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 作者:南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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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此时的他是和谭孝轩在同一条船上的。
今日总算是摆脱了那条蛇,湛暖翼深吸了口气,鼻息间尽是青草缠绕著暖阳散发出阵阵清怡舒适的味道,一想到那条随时随地跟班的蛇,湛暖翼不由摇头苦笑,这蛇虽是皇姐的一番好意,却委实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还好皇姐这宠物也果然和主人一般个性,好酒贪杯,如今正被灌醉了躺在御寝之内酣眠,若非如此,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忍耐到何时才能去探望元舞。
"轩哥哥,你说暖暖今日会来麽?"元舞孱弱的身体被严严实实的裹在淡粉色的蚕丝被中,无邪的脸上染了几片轻霞,细长的睫毛羞涩的微垂掩住了乌黑美眸之中的一片情痴。
"陛下今日一定会来的,公主请放心。"谭孝轩望著眼前纤细柔弱的女孩儿,软语劝慰,脑中却满是湛暖翼那张冷漠的脸上偶尔浮现的一颦一笑。最近皇帝又推了些利民的新政,减赋税,严法令,并砍了胆敢公然反抗的几个奸佞之臣,以儆效尤,短短数日,朝堂之上已不再有人敢公然反驳湛暖翼的政令了。
谭孝轩想及湛暖翼羽翼日丰,现下之势已如鹰振翅,如龙抬首,再往後去自己如何还能降的住他,不禁蹙眉沈思起来。
元舞见谭孝轩突然静默无声,也不以为意,只是痴痴然望著他,眉间眼稍一片幸福之色。
谭孝轩几次前来探望一是爱乌及屋,二来派湛暖阳进宫的是他,因而导致元舞受巨蟒惊吓昏迷,心疾复发原是於他也有几分干系的,他为了平复心中愧意,自然勤於探望。元舞不知其中内情,还道这位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的王爷对自己也有几分意思,越发痴情起来。
湛暖翼与顺儿进了潇云殿,掀了暖玉珠帘,便听得元舞一声轩哥哥,浓情蜜意溢於言表,只当是谭孝轩趁自己不在之时勾引元舞,心下愤然,却碍於元舞在场,不得发作。没想谭孝轩今日竟与往日不同,见了自己也不纠缠,默然半响便躬身告退。湛暖翼自然不知道谭孝轩此刻满脑子皆是怎样把自己拐至床榻之间肆意缠绵的龌龊念头,躬身告退是出去熄火呢,他怕留下来会压抑不住翻踊的欲望,把湛暖翼拖到隔间就地正法了。
元舞见谭孝轩走了,虽难掩失望之色,牵挂之念,但见多日不见的湛暖意真的来了,却也叫她喜上眉梢。
"暖暖,这些时日,你怎麽都不来看我。"元舞从被中钻出,牵了湛暖翼的手摇著撒娇。
"小舞,做这皇帝可烦著呢,光是奏折便堆了一屋子,顺儿说跟山似的。"湛暖翼探出一手,指尖微凉,知是触到元舞的三千青丝,他不欲让元舞知晓那恐怖的大蛇被皇姐勒令寸步不离的跟著保护自己,便随便找了个接口搪塞过去。
"可孝轩哥哥天天都来。"娇嗔埋怨中带著几分怀春少女的甜蜜。
"什麽时候怀王殿下成了小舞的孝轩哥哥了?"湛暖翼伪装出一派轻松的笑颜,假装促狭取笑起元舞。心中却冷笑:好你个谭孝轩,只要是人有几分姿色的你便要招惹麽?
