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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睡了你 作者:旧城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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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明。并且在银行取了老杨定期给秀莲打所谓的抚恤金的往来款记录。

    常战几乎想都没想,一头扎进海里找赵肆月,四月间的海水,凉凉的,一点点浇灭他的希望。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只有一个月牙,印进水里,把海衬托得大如宇宙,而他渺小得不如星辰...

    从没有过的无力感,他扎进去,又出来,扎进去,又出来...直到他的腿抽筋,整个人往下坠,越坠,越冷...他竟觉得离赵肆月更近了。

    他被捞上来的时候,精疲力竭,躺在小船上,望着晴朗星空,一如赵肆月对萧何说得俄么塘夜空。风呼呼的吹,他好像听见她说:下次我去北极也带你。他说:你真去北极我也陪你。然后她就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发丝乱舞...

    下午的时候,黎蔓枝办了出院手续,她的眼睛是肿的,这几天,她时不时的哭一场,眼睫毛几乎没干过,哪还有点儿贵妇样?

    她想不通,他爱过的人和她最爱的人怎么就成了敌人?肆月姐是她从小到大的依靠,老杨曾是她最坚定不移的靠山,可他却杀了她的父母又杀了她。

    常战把东西放后排,那套藏蓝色的床单滑到了座位下,他弓着身子去捡,摸到那支已经干了的蓝色妖姬。

    他在荆州买的,怎么忘了给她?

    他轻轻一捻,枯叶沙沙作响,花瓣碎成渣。连云港靠海,总起风,风一吹,碎成渣的花瓣迎风飞舞。

    驱车回北京,快递小哥给他来电话:“帅哥,你的快递已经过期退回两次了,你要是不要,我就给退回寄件人。你要是要,我就再给你放一次快递柜,您给回个话,我也要看业绩结工资呀!”

    常战之前没注意看过手机短信,不知道有快递的事。

    他问他:“哪儿寄过来的?”

    “北京,寄件人赵肆月。”

    常战的心跳漏了一拍。

    挂了电话,五分钟后,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快递自提柜的提货码,踩油门的脚重了些。

    常战没歇,一口气杀到北京,到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拿了快递,面单上龙飞凤舞的签了一个赵肆月。

    是她。

    回去拆了箱子,一套衣服,一支牙刷,一双拖鞋,一把剃须刀...还有一本《自我与本我》,一把钥匙,她把他的东西都还给他了。可她忘了一样最重要的,他的心呢?

    翻开那本书,里面有他写给她要吃早餐的便签。她连这个也还了。

    再翻,还有她的信:娶一个一心向善且温暖的女子,我以前恨父母,后来恨李壮,心怀仇恨太久了,就会对这个世界爱不起来,所以也不能爱你。你一定要好好生活,娶一个不离不弃的女子,生一个可爱的孩子。她可以任性,可以坏脾气,你大可以宠她,像包容我一样。但别再记着我,对下一个不公平。你要过得很好才行,因为我能感受得到。下一次,千万别再轻易爱一个我这样的女人。

    常战把东西收好,整齐的放回箱子里,拿胶带粘了,缝口对得整整齐齐,赵肆月签字的笔画都重新连接上了,跟没拆过一样。

    桌上有烟,是他上周四放那儿的。点一支,烟干了,味道不好,呛得他眼睛都红了。咳嗽好久,咳得眼睛润润的。常战脾气上来了,忍不住骂了一句:“自作主张的王八蛋!”

    作者有话要说:

    战爷&肆月姐cp,黎蔓枝&萧何cp番外见

    第56章 番外(终)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天气不好,船颠簸得厉害。一轮圆月悬在空中,把整个海面照得银白反光。

    吧台上的杯子晃倒了,红酒流在脚背上,凉凉的。酒杯在桌面滚了几下,啪唧摔个稀碎。

    沈帆听着声了,从船舱外进来,捡起泡了酒的本子,把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的女人抱走。

    路过那群糙汉子,有人起哄:“哦~沈哥总算要洞房喽~”

    沈帆一脚踹过去:“滚蛋!少把你们那点儿龌龊思想安我头上!”

    那人机警,躲开了,和几个人起哄大笑。

    “哈哈哈,沈哥是追求真感情的人,哪像你,整天脑子里尽是小黄图!”有人揶揄那人。

    “就是就是,等沈哥洞房了,咱们肯定要准备份子钱了。”

    “沈哥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沈帆没管那几个糙爷们儿,把怀里的人抱回她的房间。

    拉开灯,给她掖好被子。笔记本就在手上,她整天涂涂画画个没完没了,都记了些什么?

    翻开,尽是零星的字句。

    —知秋,荆州,洪灾,胡辣汤...

    —北极,?战,鲈鱼要加葱白....

    —穆图眼要纹在腰上,四月一过就是夏,等你回来....

    —肆月,重庆,是猪我也养了...

    ....

    往后翻,是一张绝美的手绘图,等腰三角形的边,中间是一只幽深的眼睛,三个角有花纹,眼睛的眼珠深蓝,像深不见底的海。

    他答应她,上岸就带她找个纹纹身的地方。

    沈帆要合上本子,手一抖,翻到最后一页,是个男性素描,只捆一条浴巾,上半身肌肉卉张。她没画五官,大概想不起来。但光看这幅身材,一定是个不错的男人。

    沈帆心理微微失落,尽管他知道她应该有爱人。

    她是他捡回来的,穿一件黑色的鱼尾晚礼服,礼服的腹部破了,她手里有刀片,手上有绑痕,在水里泡得没了血色。

    她什么也不知道,性子倒野。醒了之后顶着一群糙老爷们儿的目光去找吃的,厨房不给,她把人菜板都劈成了两半,摆明了硬抢。

    船上是一群久不碰女人的糙汉,她谨慎,藏了一把刀。赵肆月看出来沈帆是老大,沈帆喝一声,其他人都敬她三分。一开始不是没有防备,沈帆懒得理她,给她吃喝就成。

    时间久了,她对他放松了警惕,有什么事也跟他说。要个笔记本,要几件小号男士衣服,要单独的房间....

    沈帆性子冲,她不是能吗?也有向他开口的时候?他本来要发火的,目光对上她那张妖冶的脸,火气莫名其妙下去,她要的笔和本子,衣服和房间,他都应了她。

    沈帆善待她,其他人更不敢对她吆五喝六的,有船员海钓钓了鱼,厨房正做,她闻着味儿了,幽幽的说:“你没放姜丝,蒸鱼要在与嘴里放半指长的葱白。

    说完,她一愣,蹬蹬蹬的跑回去那笔和本子。

    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称呼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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