啤酒肚!他管我要电话我都没给,微信也没加。”
贺飞章斜睨着她:“那要是来个帅哥呢?”
“哎,那得看有多帅呀。”她笑嘻嘻道:“比你帅的太少啦,我最喜欢你啦。恩,就算你以后带着巨丑的眼镜,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贺飞章:为什么并不觉得高兴,总觉得头顶草原指日可待啊。
白薇道:“飞章,你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父母啊?我实在不想被逼着相亲去了。”
他有些焦躁的敲击着杯壁,随口道:“最近可能没办法,再过段时间吧。”
白薇失望道:“好吧。”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结账准备回学校。下午两人都还有课,也不敢在新学期一开始就旷大课。
回去的路上,贺飞章抽空找到被他拉黑的周放,然后给他发微信。
【贺飞章】:周哥,在吗。
【周放】:[图片]
贺飞章点开照片,发现是酱包正趴在阳台地板上,照片右下角露出周放穿着休闲裤的大长腿。
【贺飞章】:看见酱包我感觉整个人又升华了。
【周放】:有事?
贺飞章其实想问他,关于刚才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又不知怎么描述,一时有些踌躇。
白薇凑过来看:“给谁发微信?妹子?”
他把那张照片给她看:“上次和你说的驴友。”
“哟,大美腿!”白薇口水都下来了:“再来个露脸的啊,我看看长得帅不帅。”
贺飞章:“……矜持点儿谢谢。”遂一手推开她,将手机拿得远远地单手发短信。
【贺飞章】:再来两张酱包。
【周放】:抖m?新的症状啊。
【贺飞章】:我需要冷静。
那边“叮叮咚咚”发来好几张照片,贺飞章一个一个看过去,觉得心情稳定多了。
说起来,周放这个时候竟然还在家晒太阳睡午觉,啧,万恶的小资阶级。
两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学校走,因为还不到下午上班时间,路上行人车辆都很少,白薇有时候会拉着他去踩人行道的马路牙子。他们玩儿得起劲儿,快到校门口的时候,贺飞章又感受到了刚才的焦躁。被注视的强烈感觉几乎灼烧他的后背,他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立刻猛地转身。
白薇转头看他:“怎么了。”
“……”贺飞章目光紧锁远去的黑色客车,将车牌牢牢记住。
“飞章?”
“……没事,走吧。”他没说什么,拉着白薇进了校门,只在脑中思考着。
军用车牌号。车里又是谁?
那种焦灼黏腻的视线,现在想想还觉得恶心。视线的主人是藏在那辆军车里吗。
贺飞章百思不得其解,将此事深深按在心中。
校外。
黑色客车静静行驶,越开越偏,逐渐驶出城市,最后开上了一条盘山公路。
客车内部空空荡荡,并没有普通大巴似的放置一排排座椅,只有靠近车壁的位置有几个固定座椅,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车厢正中摆着的巨大铁笼。
此时,一名青年正被关在里面,两臂用束缚服牢牢约束。铁笼外,六名特警持枪而坐。
青年盘腿坐在笼子里并不挣扎,只一直低低的笑,好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特警们仿佛没看见他的异样,枪口死死对着铁笼,没人说话。
男子低沉的怪笑:“嘻嘻,嘻嘻。好多呀,嘻,好饿呀。”
车里通讯器开启,一个粗粝的男声道:“批准注射csw8702试剂。目标可能会反抗,陈队长,请小心。”
车内一名特警沉声道:“收到。李铭协助我,其他人警戒。”
靠进车门的一名特警闻言,立刻将身旁一个密码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脉冲注射器,并将它交给陈队长。
陈队长戴上无菌手套,一手拿着注射器,由李铭为他打开铁笼上的密码锁,这才慢慢靠近笼中的青年。
六名特警全部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然而青年并没有动作,直到陈队长将注射器中的药液全部打进他的后颈,青年嘴角掀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慢慢闭上眼。
陈队长并没有放松,他仍一手拿枪,一手将注射器交给李铭,弯腰退出铁笼。密码锁“滴”的一声锁上,有几个特警明显呼出一口气。
陈队长退到一边,伸手按住车壁上一个红色按钮:“赵博士,药剂注射完毕……”
话未说完,客车徒然一震,随即车身被大力掀飞,整辆车侧翻着滑下公路。
与此同时,一道风刃犹如锋利的砍刀,瞬间撕裂客车,车厢从中间被硬生生一分为二。
铁笼顷刻飞出车身,连同一段被破坏的车尾一起,顺着山体滑进深渊。
六名训练有素的特警,在危险来临时都有了动作。
陈队长在第一时间攀紧车壁,沉声道:“所有人警戒,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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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飞章遇到了自他得知自己有神经病之后,又一异常尴尬的人生危机。
他似乎被一个男人跟踪了。
有时候是在几个院系学生一起上的大课上,有时候是在回宿舍或去食堂的路上,那股黏腻的视线一直追随他,想忽视都难。但当他回头去找的时候,却只能看到身后匆匆来往的同学,每个人都看起来很正常。
四五天下来,贺飞章给恶心得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
“你说是不是我病情加重,自己幻想出一个痴汉跟踪狂啊。”贺飞章终于忍不住跟周放吐槽了,“不行,太恶心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想去学校了。”
周放这段时间似乎变得忙了起来,两人每晚小吧台的例行聊天也是电脑不离手,一直用通讯软件和很多人聊天。贺飞章坐在他对面,能听见手指飞快敲击键盘的“哒哒”声。
周放抽空敲了敲他面前的玻璃杯:“喝完。”
杯子里是郝医生给他配的中药,每晚睡前来一剂,安神助睡眠。药效确实好,就是味道不敢恭维,贺飞章就没喝过比这还难喝的东西。他拿起杯子,把里面剩的药汁几口吞了,然后努力控制面部表情,让它不那么狰狞。
周放看他喝完,才说:“既然你没看见人,怎么知道跟踪你的人性别为男?”
因为那道视线里有异常强烈的侵略感。
贺飞章委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