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
南歌:“爸爸,我就要打网球嘛!”
“好好好,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吧?”
南歌甜甜一笑,“嗯!”
南风的牙都快倒了。
他最后也没答应去看南歌的比赛,不过回到房间之后,他仔细看了“t市青少年网球比赛”的章程。
网球比赛分专业组和业余组,每个组三个年龄段,分别是十六岁以下(u16)、十四岁以下(u14)、十二岁以下(u12),每组每个年龄段共设置男单、女单、男双、女双、男女混双五个项目的比赛。
比赛时间是7月9日到7月20日,今天是报名时间截止日。
南风托腮沉思几秒,最后移动鼠标,点击了屏幕左下角的“报名”按钮。
***
小升初考试渐渐逼近,陆笙在学习上反而更加放松了,用徐知遥的话说就是,“大势已去”,再努力也没什么用,所以就不怎么用心了。
想想竟然觉得蛮有道理……
陆笙有点好奇徐知遥:“你爸妈都不管你吗?”
“他们管不了我。”
“管不了是什么意思?”很难想象一个13岁的小孩有什么管不了的。
然而徐知遥没再解释。
从发准考证那天,南风就给陆笙和徐知遥放假了,可是两个小朋友又来了树青体校。南风有点奇怪,“不是放假了吗?忘了?”
陆笙不好意思地挠头,“南教练,我习惯了,一天不训练,身上就痒痒。”
“你呢?”南风狐疑地看着徐知遥,“你也想主动加练?”真的,打死他也不信徐知遥会做这种事。
果然,徐知遥疯狂地摇头,“不不不,南教练您千万别误会,我今天就想在场边坐着看你们练,这是我在树青体校最大的心愿!”
这心愿真是……特么的志存高远。
陆笙问南风:“南教练,你怎么也来了?”
“我啊,”南风轻轻挑了一下眉,“我有点无聊。”
徐知遥果然坐在场边,八风不动,南风就带着陆笙练双手反拍。“双手反拍”和“单手反拍”差不多,区别只在于前者是两只手握球拍。
当然,效果也不同。单手反拍比较灵活,双手反拍的稳定性比较好,力量比单反稍大。在网球对抗中两种形式各有优劣,由于技术完全不同,一般来说,职业网球选手只能习惯其中一种,要么单反要么双反。
陆笙目前处于入门阶段,南风倒也不着急给她定型,左右两手的单正、单反、双反都练着,看看怎样更合适。
休息的时候,陆笙和徐知遥交流准考证信息,两人赫然发现,他们的考场在同一个学校……
“孽缘啊,孽缘!”徐知遥啧啧摇头。
南风轻轻扇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叫‘孽缘’吗。”
陆笙坐在南风身边,捧着一瓶矿泉水喝——从那次要求她喝矿泉水之后,南教练每次来训练,都会带好多矿泉水,数量视训练量而定。学校小卖铺的胖大叔每次看到南风都像看到亲爹一样。
陆笙一边喝水一边问南风,“南教练,我考试结束后可以过来训练吗?”
南风:“你们几点考试结束,我去接你们,正好有点事要和你们说。另外,徐知遥,到时候把你家长叫来。”
***
考完最后一科英语,陆笙从考场走出来时,她看到徐知遥站在树荫下等她。也不知他等了多久,看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书包提在手上一荡一荡的,陆笙仿佛听到了里面文具的哀嚎。
陆笙走过去问道,“你提前交卷了?”
“嗯,走啦走啦。”徐知遥说着,推了一把她的肩膀。
在陆笙的意识里,提前交卷都是优等生的特权,于是她有些羡慕,“你,题都会做啊?”
徐知遥特豪迈地摇头,“不会!”
“……”陆笙有点不能理解,“不会做为什么要提前交卷?”
徐知遥奇怪地看她一眼,“不会做才提前交啊,会做的话我就做了。”
两个人在世界观上产生了强烈分歧,于是也就撇开这事儿不谈了,他们挤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中走出学校,外面等了好多家长,密密麻麻的,黑脑袋挤在一起,像一群大蚂蚁。
徐知遥带着陆笙,在家长群的外围,找到一个正在吃冰棍的男人。
那几乎是一个加肥加大版的徐知遥。
所以不用徐知遥介绍,陆笙也猜出了他是谁。
相互认识之后,徐叔叔给徐知遥和陆笙买了冰棍,三个人一边吃冰棍一边找到了南风,陆笙手里还提着一根冰棍,那是给南教练的。
徐叔叔见到南教练时,简直像贫下中农见到毛主席,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啊,一个劲儿地说南风教导有方,这阵子徐知遥回家都像是霜打的茄子,再也抖擞不起来。
南风觉得,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所以他再也没有精神闯祸了。”徐叔叔点出了重心。
南风把他们带到附近一个咖啡厅,两个大人要了咖啡,小朋友要果汁。一杯果汁的钱可以买三十根冰棍,陆笙好肉疼。
坐下之后,南风说道,“今天把你们请过来,是想问问你们的想法,陆笙,徐知遥,你们到底要不要继续练网球,做专业的运动员。”
?
☆、第 15 章 让我成为你
? 陆笙和徐知遥都被问得一愣。
南风以为他们没有听明白,于是解释道,“专业运动员就是说,网球会成为你们生活的重心,你们会以此为职业,训练和打比赛将成为你们的日常,休假的时间很少,无论训练还是比赛,都非常辛苦,疲惫,你们每天流的汗水,”他说着,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保洁员,那人提着一只白色的大塑料桶,“用这个桶都装不下。”
三人的视线顺着他的手指,一同看向那只塑料桶,徐知遥的表情很夸张,嘴巴张大成一个“o”型。
徐叔叔就不太信,觉得是大人吓唬小孩呢。
南风摇了一下头,“我绝非危言耸听,你们以后要经历的,只会更夸张。所以,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徐知遥看看他爸,又看看陆笙,他沉默不言,打算听听陆笙怎么说。
陆笙握着面前盛果汁的玻璃杯,小心地看着南风。
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这个意识让陆笙有一点点紧张,指尖坚硬冰凉的触感使她微微定了定心神。她望着他的眼睛。他神态平静,目光干净温和,像和煦的阳光,或者春天无风的麦田。那样的安静,似乎他情绪上也无半分波动,似乎他随时可以了无牵挂地开始或者结束这一切。可是陆笙不知怎的,就是能从他平静无波的目光中感受一点期待,甚至……紧张。
是直觉还是错觉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