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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4
    他女朋友的男朋友 作者:沈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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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祖父。

    “阿孝那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报答徐家的养育之恩。他从不违抗你的命令,可是我们又把他当成了什么?”武器,棋盘。

    “他才24岁啊……爷爷,我们都是凶手。”

    阿善走了。

    她走后,祖父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

    他有两个孙儿。一个温柔善良,一个孝顺听话,都是好孩子。

    *

    霍振想带她回自己的家。阿善还记得阿孝说的礼物,坚持先回一趟云水苑。

    她的卧室里,十二朵淡粉玫瑰,十二朵纸扎成的蓝色花朵,用透明的包装纸扎成了两束,摆在床头柜上。五角状的花儿们,蓝得一脸忧郁。后来阿善才知道,那是桔梗花。

    一个淡蓝的长方形首饰盒摆在纸花的旁边。

    里面是一条纯银的吊坠,圆形的钛金吊坠,看起来很像指环。

    阿善愣了片刻,才回想起来,阿孝曾经问过她,脖子里的链子怎么不见了?链子的来历复杂,阿善懒得一一说明,便敷衍说:“弄丢了。”

    阿孝的礼物。

    她撑着床沿,缓缓坐到了地板上。身体已经蒸发了太多水分,眼眶干涸。

    “我们不报仇了,我们私奔吧。”

    “好的,我答应你了,你带我走吧,马上就走。我们不要去管其他事了。”阿善精疲力尽地躺下去,对着空气,一个人喃喃自语,“世界这样大,总有一处容身之所,容得下一对渺小的男女。我虽然还没有爱上你,你要给我一点时间的。”

    “你可以带我走了。”外面阳光灿烂,她的世界暗无天日。

    徐礼孝,你在吗?

    请你回答我。

    *

    rovinj,罗维尼。

    四月的罗维尼,气候宜人,白天温度在20℃徘徊。

    蔚蓝天空,一碧如洗,鲜花和苍翠的高大树木在阳光下放肆生长。鹅卵石铺成的道路整洁干净。港口白色的游艇和渔船鳞次栉比,海鸥在上空盘旋。一幢幢白墙红瓦的楼房面朝大海。

    海天一色,美得像童话。

    霍振知道阿善喜欢海,便将她带到了这座位于亚得里亚海边的小镇。

    夏天还没来,游客不多。半岛宁静。

    在圣安德烈岛上待了5天之后,他们回到了小镇。

    他们住的hotel adriatic靠近港口,视野极佳,可以免费搭乘去往凯特琳娜岛的船。

    半岛的最高点圣尤菲米娅教堂在山坡上。从60米高的钟楼上,可以眺望整座老城。

    阿善穿过巴比拱门,穿过广场,穿过孩子们踢球的小巷子,穿过台阶上唱歌的嬉皮士,来到海边。

    霍振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

    每天傍晚,这对来自中国的男女都会准时出现在海边的石路上。男人高大英俊,女人窈窕貌美,脸上却都笑容稀少。

    夜晚的罗维尼像散落凡间的宝石。晚上出海观鲸,还有伊斯特拉当地的葡萄酒,美味海鲜和松露意大利面,这里像天堂。

    远离了故土,霍振期望这些能治愈自己的恋人。

    他二十四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阿善几乎不再和他说话了。

    在她问及自己的弟弟到底为什么跳下来之后,霍振告诉她,是因为阿孝犯了错,他不想和父亲一样,重蹈覆辙。

    “他们为什么单单放了你?”阿善问,“当初是你向中信推荐阿孝的,是吗?”

    霍振哑口无言,过了很久才说:“阿善,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要原谅我,一切并非我的本意,我……”阿善将头扭了过去。

    那之后,她便不再打听阿孝的事了,也逃避着他的亲近。

    她苍白而沉默。

    霍振回过神来,走向浴室。

    “再泡下去就皱了。”他靠在门口,提醒她。

    阿善没有动。于是他走过去,强行将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放到洗漱台上,裹上浴巾,细细擦干,套上干净的衣物。

    阿善微凉的皮肤,在他的指尖下,柔软细腻。

    忍不住去捉她的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亲热。

    他摸到她肋间,凸起的骨头硌手。他内心酸涩,柔声问她:“去吃点东西,好不好?”

    阿善沉默得像只蚌。

    看向远方的眼神怅茫,像找不到归途的鹿,令人怜惜。

    上衣被撩起,阿善伸手推他,推不动。她微微后仰,手撑在大理石上,慌乱地寻找支撑。肌肤相贴,炙热的是他,微凉的是她。只有在□□中,她才会多出一点点娇艳的颜色。

    她原来是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粉色的,是她的唇,腮颊。红色的是他的血。从划破的胸口淌落,在她的衣服上开出艳丽的暗红色花朵。

    霍振并不介意她制造出来的伤口。不算太疼,伤口的皮肉微微向外翻卷,淌着血水,不致命,有细密的烧灼感。

    阿善划了7、8道,才停手。霍振搂着她腰,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问她:“好了吗?好了就放下吧,别割到手。”

    小心地掰开她的手,剃须刀片从她手中掉到地上。

    继续。

    捧住她的脸,吻去她的眼泪。

    分开她的腿,将自己埋入她的身体。

    阿善的体内,温暖得让他想要落泪。

    很想问问她,他要怎样做,才能抓住十四岁时一见钟情的梦。

    大理石冷硬,阿善单薄瘦弱。他怕撞疼她,将她抱到床上。

    耳鬓厮磨,肢体交缠如困兽,一下重一下,向她索要温软。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阿善就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我们从头来过。”他说。

    有时他从凌晨的浅眠中苏醒,阿善靠在窗边,眺望着港口返港的渔船,渔民辛劳工作,将满载而归的渔获卸下船。

    路灯还亮着,天色未明。霍振把她叼回被窝。阿善乖巧地伏在他身边,瘦瘦小小的一团,让他从心底里感到不太真实的幸福安宁。

    他们在夏季的游客潮来临之前,逃离了罗维尼。

    回到国内二个月之后,阿善便察觉自己的例假失约了。霍振更早醒觉,拿出了一早就备好的验孕棒。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验孕棒出现了2条线。去医院确诊后,医生叮嘱了一堆注意事项:“前三个月不要行房,孕妇不要穿高跟鞋,不要乱吃药……”

    准爸爸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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