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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不是今日才晓得。”抬手抚着他的脸,眼里带着魅惑,“我方才说得,你意下如何?嗯?”

    傅清尘红着脸,“你若是能活着来见我,再说。”转身下了阶梯捡起地上的传星剑,出了这座宅子。

    纳兰瑾枢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唇角勾起。

    陵城城门楼下一片黑压压的人,三位将军骑着马并列在最前端。

    带头的魏将军对着城门楼扬声道:“怳贼,有种就放了我军主帅和侯爷,跟我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重重呼出一口气,轻蔑道:“用这种卑鄙手段,我看你们是输怕了,才没这个胆跟我军交战!”

    此时,城门楼上齐刷刷出现上千名弓箭手,手挽弓箭,蓄势待发。

    城门楼上现出杨康成的身影,他红色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居高临下道:“若你执意要开打,本王立即杀了人质!再与你痛痛快快打一场!”

    魏将军咬牙切齿,自己都能听清磨牙的声音。身边刘远道:“魏将军,我看还是姑且退兵,傅将军和侯爷都在他们手上,万不可铸成大错。”

    魏将军义愤填膺,“若不是他耍这种卑虐的手段,这城早就攻下了!”

    刘珂道:“那现下是进还是退?”

    魏将军紧咬着牙,想了想,粗着脖子喊:“快快把我军主帅和侯爷放了,否则,立即攻城!”

    杨康成没回话,随着一声巨响,陵城城门打开一条缝,傅清尘握剑站在门缝后。

    魏将军看到傅清尘,激动大喊:“傅将军!”

    城门到郢军之间的距离有百米,两军皆不动,世间万物恍如静止,傅清尘提步向着郢军迈步,动作不疾不徐。

    看着走到近前的傅清尘,魏将军下马道:“傅将军!”

    傅清尘正色道:“立即撤兵!”继而再添一句,“此乃军令!”

    魏将军迟疑片刻,抱拳道:“是!”转身面向身后的千军万马,张口高声道:“撤兵!”

    郢军十万人马浩浩荡荡地从陵城城门楼下撤离,黑压压的一片就如海水退潮。

    回到军营,三位将军都在傅清尘面前跪下请罪,齐声道:“我等私自调动兵马,触犯军规,请将军处置!”

    私自挪用帅印调动兵马乃是死罪。傅清尘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三人,沉吟半响道:“你等触犯军规,今日天黑之前挑水五十担,算作惩罚。”

    跪在地上的三人面面相觑,刘远抬头,“将军,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

    魏将军道:“将军,我等犯的是大罪,还请将军从重发落!”

    “既然如此,明日再挑五十担。”说完,转身出了营帐。

    剩下三个跪在地上的将军满脸诧异,魏将军看向其他两位,“这如何是好?”

    刘远轻叹一声道:“将军这是有意不追究。”

    刘珂率先站起来,“既然将军不追究此事,我等还是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都起来罢,挑水去!”

    刘珂出了营帐,挑起空水桶往河边去,魏将军和刘远也随后跟上。

    傅清尘回到帅帐,坐在榻上,从怀中取出他给的那瓶伤药。宽下衣裳,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口已变成深红色。扭了一张帕子擦去伤口周边的血,再往伤口倒了些药粉。

    换了一身衣裳出了营帐,归程在外头站着,看模样似乎等了许久。

    傅清尘从心底里不喜欢归程,不为别的,只因他也对纳兰瑾枢抱有非分之想。

    归程抱着剑看着他,“侯爷可还好?”

    “他好得很,不劳你挂心。”

    归程轻笑一声,“你不必当我情敌看,他是你的,谁也抢不了。”

    傅清尘瞥他一眼,不回话。

    “下一步做什么?”归程问。

    “他的计划你不是早该知道了?”

    “他只让我协助你,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微不可查地叹了一息,“他只在你面前话多。”在别人前面,他并不喜欢开口。

    晚间,傅清尘提着一壶酒上了魏将军的营帐。魏将军看到傅清尘时,脸上诧异,这还是第一次傅清尘主动找他。

    取了两个杯子,喝了几杯酒,魏将军劝道:“傅将军,你身上有伤,还是少喝点酒。”

    傅清尘喝酒的动作顿住,放下杯子看着魏将军,“魏将军跟随侯爷多久了?”

    魏将军歪着头想了想,“大抵有八年了罢。”心里好奇傅清尘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怎了?”

    “问问罢了。”

    “那将军与侯爷呢?”

    傅清尘沉默半响,论初遇到现在,他和纳兰瑾枢相识十三年,但中间有十二年的空白。

    “一年未到。”傅清尘淡淡答。

    魏将军很惊讶,道:“这……”

    傅清尘微微偏着脸,“嗯?”

    魏将军笑了笑,“平日里见侯爷对将军十分上心,我还以为,将军和侯爷知交多年。”

    傅清尘瞥到右手手腕上那个紫色的鸢尾花图案,淡淡答:“不是。”

    “将军无论是智谋武功都出众,我等无法企及,也难怪侯爷会重用。”

    “过誉。”

    “对了。”魏将军端起酒杯要喝,突然想起,“今日将军怎会这么好兴致来同我饮酒?”

    “有些事想问你。”

    原来是有事,魏将军道:“将军请说。”

    “可是无论侯爷做什么你都会追随?”

    魏将军想都不想,“那是自然。”

    “若是逼宫呢?”

    魏将军目瞪口呆良久,听到逼宫一词,不禁出了一身虚寒,再看了看营帐入口,压低声音道:“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你不必管,你只答会还是不会。”

    以为傅清尘是试探他的忠心,魏将军张了张口,下定决心道:“我一介武夫,只会战场上耍刀枪,经侯爷栽培才到今日的地位,这等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若是侯爷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刀山火海我绝不迟疑。”

    傅清尘听了他一席话,从怀中取出那块纳兰瑾枢给金色令牌。

    魏将军睁圆了眼睛看着傅清尘手上的金色令牌,良久说不出话来,“将……将军……”

    傅清尘收起金牌,道:“魏将军是自己人,我也没甚好隐瞒的。”

    傅清尘将与纳兰瑾枢联合逼宫之事说了一遍,这一切对于魏将军而言犹如晴天霹雳,久久不能接受。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纳兰瑾枢设下的局。

    “不知魏将军意下如何?”

    魏将军从茫然之中拉回一丝理智,看着傅清尘,心里犹豫了半响,坚定道:“将军,我方才说过了,只要是侯爷的意愿,我刀山火海都跟着去。”

    “既然如此,魏将军日后可就是自己人了。”

    魏将军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个问题,“那刘远和刘珂两位将军,将军打算如何处置?”

    刘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