"讨厌,暖暖就会笑我。"元舞娇憨的脸上又起飞霞,湛暖翼虽看不见,但元舞话中掩藏不住的娇羞之意他却是听的出来的。
"哎,女大不中留啊,小舞是想嫁人了麽?"湛暖翼抚著元舞顺滑青丝,长叹一声,语调夸张,本也只做笑闹之意,没想元舞顿了一顿,并未立刻回答,似是认真思考起来。
"暖暖,元舞要嫁便要嫁怀王这般的英雄豪杰。"这话说的极认真,听得湛暖翼心头一窒,身子一僵。
盲君 9
元舞她竟然真的想要嫁给谭孝轩,那谭孝轩呢?他又是用何种态度来看待元舞的?一时猎奇还是真心怜惜?
"那他呢?"似是被元舞的直白惊到了的湛暖翼,竟浅浅缓缓的问出了心中所想。
"元舞以为,他也是喜欢的。"语毕,元舞抬眼偷偷瞄了眼随伺在湛暖翼身边的顺儿,却见那小侍卫直身而立,目不斜视,又想到自己再觉得害臊湛暖翼也是看不见的,这才羞意略减。
他也是喜欢的,他也是喜欢的!湛暖翼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头如同压了块石头似的,竟有些喘不过气来。转念想及卢太医曾说起元舞的心疾,便是事事遂心,也是活不过二十,若然样样不如意,情绪起伏过大,随时猝死也是常有的,他勉勉强强扯出一丝笑意道:"既然元舞喜欢,怀王也喜欢,你们两情相悦,嘉偶天成,看来朕不做这个媒都不行了。"
元舞听湛暖翼言下之意,竟是要为自己向谭孝轩提亲,心中欢喜,拉著湛暖翼两人又是一阵笑闹,直至元舞顽的倦了安然入睡之际,业已是华灯初上,夜幕渐垂。
湛暖翼静座於元舞的闺榻一角,守在一侧,听著元舞安稳平和的呼吸声,他缓缓站起,扬眉一笑,胸中豁然开朗:提亲便提亲吧,只要元舞喜欢,又有何不可。
顺儿见湛暖翼起身而立,上前一步,低声问道:"陛下,回太和殿麽?"
待扶了顺儿递上来引路的手之後,湛暖翼摇首道:"不,朕要微服怀王府。"
怀王府所在之地,素以山川秀美著称,依山旁水而建的王府,非但没有宫廷御苑的那种奢华绚丽之气,反而是朴素之中带著刚劲之力,连府中的家丁都身著戎装,披盔戴甲,竟都是由怀王的部下兼职。
只是这怀王的名声除了治军严明,生活朴素,还有一样也是宇内皆知的,那便是他的风流。
谭孝轩手握重权且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行事素来风流不羁,放浪形骸,王府之中除了妾室,标致的娈童也养了好几个,湛暖翼到达之时,他正挑了个眉目清冷的孩子阀挞发泄被湛暖翼挑起的如焰炙欲,寝阁之内淫浪之声叠起,听得湛暖翼面红耳齿,心中暗骂谭孝轩荒淫无度,却是不敢入内。
"爷......啊......求求爷饶了卜儿罢......"
屋内肉搏相击之声渐盛,那娈童声声浪叫不住讨饶之中又是痛苦又是欢喜。
顺儿见皇帝站在屋外一脸局促,暗想这皇帝怎的如此脸嫩,若按王爷习性,这般站下去还不是得听一夜的叫床,遂扯了嗓子,在屋外喊:"皇上驾到!"
盏茶功夫,屋内几声低吼,浪声渐弱,接著踉踉跄跄跌出一人,应是方才在屋内伺候著的娈童,顺儿籍著月光略一打量,才发现那娈童眉目之间竟有几分肖似湛暖翼,心下讶然王爷竟对皇帝存了这份心思,他带著皇帝深夜来访,岂非羊入虎口?
湛暖翼在淫乱的宫闱之中长至十岁,懵懂的岁月中,也听过父皇皇兄们搂了宫女娈童幕天席地的干这种事情,只是成年之後这般遭遇却还是首次,他目不能视,其他感觉较之常人更为敏锐,那娈童叫声撩人,以致於听著听著,下腹微热竟是起了反应,他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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