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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道:“你倒是好心,不过……你这些日子在府里养身子,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给他们未必顶用!”

    “为何?”寻仙当日不过是在老太爷面前略表心意去的,并不敢真出主意。此时听方言苇这样一说倒是有些庆幸,倘若自己再多用一分心,怕更是让方言苇忌惮而心生嫉恨。

    方言苇道:“这许多难民涌入,碧城连带着周边几个州城的米粮价格都大幅上升。这是民之根本,所以沈大人才这样着急。你拿出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只是怕就算是落在了他们手上也不能变卖了去换米粮。”她将这番话说完,见寻仙脸上幡然彻悟之色心中更是舒坦了许多。

    “那……今日老太爷去沈大人那是怎么商议的?”寻仙咬着下唇,仍然扮作那个娇憨无邪的深宅小姐问道。

    方言苇这趟能跟着过去,不过是二房在这事上颇费心思,方治思同许氏咬牙拿出了多年的私房钱补贴在里头。方言苇道:“说是方家出了一笔银子去购白米,去周边临近的几个州府是不成的了。这回还多了四叔,四叔常年在外头经商,漕运上的路子很便利,这回的米就靠四叔联系的船队运回来。”方言苇才刚回来就听丫头说了四房出的那事情,她急着过来寻仙这,也没那个心思去看老太爷如何审。可这话说到这,就顺口道:“听说那个落胎了的丫头是五叔的人?”

    寻仙迟疑着点了点头,又吩咐了屋内的丫头出去泡茶,只留下方言苇同自己两人,才低声道:“那事情传出去总不好吧?”

    方言苇看了她一眼,仿佛在笑她太过小心了。“咱们姊妹间说话这么谨慎做什么。这府里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情,驻春院的那位不也就是这么个出身,她生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稀奇。”

    寻仙见她如今倒是不掩饰对尤氏的鄙薄了,“只是不知道这事情会怎么处置。”

    方言苇讥嘲着笑了一声,“总之我看老太爷的意思,是要查下去,你且看着吧。”她顿了顿道:“你大概不知道,前阵子他不是出府了滋事打人去了,接着就几日不曾回府么?”

    寻仙回想了一下就点了头,讶异的看着方言苇,听她继续说下去。她说的应当是前几日大赦,方怀云带了几个小厮携棍棒出府打安宝的事情,紧接着就几日没见回府。

    方言苇道:“呵,他竟去了风月地去买欢,几人赊下了好些银子的账。先前我随老太爷回府路上,那地方的几个打手就拦了老太爷的车子,硬是当街就要收了这账。”她说着,不由又冷笑了起来,“我原以为那事情已经够大的了,哪想刚回府又听说了这事。要说也是太不知收敛了,这府里随随便便的一点打胎药就能打下个五叔的孩子来,也不知道私底下还有多少事。”

    这话一出,寻仙便知道这尤氏想靠着方怀云再翻身的想法怕是要打消了。她身子斜斜的倚靠着桌子,肩背单薄。

    方言苇瞧见了,漫不经心道:“我今个去见沈九,倒是觉得她比往日胖了些,性子有些犯懒了。”她捂着唇低低的笑,“莫不是这懒病也能传人的?怎么你也这样了,这才醒了多久就又犯困了?”

    寻仙一怔,也吃吃笑了起来。

    ?

    ☆、事了结

    ?  榆中院一角绣楼。

    方言苇从寻仙那出来就立即回了自己屋子,躺下竹塌上让白余白宜两个丫鬟捏了会腿。她今日做成了几件事,心里头不禁愉悦了,饶是闭着眼休憩时噙着嘴角微微笑着。

    白余白宜悄悄对了个眼色,又飞快挪开了双眼不敢多言语。

    过了会,方言苇开口问道:“太太回来了吗?”

    白余恭声道:“还没有,小姐要不要先换身衣裳?”

    方言苇却早将心思飞转,恍若并未听见她的这声问话。先前跟着老太爷去了沈府,果真再次验证了那沈九的确怀了身孕。只是自己试探之下发觉,这沈九小姐并未将这事情告之家中,她也乐得装作不知情。只是想着,原先与秦眉提出的那事倒是有了个现成的突破口。

    方言苇同沈九一处的时候便说这是赈济灾民是极好的善事,又旁敲侧击了一番。沈九原先就是个极干脆的性子,也有些想亲自参与到那事中去,当下便决定要等那日派米的时候亲自去监督。

    呵——方言苇脸上闪过一丝漠然的笑意,那会倘若场面混乱了,弄出了什么纰漏也指不定。如此一来,就能挟制上京的缄王了。

    方言苇睁开眼起身,挥了挥手道:“替我去备热水,我要沐浴。”

    等方言苇沐浴过后,丫鬟白余进来回禀道:“小姐,二太太回来了,在外间等小姐呢。”方言苇不做声,照旧斯条慢理的坐在梳张台前让白宜将自己头发擦干,又用篦子梳过一遍才将转了出去。

    二太太许氏正在外头桌子前饮茶,天色已黑,屋内都上了灯。而她的脸色饶是在暖融融的灯光映照下,仍是显然黯然携恨。她见方言苇出来,立即抑制不住心头怒气道:“老太爷也太偏心了,那方怀云做出了这些事情仍是不肯治他的罪。”

    方言苇坐了下来,她垂在脑后的发还带着湿湿的水汽,撩起一束在手中捋顺着,出声道:“娘这是怎么了?五叔原本就是最得老太爷宠爱的,这样的结果有什么好稀奇的。”

    “呸!”许氏忿忿不平,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那是以前,尤氏如今什么下场?何况她自己不检点……呵,我倒是不信老太爷不疑心这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保不准尤氏那骚贱货当年就同旁人勾搭在一起了。”

    “既然娘也说了,老太爷未必不会因着那事情对五叔生疑。这次没重罚,肯定也有旁的缘故。”方言苇神情平淡,丝毫不稀奇方怀云并未受罚。

    许氏已算是和驻春院结了仇,本想着这方怀云这样不检点又是玩弄府里丫头又是逛窑子的,就该得了教训,谁知老太爷生气归生气,却还是轻轻的将这事揭过去了。“什么缘故?”

    方言苇提醒道:“娘难道忘记了?不足一个月就要会试了,老太爷不是挖空心思的想要方家正经出个进士,眼下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五叔身上,总不能眼看着会试将近了这会却重罚了五叔呢。”

    许氏听后甚觉有道理,可仍然觉得心中愤恨难平。“要说也是他们好命,这档口出了事情还能不声不响的掀过去。”

    方言苇见她口中提的是“他们”二字,手上的动作略有停顿,“是找到下那堕胎药的人了?”

    许氏今日一整个下午都在那,整件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翻了白眼极尽不屑道:“原先以为是贺氏那老娘送来的东西,谁知从乡下将那老货喊过来,她却不认。还没让大房那个问了三两句话,她就觉得面上挂不住,哭着喊着往墙上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