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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活该 作者:孙黯

    分卷阅读6

    打坐还是冥想,自顾自去了趟洗手间,顺便洗了把脸,出来看见桌上放着一杯水,正巧口渴便端起来喝,喝的时候目光悄然落在崔璨身上,不禁觉得这孩子又怪异又难懂。

    他是有什么诉求吗?仍有话没说出口吗?杯子已经放下一会儿了,林瑞安思索再三,还是得由他打破眼前的僵局。

    刚想开口,心却陡然一沉。

    他忘记了,桌子上原本是没有晾着白开水的。

    有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里像晕开的水渍一样不断扩大,他猛地抬脚往厨房走,事到如今再顾不得避讳崔璨的视线,一把拉开抽屉,露出隐蔽的暗格。

    那里看不出任何被人做过手脚的痕迹,却只有一支空了的玻璃试管,里面的液体早已一滴不剩。

    ——全进了他的肚子里。

    他愣了愣,甚至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崔璨给他下了药。

    可惜为时已晚,眼前阵阵晕眩,“崔璨……”,他没走几步就彻底崩溃,扶着桌子边缘,声音直发抖:“崔粲……”

    时间到了。

    一直静坐着的年轻人总算有了下一步动作,松开抱着膝盖的手,站起来伸展了一下四肢,好整以暇地走到林瑞安身后,环住男人战栗不止的腰,指尖隔着柔软的布料触碰绷紧的肌肉。

    林瑞安已经站不稳了,燥热感自体内烧透至皮肤,按在桌上的手倏地握成了拳。

    “你报复我……”。

    “对。”

    崔璨的手臂越收越紧,埋首在他颈窝里,鼻尖推开遮挡的衣领,声音暗哑。

    “是的。”

    林瑞安开始出汗,熬过了头晕的阶段,他进入一种接近迷幻的状态,精神恍惚,某个部位叫嚣的欲望却越来越强烈,像是一口气吸完一公斤的大麻,当然,他没真正那么干过,会死的。

    要他现在死也不是不行,但他得先索求一个吻。

    他感到他被崔璨抱到了书桌上,身体彼此推挤,那烧得他难耐的燥热正随着肌肤的暴露而逐渐减弱,有人脱掉他的上衣,亲吻他起伏不定的胸口,张口含住了硬挺的乳尖,时轻时重地吸吮碾磨,让他的胯下随之蠢动,整个人仿佛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除了喘息就只能断断续续地发出不成声的呻吟,嘴唇肿胀,不小心磕到牙齿会又痒又痛。

    林瑞安在很久很久以前曾试过一次列昂配的这种催情酒,纯粹是为了找刺激。

    因为浓度极高,他只给了自己一点点,给别人也会谨慎地控制住剂量,以免产生什么他不想担责的副作用。

    但崔璨这个傻逼显然不懂其中的轻重。

    他吞了起码三倍的量。

    该死的。

    他绝望地躺回光滑而冰凉的桌面上,胡乱用手背捂着脸,喘得很厉害,濡湿的乳尖泛着充血的艳红色,牛仔裤褪到了大腿,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

    他晌午起得匆忙,懒得再找干净的换洗衣服,本身也不是什么讲究人,干脆挂了个空挡,如今被扒得一丝不挂,腿根的勃起和稀疏的毛发通通暴露在外,早就兴奋得掩饰不住了。

    “看够没有。”

    他从手背底下露出一只被泪水浸湿的眼睛,劈头扔过去两只安全套。

    “你药也下了,总得负责吧……”他说到后面近乎是声息奄奄,跟崔璨初次邂逅的、路灯下拉扯帽檐的、趴在吧台上笑屠墉懒的、几小时前狠心决绝的完全不似同一个人。

    他将下巴搁在崔璨的肩膀上,半梦半醒地自慰,时不时轻哼着,他本能地认为要亲手处理麻烦,他是大人,羞耻并不足以解决问题。

    直到崔璨握住他的腰,拖他到身下来,咬着他的耳朵把自己送了进去,推到最深处。

    林瑞安单手支撑着吱呀作响的桌子,汗水顺着脊背中央的沟壑往下流,呻吟声支离破碎,两条腿缠住崔璨的腰,直起身来,兜头扇了他一巴掌。

    “混账东西……”谁让他原本就没剩多少力气,说话都费劲,那一巴掌软绵绵地擦过崔璨的鼻尖,毫无悬念地被男孩儿抓住了手腕,整个手贴在微张的嘴唇上,漆黑的眼珠从指缝间望向他。

    崔璨就那样直视着他的眼睛,突然用湿热的舌尖舔舐他的手心。

    林瑞安当时就疯了。

    第五章

    这个癫狂的梦醒于深夜。

    楼上传来电视机发出的嘈杂噪音,林瑞安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像是要保证这具几乎被拆散了的遗体的完整。电视声里突出了一个女人暖昧的吟哦,由含蓄到激烈,他安静而猥琐地侧耳偷听了一会几,最终确信是楼上那家的小男孩又趁父母上夜班躲在屋里看成人电影。

    这栋公寓楼所在的街区地价不高,交通便利,环境算是不错,因此住户十分紧凑,相对的隔音会差一点,一闭上眼睛,周身四处都是家长里短的琐碎声音。

    换个角度想想,即使是独自一人,安家在这里也不会感觉冷清。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没开灯的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一只手摸亮墙上的壁灯,另一只手扶住了麻木近乎脱力的腰,腿脚不听使唤,勉强蹬在了地板上。

    残留在空气中的情欲味道,烟草混合精液,是离开的那个人带不走的证据。

    崔璨不见了。

    林瑞安借助光源走出憋闷的房间,拉开阳台上通往外面世界的窗户。

    夜风清澈冷然,沁人心脾,空气流通之后,他心情似乎轻松了些,逆着风点了支烟,低头往床头柜上看。

    他的衣服被人四四方方的叠好了,和裤子螺在一起,上面放了张纸条。

    "i'll be back.”没有落款,但不可能是别人。

    半晌他抖落烟灰,将那纸条捏成一团扔出了窗外。

    “操你妈。”

    倒霉透顶。

    林瑞安算是长见识了。

    自己这么多年没走过背字儿,顺遂则已,不顺的时候喝水都能喝到下不了床。

    一把年纪被个小七岁的狗崽子开了苞,忍辱负重还没能大赚一笔,反倒是赔得不轻。

    报应阿”他想,心软是病,活该他做不成好人。

    不幸中的万幸是,随着崔璨的消失,林瑞安的生活似乎恢复了正常秩序。

    周末过后,他去定好的两家公司参加复试,一家没通过,他便顺理成章的去了通过的那家。

    新的职业是市场分析师,听上去既潇洒又体面,也拥有与之相配的工资。

    只是刚来的第一周他需要适应,包括上下班加起来一个小时的路程和如同提早经历中年危机且没有性生活的严肃女上司。

    总的来说很好。

    这忙碌的半个月让他彻底将“崔璨”这个人名连同与其有关的一切都成功的遗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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