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 作者:宝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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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桥,顾名思义,就是有屋檐的桥。”宝禾先生解释道,“这种桥在南方地区很是常见,又叫做风雨桥。不过建在悬崖间的廊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说,偶尔嘛,倒是也该迷一迷路。能凑巧发现些可以写进书里的素材。”宝禾先生感叹道。
“可是先生,要把这座桥写进书里,首先得弄清楚这是哪里啊。”刘子安给宝禾先生泼了一盆冷水。
有一座建在悬崖之间的廊桥壮阔非常,可惜位置在哪儿却不晓得——把这种话写到书里去,恐怕只会惹恼读者。
此刻,宝禾先生和刘子安就不晓得自己的所在。原本,此刻两人应当抵达一条客栈街的,然而却望不见热闹的灯火。来到此处,纯属偶然。
“先生这迷路的毛病该改改了,总是在路上绕来绕去,却迟迟到不了目的地。在来到这座山崖之前,咱们明明一直看着地图走在平原上,地图上也没画什么山崖……话说回来,我们是什么时候爬到这么老高的地方来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用不着太发愁。”宝禾先生重新背上行囊,“先去找找附近有什么村庄吧。露宿野外什么的,想想就头痛。这座桥就等明天日出之后再来看吧。”
言毕,宝禾先生沿着山崖举步走去。刘子安紧随其后。因为他也只能紧随其后。作为一个徒弟,不可否认的是刘子安却实从宝禾先生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是把这些东西学以致用却仍需要一定的时间。说白了,离了宝禾先生刘子安一个人在外面根本活不下去。
很快两人便寻到了一座城,然而此时城门已关,他们根本就进不去。正当二人愁眉不展的时候,一架马车在城门处停了下来,车中人道:“姓曹的,别以为只有你会做好人。城门口那两个,是进不去城了吗?上车,本公子带你们进去。”
刘子安不满那人说话的态度,刚想有骨气地拒绝,却见自家先生已经起身向马车走去。
“走吧,不然今晚你还真打算露宿荒野?”宝禾先生看了他一眼道。无法,刘子安只得跟上去,但心里这口气却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宝禾先生,是您吗?”刚上车,刘子安就听叫他们上车那人有些激动地问道。
怎么,难道还是先生的熟人不成?刘子安略带疑惑地看向自家先生,只见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先生是来赴约的吗?”那人看上去更激动了。所实话,要不是声音一样,刘子安都怀疑刚刚叫他们上车的是另一个人。怎么说呢,上车之前这人是傲得让人讨厌;上车之后,这人是贱得让人讨厌。
宝禾先生依然没有说话,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像先生这种人是不会失约的,那个姓曹的还说先生不会回来了呢。”
刘子安转过头去,有些不忍直视这张痴汉脸。
“咳,更正一下,我并没有说先生不会回来,只是说先生可能不会回来了。”刘子安这才发现车上原来还有一个人,这人虽然看上去有些高冷,但怎么着也比对着自家先生露出一张痴汉脸的人强。想到这儿,刘子安便试图凑上前去搭话。
“公子,我是宝禾先生的……弟子。初次见面,还望多多指教。”刘子安自认为这个搭讪很完美,可谁知那个高冷男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弟子?你不配。”
不……配……这一次,刘子安的自尊心可谓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第18章 地狱变相图(二)
“对了,您家有没有什么小柴房之类的可供我们借宿一晚。”宝禾先生问道。
那华衣公子道:“先生来了怎么能住柴房?只是……这个时间到我家去的确有些不大方便。要不,您还是住在上次的那个宅子里吧,小白走了之后那个宅子就一直空着来着。”
“先生,咱们又不是没带银钱,干嘛要住别人家里?去住客店吧。”刘子安有些酸溜溜地开口道。
“这城也算是个大城,每天来往的游人不在少数,这个时间去投宿不一定有空房间。”高冷男开口道,“更何况住客店多少总会有些不便之处……那个宅子现在是我医馆的病房,平常经常会有人打扫,先生只要到了那儿马上就可以入住。”
“那就有劳了。”宝禾先生笑道,并用眼神制止了刘子安想要说话的意图。
到了宅子刘子安才知道车上那两个讨厌的人原来并不跟他们住在一起,心下顿时感到畅快了许多,再加上这宅子也颇合他的心意,于是便高高兴兴地跟着领路的年轻人来到了里院一间宽敞的居室。
“先生,你刚刚为什么要阻止我?我这一路上看过来客栈不少啊,总会有空房间的。”刘子安一边揉着走乏的双腿,一边不满地抱怨道。
“他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住客栈的确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而且,我上次来的时候发现这城里的物价要比别处的高上些许,省下这几天的住店钱咱们也许就能多去几个地方。”宝禾先生解释道。
“先生以前来过这里?”刘子安有些好奇,“先生居然会到同一个地方两次?!”
“这是当然。”宝禾先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自己的迷路症在刘子安眼中竟已达到了这种地步,“虽说经常会迷路,但到同一个地方两次还是没问题的。否则我又是怎么交稿,怎么回家的呢?”
刘子安想想也是,不由得有些脸红。与此同时,刚刚那个年轻人也开始为两人张罗晚饭。这人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腰背却有些佝偻,腿脚似乎也不太灵便,走起路来慢吞吞的。
“我给你们把被子铺好吧?”那年轻人道,脸上带着谦卑、恭敬的表情。
“不啦,不麻烦你了。”刘子安摆摆手道。
“那好,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就住在那边的房子里。”年轻人手指一座小小的旧屋,从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刘子安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刚刚那两个人的亲戚什么的,如此看来,八成只是个下人。
“对了,有件事想问问您。”宝禾先生向年轻人搭话道。
“不敢,不敢。先生称呼小子为三七便好。”年轻人诚惶诚恐道。
“三七?好好的怎么会有人叫三七?”刘子安对这个名字嗤之以鼻。
宝禾先生觉得刘子安这样太不礼貌了,于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那年轻人脸也有些发红,喃喃道:“这个名字是曹大夫给我起的……”
“那姓曹的果然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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