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财录 作者:完颜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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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防卫,我现在要求你们立案,帮我抓打劫我的人。”
逻辑很清楚,一时把警察说得无语了。
隔了小一会儿,警察出去和同事聊了几句,然后再进来时对着宋澜问:“你亲眼见到是他偷的吗?”
见宋澜红着脸有点提不起精神,提醒他:“小宋,有些事要眼见为实啊,瞎说要出事情的!”
宋澜早上得了风寒发了烧,晚上又没吃晚饭,刚才还被路响揍了一顿这会儿烧又上来了,合着被打肿的脸,整个脸红了一片,听警察一问,他晃了晃脑袋,然后才说:“没见到他偷,但是我追着不会错。”
刚说完,问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另一名警察走了进来,在原先那位的耳朵边说了几句。
“我觉得你们双方应该调解一下,好像是误会了。刚才我们看了探头的回放,这位路先生的确只是在这附近走走。宋澜,你捉贼是好事,但是好像捉错人了。”
警察是善意的提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不到宋澜真的脑抽,直接叫嚣:“不可能,连张身份证都摸不出来的人我不相信,这一带路灯昏暗,即使是探头也有死角,他有同伙的,一定是赃物已经交给同伙去处理了,所以你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
“对了,他身上的大衣应该也是市场里顺的!他很宝贝!估计要拿出去卖。”
两名警察又看向路响,眼神变回之前的质疑。
后进来的那名干脆说:“不好意思,先生大衣你能脱一下吗?”
这件大衣虽然是阿玛尼的经典款,但却是定制版,除了第一颗暗扣是纯金打造的上头有路响的名字缩写l.x外,更是在内侧袋上手工刺绣了路响的名字,所以拿它来证明自己并没有偷衣服是最好的证据。
没等多久,路响就把大衣脱了下来,并向警官一一展示了衣服上独有的标记。
警察嘀咕了一句,为自己跟着宋澜脑抽哀悼了几秒,然后继续当和事佬,“我们也觉得不是你,这样吧,你先回去吧。小朋友做好事没认请人,今天纯粹误会。”
宋澜刚才见路响拿着大衣自证时已经傻了眼了,这会儿更是有一万匹草泥马从心中跑过的感觉。气氛压抑又尴尬,他干脆别过了脸。
“不行,我要追究,我要求他赔偿我的衣服。”路响理直气壮地说,态度很强硬。
因为警察也不是不懂经(不识货),当然知道他这件衣服的价值,而且探头里也看出一开始的确是宋澜拿着竹竿在敲打对方,这个时候能和平解决问题当然是最好的,于是两个警察轮着在那说好话。
路响的态度一直很坚决,不赔衣服就是告他抢劫,还拿出自己的十八子,报了个百来万的虚价。
打劫的刑罚比偷窃的高许多,这事一搞大,他们这一片争创文明街区就没戏了,领导免不了要来责问,这样连系下来,警察又去做宋澜的思想工作,这边说了十来分钟,外头刘师爷带着小夏赶到了。
小夏气盛,进了警局就有些火大,他们七哥是谁啊,随便报个朋友的名字都能压过他们这儿整个区领导的名头,把七哥当嫌疑犯带来询问,要是回北京被人知道了还不被笑掉大牙?
他刚出声嚷了句谁是这里领导?刘师爷就直接捂了他的嘴,在他耳边轻轻提醒了一句,然后拉着人立到墙角去了。
好在派出所并不大,他刚才一喊里头都有听见,其中一个警察出来把他们两也带到了询问室。
这下询问室更拥挤了,同时站了六个男人,氧气迅速被消耗了不少。
宋澜的脑子有些缺氧,又加上发烧感冒,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警官又在耳边说个不停,说他如果真的被告,麻烦事会很多。他脑子里啪啦啪啦和在放鞭炮似的炸得厉害,最后在警官一顿劝说下终于答应赔偿路响那套衣服的清洁以及保养费。
那费用不低,路响拿出手机给他看以往的账单。
一件大衣做一次保养竟然要四千多,宋澜简直有种哔了狗的感觉,也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倒霉呢,警察说抢劫超过五千就要重罚了。
他在法律面前向来胆小,咬咬牙,支付宝一转账,自己一个月的摊子白看了。
路响带着人离开时对着宋澜微微一笑,那笑容特别具有杀伤力,很让人抓狂。他走过宋澜身边时不忘再加上一刀,对着宋澜说了句只有他们两才懂的话,他说:“忘了告诉你,我他妈的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言下之意就是,一言不合我就揍你。
宋澜还沉浸在那四千五的痛苦中,被他一怼顿时清醒过来,追着他大骂了几句,一直到大门口看着他们三人上了台君越,他才顿感自己被耍了。
回去对着认识的那个警官说:“什么百来万的手串啊!我看就是城隍庙的地摊货,妈的我被耍了!他们连辆宝马都不是,开着别克的!哪有那个钱玩古董文玩。”
警察办完了一件事,因为大事化小心情不错,丢了根烟给宋澜后对着他笑:“好了,破财消灾,就当买个教训。”
宋澜抵不过那口气,问警察要了刚才问询的记录,那上头有那个人的名字和证件号,他记性好,很快把那些背了下来,然后心里暗暗说:“路响是吧,你给我等着!”
第11章
宋澜的病来得突然也很凶猛。
以前宋澜生病在家躺一晚,喝几碗阿娘烧的姜汤不用吃药就能好起来,这一次他在家躺了一整天,烧没退人反而更烫了。
石清破窗而入的时候他正躺床上,人迷迷糊糊的说不清一句话。
石清给他带了一锅元气鸡粥,又在他家给他捣腾了几片青菜,等粥和菜温了后才往他跟前递。
宋澜浑身酸痛竟然连碗都拿不稳,捯一汤匙手都在打颤。
石清在一旁看见了,干脆过去给他一口口的喂。
因为前一天和路响打了架,宋澜的腮帮子那又被路响捏得有些重,后来两颊就一直肿着,这样一个晚上都没消下去,现在他嚼着吃的都有些痛,于是他头一次一顿饭吃了半小时。
等他吃完,石清去外头厨房胡乱帮他刷了碗,再回到床前,他已经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石清没见过这样子的宋澜,弱不禁风虚脱得有些不真实,所以关心了一下,轻声问他:“澜哥,你家体温计呢?”
宋澜眼皮都没开,只嘴皮子略微一动“那边柜子里。”然后继续睡了过去。
等量了体温一看,石清就急了,怪不得蔫得都快不行了,原来烧到了40度。他二话没说帮宋澜穿了毛衣和外套,又帮他找了条裤子套上,然后翻出围巾和帽子把他裹严实了才背着他往外走。
石清要送宋澜去医院。
下午四点一过上海的交通就开始堵了起来,大医院离得远,开车过去没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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