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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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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话说下来,二人方才慢慢找回了从前的感觉,言语间渐渐变得越加随意。

    只是二人没说上一会儿的功夫,朱榑便闹过来了,口中满是嫌弃燕王住处太过无趣,要拉着朱樉出门去玩乐。

    这朱榑还当真是越发不着调了。

    陆长亭皱了皱眉。

    朱榑满心以为朱樉与他性子相似,定然会同他一起离开,却没想想朱樉与陆长亭还有一层私交在。然后便被朱樉毫不留情地喷了一通。

    “日日净想着吃喝玩乐,年纪渐长,怎的却不长一长心性?”朱樉沉着脸骂道。

    他身为兄长,又得洪武帝宠爱,教训一下弟弟无可指摘。

    朱榑的脸当场就绿了。

    不过他到底还是知道尊卑大小的,哪怕被朱樉指着鼻子骂了,也还是不敢当真与朱樉争执起来。相比起在面对朱棣的时候,差距可就有些大了。

    这时候,朱榑突然转头深深地看了陆长亭一眼。

    陆长亭一脸莫名其妙,教训他的是朱樉,他瞧自己做什么?

    “既然不想待在此处了,那你便自行回去吧。”朱樉冷着脸将他打发了出去。

    朱榑面上火辣辣的烫,冷冷地看了一眼陆长亭的方向方才离去。

    待他一走,陆长亭便毫不客气地低声问朱樉:“你们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

    朱樉对朱榑很是瞧不上眼,嘲道:“谁知晓呢?许是磕了脑子吧?”

    朱樉乃是马皇后所出,与太子是亲兄弟,因为从小表现优异便一直得洪武帝宠爱,而朱榑乃是达定妃所出,放在古代也就是所谓的小妾所出,还没个聪明发达的脑子,整日里就知道霍霍他那点王爷气度……朱樉当然有资本瞧不上他。

    朱榑一走,他们四人便显得自在家常许多了,毕竟有中都那段记忆打底,哪怕是来往颇少的朱橚也渐渐融入到了其中。

    四人用过饭后,朱棣便做主派人送了两位王爷出去,朱樉憋了一肚子的话便只能继续憋着了。

    长亭长大了,越发不好拐了。

    朱樉叹着气出了燕王府。

    当他们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时,朱棣一把捞住了陆长亭的腰,将他带到了自己的身边:“今日和他都说什么了?”

    陆长亭淡淡道:“他问我燕王府待着舒服吗。”

    朱棣似乎有些紧张,因为陆长亭能感觉到他搂着自己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下。

    “你怎么答的?”

    “舒服。”

    朱棣忍不住抿唇一笑,俯身在陆长亭脸颊上留下一个吻:“长亭真乖。”

    陆长亭一拳揍在了朱棣的腰上:“四哥还是收敛些吧。”说罢,他便大步走开了。

    朱棣虽然被揍了一拳,但却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

    翌日,洪武帝将这些为自己祝寿的儿子们都叫到了宫中,吃过这顿饭后,该回封地的便要各自回封地去了。

    陆长亭照旧紧跟在朱棣的身后。

    待入了席之后,陆长亭便立马感觉到一道扎人的目光。陆长亭连看也不用看都知道那是朱榑。朱棣也似有所觉,朝那边看了一眼后,低声道:“别搭理他。”

    陆长亭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搭理朱榑,这人就是典型的你越搭理他他便越来劲。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陆长亭的态度太过冷漠,朱榑渐渐失去了趣味,那道目光便再也没往陆长亭身上投来过。

    很快,酒宴开始。

    洪武帝面色如常,甚至是面带微笑。唯有朱标显得兴致缺缺,不过众人都知道他对酒宴向来没什么兴致,一时间倒是没什么人怀疑。

    就在这时候,齐恭王朱榑突然站了起来。

    洪武帝转头看了他一眼,耐心地问:“这是怎么了?有话与我说?”

    朱榑点了点头,突然指着陆长亭道:“儿臣听闻这位陆公子曾为大哥瞧过风水,更为二哥、四哥都瞧过风水,儿臣心中痒得很,也想请这陆公子到儿臣的王府中小住,替儿臣瞧瞧风水!请父皇将这位陆公子赐给儿臣吧!”

    陆长亭的脸霎时就黑了。

    赐?

    当他是物品吗?

    作者有话要说:  在四哥的眼中,所有人都是想要和他抢公举(长亭)的恶龙。

    在二哥眼中,老四就是那头恶龙。

    第182章

    朱榑想得简单, 只看到了陆长亭表面上的身份地位,却不曾深思过, 究竟是什么让陆长亭能跟在朱棣身边, 进出皇宫,得太子和皇上的召见。

    在这位齐恭王的眼中,唯有他的兄长、父母长辈才是不可抗的, 别的都不曾被他放在眼中。陆长亭自然也一样。

    所以他不仅当着众人的面讨要陆长亭,他甚至是从心底里笃定一定能要到手的。

    不就一个人吗?正值辞别之际,父皇岂会不给呢?

    当朱榑的目光落在陆长亭冰冷的面孔上时,心中得意更甚了。然而这份得意却并未维持多久。因为当他将视线转回来的时候,发现坐在上位的洪武帝脸色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并且毫不留情地斥道:“在外不过几年的功夫,这便连规矩都不懂了?”

    朱榑懵在了当场, 下意识地为自己辩解道:“父皇, 儿臣……”

    然而洪武帝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再度斥道:“目中无长,是谁教你的规矩?”

    洪武帝斥责时的气势岂是谁人都能受得了的?朱榑心底的得意消退了个干净,同时还感觉到双腿阵阵发软。若是旁人如此斥责他, 朱榑定然毫无所觉,偏偏将这话说出来的是洪武帝。而面对父皇, 这个身兼父亲和皇帝二职的男人, 朱榑却害怕失去属于父亲的疼爱,害怕失去属于皇帝的宠爱与看重……

    种种恐惧压在身上,朱榑害怕了, 甚至一时间连为自己辩护的话都说不出来。

    “长亭乃是你四哥的义弟,将来又是要入朝为官的,你瞧你方才说的是什么话?”洪武帝脸色越见阴沉。他的儿子多,朱榑平日受了些宠爱也不过占着年纪小、模样灵巧,但真论起洪武帝对哪些儿子感情最深?莫过于朱标、朱樉。他们出生得早,那时明朝尚未建立,洪武帝曾经数次以普通父亲的身份照顾过他们,与他们建立起了深厚的父子情谊。

    朱榑莫说是放在朱标跟前了,就是放在朱樉跟前,那也是远远不够看的。

    他怎敢如此厚颜,开口便提出要陆长亭去?如此蠢笨、没眼色,洪武帝一时间都难以将眼前的少年和幼时灵巧的七子联系起来。失望和怒气积压在一起,洪武帝自然是越瞧越不顺眼了。洪武帝早已默认陆长亭将来是朱标的班底之一,如今朱榑说这话,实在正正扎在洪武帝难以容忍的线上。

    “还不向你四哥赔罪!”如今陆长亭毕竟还未是东宫中人,洪武帝当然是叫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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