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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当绝情,章浚衍只能险险接几下。苏晏阳看他捡球捡得很费力,开始手下留情,与他慢悠悠地玩着。兜里的手机有信息提醒音响起,苏晏阳一手掏出来,眼睛浏览着,一手轻松地接着球。

    章浚衍看了,抱怨道:“要不要这么藐视人啊!”对面球飞过来,他伸手接住,“歇一会儿在打。”搁了拍子,将球在台子上放好,走到树荫下的椅子边坐下。

    苏晏阳亦放下拍子,跟着坐在他旁边,章浚衍递过来一瓶水,她摇摇头没有接。

    “很少有女生打乒乓球打得这么好的,你常打?”章浚衍喝了水,拧住瓶盖,将瓶子放到了一边。

    这话说的,歧视女性么“没有。”苏晏阳笑了笑,“很多年没打了,有点手生。”

    章浚衍“呵”了一声,“打击人也不带这样的!”

    苏晏阳开心地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的水平作为业余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苏晏阳不常笑,即使有时候会笑,也总给人一种淡淡的感觉,那种笑容太轻浅。像这样灿烂的笑章浚衍是第一次见,他凝视着苏晏阳,眼里有明显地晃神。半晌,他笑道:“难道你是专业级的吗”

    苏晏阳点头,“差不多吧,很久以前参加过比赛,当时的确是用专业的水准要求自己的。”

    章浚衍有些惊讶,继而又调侃般笑道:“那你得地第几名?”

    苏晏阳看着他,忽然想到贺浔,想到他平时调侃她的模样,总是噙着笑,有些不羁,有些不在意,好像无论你的论据怎样充足,他总能以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将你打败,要是实在他不能完胜,他就会以各种耍赖手段磨得你无可奈何地服输。苏晏阳思绪忽然一滞,看到章浚衍她没有想苏树之,竟然想的是贺浔。苏晏阳急忙收住心神。她笑了笑,不以为意的样子,“全国组亚军。”

    章浚衍又是一讶,“真的假的?那你应该去当运动员啊”

    苏晏阳抬头看着天空,入眼之处是一片繁密的树荫,刺眼的阳光穿过树叶细碎地落下来,让她的眼睛有点疼,她低下头,笑容恍惚,“只是平时的兴趣而已,并没想发展太多。”

    章浚衍总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哀伤,却又说不出哪点不对,他忽然想到以前她每次见他对他的晃神,还有她说的那句“只是朋友的喜欢”,他知道他不应该问太多,但此时他仍冲动地问出了口,“苏晏阳,我是不是长得很像你喜欢的人?”话一说完,章浚衍才惊觉自己的唐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没必要告诉别人。他有些后悔地急忙开口:“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苏晏阳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但想想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她笑了笑,真的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站起身,弹了弹衣服,道:“走吧,下次再一起打球。”

    章浚衍虽没期待她的回答,但她避谈的态度却让他心里依稀有了些答案。他温和地笑道:“好啊!下次一定让你刮目相看。”好像刚刚那触及心灵的问题并不曾问过。

    苏晏阳回到家,再次看了手机里的那条短信,五百二十万。她才惊觉两个月已经过了,而贺浔现在已经赢了这场赌注,苏晏阳觉得他真的没必要分一半钱给她,同时她又为江以恒感到微微地抱歉了,虽然这点钱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苏晏阳为账户里的五百二十万发着愁,她是不可能用这笔钱的。贺浔又给她找了个麻烦,她想。她不可能将这些钱退给他,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收。男人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再收回去的,何况是他这样的男人。难道一直就那样放着?每年的利息不知道能生多少,到时候再与他平分?他在乎这点小钱么苏晏阳对自己嘲笑。思来想去,苏晏阳决定把它捐出去。

    手机忽然响起,苏晏阳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人,不禁微微一笑,她接起电话,轻轻地笑,“江雪。”

    “晏阳。”韩江雪声音轻柔,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每次都是我给你打电话,如果不是你每年还能给我发个生日祝福,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呢。”

    韩江雪是那种很温柔的女子,她有属于南方女子的温婉和娇小,说话永远都是轻细柔和地,让见了她的人都忍不住有一种想呵护的愿望。苏晏阳很喜欢这个朋友。她笑了笑,“我是个大闲人,你什么时候想打电话给我都行啊!只是我怕打扰到你了嘛。”

    “你每次都这样说。”韩江雪的声音依旧轻柔,像有种温暖的春风拂过人心底。

    苏晏阳感叹: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能育养出这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啊!“最近好吗”

    “还不错,你呢?”

    “还那样,不坏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韩江雪轻叹一声,“你还是那样。”

    是啊,还是那样,好像一直待在原地,即使偶尔厌倦,却又找不到出路。她忽然道:“江雪,我能来你家呆一阵子吗”

    韩江雪愣了一下,继而弯着眼角笑道:“当然好啊!不过你怎么突然答应啦以前我总邀请你,你却总是推辞。”

    “想去看看被你吹得天花乱坠的帅哥弟弟究竟长什么样?”苏晏阳话说完已有些后悔,她又急忙扯开话题道:“我只是突然有这个意愿,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来也说不定,你也别抱太大的期望。”

    韩江雪被引开注意力,她有些无奈道:“就知道不能对你抱希望,我也习惯啦!”

    苏晏阳心里有些抱歉,韩江雪却似并不在意,她像以往那样讲着她身边发生的事,但多数是关于她弟弟的,苏晏阳很虔诚地聆听。

    苏晏阳喜欢听韩江雪讲她的弟弟,她说他很厉害,苏晏阳想说她也有个很厉害的弟弟,他擅长各种运动,会写一手很漂亮的毛笔字,他长得很帅气,笑起来很阳光,如暖暖的冬日,而不笑的时候又会流露出艺术家般忧郁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很心疼。可苏晏阳什么都不说,她说这些干什么呢?他已经不在了,而是她害死了他。

    贺浔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不想再见苏晏阳。而其实,爱一个人又怎么会生气呢?受伤之后我们只会觉得很伤心。他出了几次差,家里逼婚逼得紧,他正好可以借此躲避下风头。他故意没给她打电话的,因为他毕竟心里还有些不舒服,他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联系他一次。可是他知道答案。贺浔看着几所学校发来的邀请函,都是感谢他为他们捐钱的。贺浔将邀请函丢在办公桌上,轻轻一笑,他知道她不会要这些钱,可她把它捐了出去,还是以他的名字!

    江以恒看着站在他眼前一身服务生打扮的苏晏阳,有些闪神。他还以为刚才站在店外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她。这贺浔也太抠了,怪不得追了这么多年都没追上人家,自己的女人竟然在这儿当服务生,他公司随便一个职位都比这好啊!想到他不久轻轻松松地从他这儿赢走了一千多万,江以恒心里顿时起了点小心思。他对苏晏阳笑了笑,“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