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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未完结) 作者:时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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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於雁的出现,没有太大的反应。

    「啊…是!是!」芯儿赶紧收拾狼藉,蹲着不多久却是双肩抖动抽泣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雁朝芯儿走过去,也收拾起地上的瓷片,冲芯儿笑道:「姊姊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以後会陪着姊姊一同服侍太子妃殿下,为你分忧解劳,你就不需要再为这宫里的事那麽费神。往後,就一同伴着姊姊去景仁宫吧?」

    芯儿抬眸看了雁一眼,泪眼笑道:「甚好。甚好。」

    行歌听了,突然一丝违和感由内心冒了出来,还来不及探究,瞬间又让雁的话给分了神,未来行风没回来每一日都得去景仁宫吗?每次去景仁宫都得面对萧皇后那若有似无的嘲讽,得在那儿罚站一个时辰,等萧皇后姗姗然召见,却又发作不得,不知该怎做才好。

    果然,此次去了景仁宫,又让她站在寒风中等上了一个多时辰,让她脚酸腿麻,在连着一个时辰的疲劳轰炸,末了,萧皇后还挑眉问了萧诺雪的近况。言语中虽是关怀之意,但却又带着几分讽刺,要行歌善待萧诺雪,别把她的侄女闷在东宫闷坏了,不如带她来景仁宫走走。行歌应承了,便约定好第二日要带萧诺雪一同前来。

    回到了东宫中,行歌总要在浴池中泡半个时辰驱寒,第二日周太医来把脉时大抵又要碎念她一番。体温偏低,要怎有孕?这念头冒了出来,心思婉转推敲,明了了萧皇后所图竟是如此阴狠!只是,为何萧皇后会知道她的身子得静养,不能受寒呢?难道这东宫真如行风所说,有着细作?

    躺在流云殿中,盯着头顶上华丽的藻井天花,行歌真想不出拒绝的方式,唉声叹气。又想起行风来。若他在,绝计不让她吃半点亏吧?

    想到行风,心里又一阵酸楚,真的好想他,好想他啊。想他决断时的清冷明快,想他的爱讲道理,想他为了几碗羹粥便抱着她乐了一晚,想他的细心温柔,想他那头墨发披散在肩上,侧卧慵懒地睇着她笑,想他修长如葱的玉指抚着自己的脸颊,想他强健的臂膀环住自己低语调戏,想他的一切。

    现在到哪了?是否平安?快快回来吧?

    相思深处,夜不成眠。

    「若是真的想我,想得不得了,就回流云殿,床榻下有个夹层,里头有个匣子。」

    行风的话突然浮现脑海中。行歌坐起身子,披起外袍,弯身往床榻下看,纤指探入床榻下,细细摸索,果真有个夹层!

    登时,她双眼晶亮,浅笑期待,快速地抽了夹层出来。里头果然有个木匣子。

    迫不及待地取出了木匣子,坐在床边兴致勃勃地打开…

    才这麽一眼,就这麽一眼,行歌的脸颊砰地刷红,咬牙切齿地大叫:「江行风,你下流!」

    值夜的甯离听了寝宫内的动静,穿上鞋袜,披上外袍,由偏殿赶来。

    「娘娘,怎了?」甯离轻声问道。

    行歌见甯离来的极快,赶紧将木匣子阖了上来,藏在身後,清了嗓子说:「没事。只是做了恶梦。你回去睡吧。」

    甯离虽然满是疑惑,还是退了下去。待甯离回去耳房,行歌才又将木匣子取了出来,面红耳赤地打了开来。

    木匣子中铺垫着红色丝绒,其上静静地躺着一根粗硕的玉势!

    行歌气得将木匣子往地上一丢,落在了长毛毯上滚了滚,也滚出了那只玉势,和一张在丝绒垫下卷成圆筒状的纸条。

    行歌脸热,拾起了纸条展了开来,又差点没气得呕血。

    「见此物,如见本人。本王特准爱妃将就使用。」

    江行风,你下流!你下流!你下流!

    行歌羞红脸,低声骂了几句。但却又不得不弯下腰捡起木匣子和玉势,她可不想明日芯儿她们进来服侍时见着这如此羞耻之物,她脸面往哪摆。搞不好会被误会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

    指尖触及玉势,冰凉柔滑,又气得腹诽行风几句。这通体冰凉的怪东西,怎好放进自己那儿!?

    恶作剧到这程度,真让人生气!

    抓起丝绒就想要好好地包起玉势,好好地藏在到哪去。却没想到红丝绒背面写了几行小字。

    「爱妃生气了?也是,还是本王的肉棒好用,对吧?」

    啊!啊!啊!啊!无耻!为什麽人家收到的是情柬,她的夫君留给她的却是秽语?!

    後头还有小字。

    「病。」

    「千颜。」

    「蛇,将军。」

    什麽鬼?

    就这麽六个字,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行歌怔愣,完全没有头绪。

    第二日清晨,甯仪、芯儿进来时,便看到太子妃卷曲着身子窝在床榻上熟睡着,枕边还有木匣子、丝绒、纸条…还有一只…玉势。

    到底是什麽情况?

    真是羞人…

    芯儿轻声唤了唤行歌,但行歌迷迷糊糊地叨念着:「下流…唔…不要吵我…我好累…」只得放弃叫醒行歌。

    甯仪镇定地将玉势收进了木匣子。瞟了一眼纸条及丝绒,忽而抽动肩膀,嘴角弯起极大的弧度,忍着不出声。太子殿下即便不在宫中,也能恶整太子妃。恐怕昨晚太子妃气了整晚吧?

    眼神示意芯儿退出流云殿,轻声说道:「让太子妃多睡一会吧。」

    芯儿赤红着脸,甯仪瞧着,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之後甯仪又进殿唤了几次,近午,芯儿才无奈地摇了摇行歌说:「娘娘,快午时了,若再不起来,今日完成不了抄写女诫,萧皇后怪罪下来可不好应对。」

    「…啊…我不想去…再去我会病…病…病!」行歌念到最後忽然惊醒,翻身而起!

    她左右找了红丝绒,拿起来细细地读,慢慢地想。

    病,称病。

    千颜,替身。

    「蛇…将军…这…太难了…」行歌皱着眉,怎麽也看不懂最後这句。

    「啊,不管了!甯仪,宣太医,我要称病!」行歌抬起头,握紧了红丝绒!

    周太医进了宫,为行歌把了脉,果然皱眉说道:「娘娘气血虚浮,心脉不稳,可是有心事?或是睡不好?这样一来,更难有孕,请好好保重凤体!」

    「周太医谢谢你!」行歌听了把脉结果,心凉了半截,果真是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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