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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武侯 作者:故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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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忧心我休息不够?”

    “你难道不累吗?”陆长亭反问他。

    朱棣笑了笑:“累。”说罢,他脱去外衫,头一次这般不讲究,直接在陆长亭身边躺了下来,他还顺便伸手将陆长亭拉拽着躺了下去。

    “不过有长亭在身侧便不累了。”朱棣又道。

    陆长亭抿了抿唇,伸手勾住了朱棣的手掌。

    朱棣嘴角弯了弯,面上神色更为放松愉悦:“所以委屈长亭陪我歇息一会儿了。”

    “嗯。”陆长亭低低地应了一声,别的话却是并未多说。

    朱棣是真的累了,他反握住陆长亭的手以后,便沉沉睡了过去,倒是没再嘴贫了。屋中很快安静下来,陆长亭顿时觉得自己似乎也倦意上了头,他闭上眼也渐渐入了梦去。

    这厢,马三保和程二守在外头,你看我,我看你。

    最后还是马三保当先问:“您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程二咧了咧嘴,头疼着怎么措辞,老半天才从喉间挤出来一句话:“你常跟在陆公子身边,有没有觉得近来陆公子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

    程二摸了摸头:“……那是我想多了。”

    马三保:……

    真好糊弄。

    第141章

    洪武十七年, 汤、高两家因贪赃枉法、扰乱军务、排除异己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死刑。

    这年头砍人可不是砍你一个罪犯就成了,那是要砍就砍全家。何况在洪武帝看来, 以他们犯下的罪过, 诛全家也丝毫不为过。洪武帝是何等痛恨贪官污吏啊,更别说这贪赃枉法的人竟然还是在军队之中,洪武帝靠着军队起家, 自然知晓军力的重要性,哪里还能容忍这等蛀虫。何况眼下还有各方豺狼等着洪武帝去收拾,这倒好,豺狼还没收拾,内部倒先有了蛀虫……

    由洪武帝操刀, 再有朱棣暗地里的推动,平燕府以极快的速度除却了身上吸血的血蛭。

    同时洪武帝还将此事诏告天下, 敕令众臣引以为戒, 平燕府的百姓中间也流传着他们的故事,当再说起汤家和高家,以及他们身边那些同样被处置了的附庸官员之后,淳朴的百姓们都是极为厌恶的口吻……

    这些人愧对皇上, 鱼肉百姓,挖坏了大明朝的根子, 那就是千古罪人, 该死!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乃是朱棣日渐高涨的声望。

    在那日提到舆论之后,陆长亭便牢牢记在了心中,待到平燕府的风波一平, 他连那史嘉赐都顾不上了,便立即让朱棣整顿了人手……朱棣自然是有求必应,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在其中,但是他信任陆长亭,便已经超越一切。

    在确认史嘉赐那方暂时没有动静之后,陆长亭便将身心都投入到了其中,顺便还画点风水物的图纸出来,交给计宝山去做。

    转眼几个月过去,已然初见成效。

    而这时候,陆长亭手中不仅多了几个打下手的人,还多了一沓从秦.王.府来的信。

    朱棣数了数陆长亭桌案上堆积起来的信……

    “十封了。”朱棣满是醋意地道。

    陆长亭装作没听见。

    通讯这样不发达的时代,能在几个月内送出这么多封信,的确显得过于勤快了些。

    朱棣将信捏在手中:“我帮你放好。”所谓的“放好”,其实就是被朱棣收起来。

    陆长亭眨了眨眼,也没反驳什么。朱棣这般吃醋的行为,也算点儿生活里的小情.趣了,他没必要去破坏。

    “今日该是处决他们的日子了。”朱棣低声道。

    陆长亭点了点头。

    所谓秋后处决,最早来自于礼记中记载“凉风至,白露降,寒蝉鸣,鹰乃祭鸟,用始行戮”。后又有汉儒董仲舒提出规定“王者配天,谓其道。天有四时,王有四政,四政若四时,通类也。天人所同有也。庆为春,赏为夏,罚为秋,刑为冬”,也就是说春秋应当是行赏的,而秋冬才是处以刑罚的时节。

    在古人看来,春夏是万物滋育生长的季节,秋冬是肃杀蛰藏的季节,人们唯有如此顺应四时,方才能符合天意,得到上天神明的眷顾。

    从此后,除却谋逆等大罪外,其余的罪犯便大都是等到秋季霜降后至冬至前进行。

    汤一海和高云虎及其党羽们便是如此。

    这个处决的消息一出来,那些还心怀希望的怕是要就此绝望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陆长亭勾了勾唇,道:“那汤月怕是也要高兴不已了。”汤月如今是汤家唯一还剩下的人了。她那做了小妾的娘也并非什么好东西,朱棣便也动动手指只留下了汤月。

    朱棣点点头,口中却是道:“莫要说别人了,长亭的心思总是挂别人身上……”

    陆长亭觉得很是无辜:“你的什么我不清楚,自然不用我再多问,我一双眼便能看个清楚了。”

    朱棣的眸光微微一暗,意味深长地道:“还是有些东西是不知道的……”

    陆长亭一对上他的目光,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不由立即道:“我此时还不想知道。”

    朱棣也不失望,一边笑着,一边在陆长亭身边落座,道:“那便等以后吧……”说罢,朱棣恢复了一脸正色:“道衍回来了。”

    之前陆长亭抵达北平的时候,道衍并未在北平,而是出行拜访友人去了。陆长亭还暗暗道,这主持当得可实在太不称职了!没成想,他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朱棣之所以会告知他,也是因为陆长亭与道衍还有个挂名的师徒名分在呢,按照规矩总该是要上门拜访的。

    “我陪你前去?”朱棣问。

    陆长亭的面色微微怪异了起来:“徒媳见老师?”

    “是徒婿。”朱棣纠正。这可关系到未来的上下问题,朱棣当然不让半步。

    陆长亭懒得和他计较,反正朱棣要想吃上肉,还不得是听他的?

    “那走吧。”陆长亭道。想来,朱棣也要借机与道衍商讨一些事宜了。如今陆长亭对道衍早没了当初的提防甚至是抵触。道衍这人是妖邪得很,但他在燕王夺位的过程中起了极大的作用,光是因着这一点,陆长亭待他也会比往日更为亲近。

    想着想着,陆长亭还让人去备了份薄礼。

    乃是他让计宝山做出来的,一个极为精致小巧的香插。反正礼轻情意到便行了。道衍能缺什么?他不缺什么玩意儿。陆长亭送这个便也够了。

    将那香插用个漂亮盒子装起来,拿在手中倒也像模像样的。

    唯有朱棣和马三保知道,那里头放的……不过是个香插而已。

    朱棣握着陆长亭的手,牵动着他一路出了门。

    下人们还是一脸习以为常,马三保看在眼中,默默地叹了口气……只有他一个人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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