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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师尊总是迷路肿么破?! 作者:宝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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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想给他擦,刚伸出手,骤然警觉,又缩了回来,怪他道:“你这人好不要脸,怎么躺在我眼前,也不走开些。”宝禾先生“嗯”了一声,挣扎着要爬起来。画晴道:“算了,体谅你是个伤患,就躺在这儿吧……咱们现在怎么办啊?在村子里时,看你说话一套一套的,鬼心眼子挺多,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宝禾先生道:“我现在肩上痛得厉害,什么也想不出来……姑娘,麻烦你行行好,帮我瞧瞧。”

    画晴撇着嘴道:“你让我瞧,我就瞧?我还不乐意瞧呢。”口中虽这么说着,终究还是俯身去看,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宝禾先生的左肩血淋淋的,连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了。

    “喂……你流了好多血。”画晴道,心里有些担心宝禾先生的伤势。

    宝禾先生勉力坐起身来,右手用刀尖将肩头的衣服挑开了个口子,发现肩头的伤口有些化脓而且和贴身的衣物粘在了一起,如果贸然撕开必定会使伤口崩裂,导致大出血,可如果不尽快处理,极有可能出现感染症状。

    “怎么办啊……要不,咱们到镇上去找大夫吧。”画晴提议道。

    宝禾先生想了想,道:“这恐怕不行……昨晚我看那些人的样子,八成又是朝廷在镇压起义军。咱们这样一身装扮,又找医生治伤,指定会被当作是落网之鱼……看来还得麻烦姑娘你了。”

    “要我做什么?”画晴现在已经失了分寸,宝禾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宝禾先生用刀从衣服上切下几条布,交到画晴手中,问道:“身边有火折子吗?”

    画晴一摸囊中,道:“有的,干什么呀?”

    宝禾先生道:“请你捡些枯草树叶来烧点灰,待会儿把我肩上跟伤口粘在一起的衣服撕开,用灰按着创口,再用布条缚住。”

    画晴按照他说的话做了,烧了很大一堆灰。

    宝禾先生笑道:“成了,足够止得住一百个伤口的血。”

    画晴气道:“我是笨丫头,不像姐姐那么温柔体贴,会伺候人。你自己来吧!”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宝禾先生讨好道。

    画晴道:“哼,你也会知错?”右手捏住宝禾先生肩上的衣物,左手按向他的肩头。

    她手指突然碰到男人的肌肤,身体瞬间如同过电一般,立刻将手指缩回,只羞得满脸发烧,直红到耳朵根去。

    宝禾先生见她神色有异,虽素来足智多谋却也不大明白,问道:“你怕吗?”画晴嗔道:“我有什么怕的?你才是怕了吧!转过头去,别瞧。”宝禾先生依言转过头去。画晴心下一狠,决定快刀斩乱麻,“刺啦”一下就把衣服和伤口彻底撕开,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宝禾先生脸白如纸,埋怨道:“你还是个姑娘家吗?动作能不能轻柔点。”

    “我平时又不干这种事情,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倒是你,身为府里的下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在外行走的事情,而且处理起伤口来也颇为熟练,难道你是专门在外跑腿的吗?”难得的是画晴并没有借机跟宝禾先生吵嘴,反而问了些关于他的问题。

    宝禾先生沉默了半晌,道:“其实我并不是府里的人……我是一名旅行作家,恰巧旅费用尽,而府里在找人押棺,报仇颇丰。”

    画晴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苦笑道:“我早就该想到是这样……这种活儿,也就骗你们这些外乡人来干。我感觉得到,姐姐这些年在府里一直过得不好。人活着尚且如此,更何况死了呢。更何况双娘湾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宝禾先生见她神情落寞,正想要出言安慰,却见画晴展颜笑道:“你躺在这里别动,我去找点水喝。”说罢便不知去向。

    也算画晴好运,走了没多远就找到了一条小溪。她俯身溪上,将手上的血在溪中洗净,抬眼突然看见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只见头发蓬松,身上的衣服又湿又皱,脸上满是血渍和泥污,简直不成人样,心想:“糟糕,这副鬼样子全叫他瞧去了。”于是映照溪水,洗净了脸,十指权当梳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忽然,她发现自己水中的倒影有些不大对劲,水中的人影虽然与她有着同样的相貌,做着同样的动作,但她就是可以一眼看出那不是自己……

    “姐姐,你回来了……”画晴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伸手拿出一把放在怀里的发梳,把头发低低地挽成一个髻儿。

    等她回转,宝禾先生已痛得死去活来。画晴见他虽然脸上装作不在乎,依然跟自己有说有笑的,但脸色惨白,不住地流汗,想必一定很不好受,怜惜之念,油然而生。画晴,不,应该是诗雨,叫他张开嘴,将方才衣中所浸溪水挤到他口中,轻轻问道:“痛得厉害吗?”

    宝禾先生一路上一直将这个莽姑娘当作斗智的对手,见她离开一阵不仅把发型换了,还把性子也跟着换了,心中大奇,望着她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诗雨见他发呆,只道他神智又糊涂了,忙问:“先生,您怎么了?”

    宝禾先生定了一定神,道:“好些了,多谢你……你为何要唤我先生?”

    诗雨道:“之前是我妹……我没教养,冲撞了先生。先生是作家,作家就是读书人,既然是读书人我当然要称呼您为先生了。”

    宝禾先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咱们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可也别上市镇,得找个偏僻的农家,就说咱们是兄妹俩……”

    诗雨道:“我要称呼先生为哥哥吗?”

    宝禾先生道:“这是权宜之计……怎么,你不愿意吗?”

    诗雨赶忙摇头道:“不,能有先生这样的哥哥我自然愿意。只不过……我们不是已经有婚约了吗?”

    宝禾先生笑道:“你这丫头也太死心眼了,我说会让你们得到幸福,但没有说你们一定要嫁给我啊。你们还小,将来一定能遇到把你们放在心尖儿上来疼的男人。”

    诗雨有些懵懂地点了点头。

    宝禾先生接着又道:“一会儿遇到人家,咱们就说路上遇到了大军,把行李包裹都抢去了,还把咱们打了一顿。”

    两人串好了词后,诗雨小心地将宝禾先生扶了起来。

    宝禾先生道:“你骑马吧,我脚上没伤,走路无碍的。”

    诗雨道:“先生还是上马吧。先不提您受了伤,就是您没受伤按身份也该您骑在马上。先生就不要再推辞了。”

    宝禾先生见她态度坚决,也就没再说些什么,爬上马背。

    “待会儿如果累了,就跟我说,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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