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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便有些感慨,“你啊,也算用心良苦。”

    南风微微一笑,“可不是么。”

    ***

    “未来之星”杯全国青少年网球比赛有两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各分站的选拔赛,第二个环节才是真正的全国赛。

    分站选拔赛有三个,分别是北京站、上海站、成都站,三站分别决出单打16强、双打八强,最后在北京进行全国站比赛。

    由于分站赛的作用只是淘汰选拔,因此打到决出16强时就不需要继续比赛了,出线选手直接为全国赛做准备。

    三个分站赛中,北京和上海的竞争最激烈,成都站压力小一些。有些人为了出线,会放弃离得近的上海北京,千里迢迢跑去成都打分站赛。陆笙他们离北京最近,南风直接给报了北京的分站赛。

    12月20日下午,一行四人坐火车去了北京。因为是冬天,沿路的风光并不好看,除了千篇一律的房子,就是荒凉枯萎的大地,或是叶子都掉光的褐色的树林,就连天空都被云层遮盖了,看不到一点蓝色。

    他们看得意兴阑珊。

    南风全程闭目养神。陆笙一边和丁小小徐知遥小声交谈,一边时不时瞥一眼身边的南风。他闭眼的侧脸线条沉静安宁,可以让人想到这时间最美好的一切。

    陆笙和徐知遥都没有去过北京,丁小小去过几次,都是旅游。俩小孩就听丁小小神侃:北京很大,故宫很宏伟,天安门广场到处是便衣,颐和园很漂亮,长城上的人比城墙上的砖都多,还有鸟巢水立方……听得他们神往不已。

    徐知遥问陆笙,“师妹,你最想去哪里呀?”

    陆笙一手捧着脸,笑道,“我想去看升国旗。”

    “好巧,我也想去。”

    “我还想去故宫看看。”

    “嗯嗯,”徐知遥忙点头,随即又摇头叹气,“可惜了,我们还要训练呢。”

    “没事,反正在电视上也看过。”陆笙安慰他。

    他们傍晚时分下的火车,去酒店安顿好后简单吃了顿饭,然后陆笙问南风:“教练,今晚我们去哪里训练?”

    “今天不用训练了,回酒店早点睡。”

    “好哦。那明天去哪里训练?”

    “明天,”南风顿了一下,面上有笑容一闪而过,温柔而明亮,仿佛流星划过深邃的夜空。他反问,“明天不是想去看升国旗么?”

    ?

    ☆、第 32 章 一日游

    ?  第二天,陆笙他们一早起床在酒店吃了早点,然后打车去天安门。长安街不让停车,出租车就停在南长街的路口,几人下来步行。

    从昨天就开始积累的厚厚的铅云,今早终于降下了小雪。

    陆笙下车时,地面已经铺了薄薄一层雪,像银色的轻纱覆盖在大地上。她张手接了一下,雪花细小晶莹,无声地落在掌心,刚一触到皮肤便融化,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凉意。

    丁小小握了一下陆笙的手,顿时惊叹,“哇,笙笙你的手好暖和!”

    陆笙笑得有点腼腆,“那给你暖手好啦。”

    “好哦好哦!”

    运动员的身体素质都很好,很少有体虚畏寒的。陆笙感觉自己练了几年网球,现在越来越不怕冷了。

    徐知遥见状,伸出爪子道,“师妹我也冷,你帮我暖。”

    陆笙犹豫了一下,轻轻点点头,只是她“好”字还没说出口,南风却抢先一步握住徐知遥的手。他轻飘飘地扫一眼徐知遥:“师父帮你暖。”

    “……”徐知遥打了个寒战,默默地抽回手,“谢谢,不用。”特么的和一个男人手牵手的那种冷,比在冰天雪地裸奔还要可怕一百倍……

    南风负手而立,睨着徐知遥。此时此刻,他总有一种自家小白菜正在被猪觊觎的错觉。

    几人迎着小雪,一路顺着宽阔的长安街走向天安门广场,远处就是紫禁城红色的宫墙,映着落叶乔木黑色的枝干,在清晨的路灯下,显得静谧而深沉。路边几乎隔几步就能看到执勤的士兵,穿着绿色的军装,腰上配着真枪实弹。陆笙看到那些军人,忍不住肃然起敬,想到丁小小说的,周围还不知道有多少便衣警察,她顿时觉得这个地方真是神秘又伟大。

    天安门广场人很多,许多人都是跟团旅游专程来看升国旗的。而今天的人又比平时还要多一些,因为今天是21号。天安门升国旗的习惯是这样的,平时升旗的国歌都是用音响播放,只有每月的1号、11号、21号这三天,是由军乐团现场演奏。所以这三天里看升国旗的人比平时多。

    他们挤在黑压压的人群里,等了有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仪式的开始。庄严的国歌奏起,陆笙的视线随着国旗向上移动。雪下得愈发欢实,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鲜艳的红旗迎着风雪,缓缓上升。国歌奏到高潮处,那一刻她的心潮也跟着浮动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升旗仪式结束后,丁小小搓着手,问道,“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南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身旁的陆笙,答道,“今天不用训练了,去参观故宫。”

    “真的?”陆笙和徐知遥都很高兴,继而陆笙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可是今天下午还要抽签呢!”

    徐知遥生怕这句话影响南风的决定,连忙说,“抽签不着急,不去也没关系,你还担心打不进十六强吗?”

    如果他们不去抽签,结果也不过是拿最后一支剩签,或者主办方帮忙抽了,不管怎么说并不影响大局。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他们在附近玩了一会儿,就去对面的故宫排队等买票了。

    早上八点半,雪越下越大了,一早细小的雪花变成现在鹅绒般大小,扯絮一般飘飘扬扬着。端门外有卖油纸伞的小贩,伞的质量很粗糙,但胜在应景:水墨花样,古典中国风。南风买了两把。他和陆笙打一把红梅映雪的,徐知遥和丁小小的那把,素白如水的伞面上画着两只嬉戏的金鱼。

    打这样一把伞,徐知遥总感觉自己在顶着一个鱼缸移动。

    四人撑着油纸伞走进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皇家宫殿。风雪中的故宫静默而安详,仿佛沉睡中的巨兽。白雪红墙琉璃瓦,美得令人窒息,恍如置身画卷之中。

    非建筑专业的人看故宫,也就是看个新鲜,听听历史和八卦。看多了,又不觉得那么新鲜了。而且现在的宫殿不开放参观,只能在外面看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最多能感慨一句:这里好大,这里好美。

    看了会儿宫殿,他们去了珍宝馆。陆笙还好,见到金子啊翡翠啊什么的不为所动,丁小小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发财啦发财啦发财啦!”

    徐知遥有点嫌弃她,“大姐,你把口水擦擦。”

    丁小小拧了他一下,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