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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前那毛茸茸的触感却鲜明得让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尾巴是不会说谎的,她或许比吴骏孙自己更了解他自己,所以,她也应该对他和他们的关系更有信心才对。

    崔眉暗自做下决定,就听到吴骏孙又问:“你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室友打的,”她实话实说,“她叫黄子怡,是我们公司后勤处长的小姨子,开后门弄进来的关系户,可能以前在学校里就看我不顺眼,开始还只是刺我几句,昨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扔个烟灰缸来砸我。”

    她边说边观察吴骏孙的表情,他倒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勃然大怒,只是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两道墨眉几乎快要飞起来。

    “老张的亲戚?”他沉着地点了点头,“我回去问他。”

    脸上倒是绷住了,尾巴却“嗖”一下从她胸前抬起来,整条疯狂抖动,如狂龙乱舞,黄黑相间的短毛炸开,足足胖出了两倍。

    由尾巴的表现可以猜到他此刻的心情,他相信了崔眉的话,但强憋住怒火没有做出什么承诺来讨好她,即使他想。

    因为他毕竟是sag公司的ceo,不可能因为她的一句话就违规处分员工,即使他真的想。

    崔眉想通了这点,所以并不生气,她伸手握住吴骏孙的手,感觉他气得颤抖,于是用拇指在他虎口处反复摩挲,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她很是嫌弃自己,想得再好,还是在开口的时候低下头不敢看他,“我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在医院里碰见了徐总。据我所知,徐总帮张处长开后门才招进了黄子怡,而且这样的事情还不只一件。他给张处长撑腰,两人狼狈为奸,把行政部搞得上令不能下达,郑主管居然拿张处长没有办法。我不相信徐总,他说他带了个朋友来看精神科,我立刻就想到了你。”

    崔眉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吴骏孙,“我知道你信任你的朋友,可是……可是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看精神科?是他鼓动你的吗?”

    …………

    ……

    “不是,”吴骏孙讶然看向崔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既然决定直抒胸臆就不再有所保留,大胆地注视他的眼睛,坦然道:“我说过,我不相信徐总,他做的事让我觉得他有私心。你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如果让外人知道你来看精神科,势必会认为你精神方面出现了问题,sag的股价也会因此产生波动……这其中可供操作的可能性太多,谁也不知道最终得利的是谁。”

    吴骏孙:“……”

    他再也想不到崔眉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是刚毕业的女学生该有的见识吗?她就像位身怀巨宝的献宝人,每走近他一步都会带给他新的惊喜。从面试时的惊艳,到得知他真实身份的镇定自若,再到交浅言深地置疑他最好的朋友,而且有理有据,差点让他都为之信服!

    因为崔眉对徐慎的指责不是无的放矢,吴骏孙并没有敷衍了事地搪塞过去,他慎重地考虑,尾巴体现出他的情绪在思索过程中不断地发生变化。

    崔眉就看到他的尾巴由狂躁变得缓和下来,乖巧地趴回她胸前,那些炸开的乱毛也重新变得溜光顺滑,可惜毛发间的空气没能尽快排出,所以仍然显得比平时胖出一圈。

    她手指痒痒,趁吴骏孙还在出神,她偷偷用一只手按住尾巴,五指张开陷入它的短毛,使劲抓揉了两把,另一只手则由上到下地顺毛呼撸。

    吴骏孙虽在思考中,但分出几分注意力留在她身上,忽然见她伸手按住自己的胸来回揉,不禁目瞪口呆,连自己在想什么都忘了,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做什么?”

    “呃,”崔眉反应极快,蹙紧一双淡如笼烟的细眉,手上改揉为抚,吟轻愁诉薄怨般叹息,“我有窦性心动过速的毛病,平时没什么,一着急就会发作。”

    她本意是装柔弱蒙混过关,谁知吴骏孙真急了,他的后半截尾巴还被她扁塌塌地压在胸前,露在外面的前半截尾巴瞬间又炸成一朵胖乎乎的蘑菇。“心脏病?你怎么不早说!医生!医生快来帮她看看!”

    门外的几位医务人员应声而入,除了精神科医生还真有位心内科医生,连吴骏孙在内,一屋子男人把崔眉团团围住,压迫感甚重。

    崔眉:“……”

    检查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心内科医生年纪比两人大出二十几岁,早看腻了这类小儿女的小花招,先淡定地劝吴骏孙不要担心,又对着崔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窘得她心跳失序,这回是真要心动过速。

    还好吴骏孙没发觉,还在那儿缠住医生絮絮叨叨,非得问清楚了窦性心动过速不是什么大病,崔眉也不会有生命危险,更不会和她额头上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外伤联动……

    这时候他显露的一部分本性就不太像他平时伪装出来的那个自己,而更像他那条大惊小怪、极端粘人、表现欲和内心戏都超级多的尾巴。

    就这样离题万里地折腾了一通,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吴骏孙的病不看了,他谢过几位医生,和崔眉相携离开医院。

    “我来看病是我自己的主意,和徐慎无关,他只是帮我介绍了相识的医生。”他认真向告诉她,“不过你说得对,这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好,我太草率了,只要我一天还是sag的ceo,我的健康就关系着sag广大股东的利益,我不该随随便便跑到医院来。”

    这么说他是真的有病?崔眉上下端详,仔细瞧吴骏孙的脸,除了眼下有黑眼圈看来比昨天憔悴,他哪里都十足健康。

    连尾巴的毛色都泛着精心饲养的宠物才会有的强健润泽的光芒。

    吴骏孙没有错过她眼中的疑问,顿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说出部分事实:“我有很严重的失眠症,心理医生说是用脑过度,要求我每年都抽时间外出度假。我做不到完全抛下工作,只好从北京的研究所换到成都分公司,勉强也算休息……没想到还是睡得不好,我就托徐慎找别的医生再看看……”

    他有意含糊其辞,崔眉却绝不怀疑他,听在耳里只是稍稍迷茫,想起那天在晨光中睡得天真无邪的少年。

    “还有,关于徐慎,”吴骏孙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我知道他有私心,他纵容下属干了些违反规定的事,可在没有切实证据证明他伤害了公司的重大利益,造成无可弥补的严重损失以前,我都会选择相信他。”

    他特意加上“重大”和“严重”两个词,果然他对徐慎的所作所为不是一无所知。崔眉心头一凉,低低地道:“是我多事了。”

    她转身要走,吴骏孙连忙追上去攥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道:“你别误会,我没有嫌你多事的意思!我相信徐慎不是因为他是sag的创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