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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 作者:宝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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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

    宝禾先生皱了皱眉,想到刘子安之前在渔村试图伤害阿宁的举动,觉得他这个态度实在不妥,于是道:“子安,你这样……太没礼貌了。”

    “没礼貌?”刘子安冷笑一声,指着阿宁道,“那她突然闯进我房间揍了我一顿,还说些莫名奇妙的话就有礼貌了?”

    “你当初可打算要杀了人家,她打你一顿都是轻的。”宝禾先生觉得阿宁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

    “先生……”刘子安一愣,显然没想到居然连先生都不站在自己这头,胸中一阵气闷,道:“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有错,那就让我死了算了。”说罢,赌气似地躺在床上,不再看二人一眼。

    “真是只蠢狗……”阿宁恨恨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宝禾先生心里也觉得有些别扭,但他知道自己如果表现出来,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团队肯定会瞬间分崩离析。

    “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听见你们在说什么胚胎……究竟是怎么回事?”宝禾先生表现出一副对他们方才的谈话颇感兴趣的模样,既不理刘子安,也不出去,就等着他自己忍不住加入他们。

    “啊,胚胎啊,就是这个……”阿宁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露出掌心里那个小小的胚胎,“先生,你看这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

    宝禾先生本来是装作很感兴趣的模样,但看了这胚胎倒是真来了兴致:“不管是不是人脸鱼的胚胎,这小家伙倒是生命力挺顽强的,离开母体那么久都没死……不过,像这种东西,还是好好埋进土里为妥吧?”

    “这……”阿宁用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个小东西,看它的肚皮扑扑起伏了两下,明显还活着。虽然阿宁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鸟,但把一个尚会动的活物埋掉还是会感到于心不忍,尤其是这个活物还是自己刚刚看上的宠物。

    宝禾先生看出阿宁的为难,于是摆手笑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要是愿意养我也不拦着。”

    “那……您也说了,胎儿离开了母腹,在外面是活不了太久的。那么过不多时,它自然就会死掉吧……届时再埋,大概就不会感到难过了。”阿宁想了想,答道。

    “没想到你还有点人性,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刘子安仗着宝禾先生在,阿宁不敢打他,便阴阳怪气道。

    “人性?我活了四千多岁,见过的事情多了,就是没见过像你这种吃自己的同伴未遂,还一脸无所谓的人。还说我,你有人性吗?”阿宁心里越想越委屈,不由得啪叽啪叽掉起眼泪来。

    刘子安见阿宁被自己气哭,也有些慌了,但嘴上却不愿意承认错误:“是,您四千多岁的高龄了,我本着尊老爱幼的心理也该让着您不是?这莫须有的罪名啊,只要能让您老高兴,小子担着就担着了……”

    “刘子安!你不要太过分了!”宝禾先生觉得刘子安的话说得十分刺耳,连他都听不下去了。

    刘子安本来说得只是气话,但见宝禾先生打一进门就一直维护阿宁,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心里不免滋长出一种连自己都很陌生的情感,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冷笑道:“怎么,先生心疼了?话说先生您不是来给我送饭的吗,怎么反倒跟阿宁拉拉扯扯的?这要是被曹大夫看到了可如何是好?”说罢,哈哈笑了两声,双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曹大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子安白天的时候醒过一次,但思绪混乱,嘴里胡说八道,不知所云……”

    “可能是招错魂了,打死,重来一次。”曹大夫也有些奇怪,上次的招魂应该是很成功的,毕竟连身体机能都跟着恢复了不少,按理说不会出什么差错。不过,既然宝禾先生觉得不对劲,那重来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可。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会不会是上次招魂的途中出了什么问题。”宝禾先生觉得曹大夫大概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

    “打死,重来。”曹大夫不明白宝禾先生到底在犹豫些什么,既然怀疑出了问题,那重头来过不就可以了。

    “不行啊……”

    二人陷入了僵局。

    “呆子,宝禾先生不是怀疑你的术法出了问题,而是怀疑哈士奇的灵体本身有了什么状况。”阿宁翻了个白眼解释道,“所以,你重来多少遍都是没用的。”

    曹大夫冷着张脸,没有说话。不过在他看来,刘子安的灵体出问题的可能性比他术法失败的几率还小。毕竟他们赶到的时候,刘子安的灵体虽然受创但还没来得及离开身体,根本没有被污染的可能性,除非……

    “先生,刘子安以前,有没有什么心魔。”曹大夫问道。

    “心魔?”宝禾先生一愣,显然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阿宁嗤笑一声,道:“呆子,哈士奇又不修炼,哪儿来的什么心魔?”

    “此言差矣。”曹大夫摇了摇头,显然并不认同阿宁所说,“人生在世,难免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久而久之,就会成为心魔。修行之人把心魔看得重,不过是因为,如果不及时处理,心魔,会成为瓶颈。”

    “挂念的事啊。”宝禾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下,“既然是饿死的,难道是吃食?”

    阿宁一听这话,还没等曹大夫开口就炸毛了:“怎么,他没吃着我,我还得让他咬一口怎么的?”

    “咬一口?”宝禾先生对阿宁的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压制心魔不就两种方法吗?一种是让他满足了心愿,另一种是让他离心魔能有多远有多远。”阿宁气鼓鼓道,眼眶不由得有些发酸。她才刚刚跟先生重新认识,难道还没来得及展开旅程就又要分道扬镳了?

    “有没有别的方法了?”宝禾先生问道。说实在的,见阿宁一副要哭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曹大夫摇了摇头,道:“最主要是,得先弄清楚,他的心魔是什么。比如,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疯的。”

    “之前一直没事,后来我从他的包裹里翻出一个胚胎,他就突然发疯了。”阿宁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个胚胎。令人惊讶的是,它居然还没死。

    “若还活着的话,就喂它些吃食吧?”宝禾先生提议,“万一给饿死了,就等于是你杀了它啊。”

    阿宁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喂胎儿吃些什么才好。为难了半天,最后在宝禾先生的提议下,拿手指蘸了点米汤,凑在它的小嘴角润了润。

    “啊,它真的吃了。”阿宁惊喜地叫道。只见她掌心上那团既非鱼非蛙,又非菜虫的白色小东西,叭咂着小指尖一般的小嘴,吮舐着那些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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