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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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尔德正要答话,外面响起说话声,却是周林领了厨子们,端着膳食与好酒进来了。
三人坐到桌边,柯尔德连声道好,口说忙了几日不曾吃些东西,称道之余将周林也留了下来,笑称他也有一份大功,倒说得周林又红了脸,竟不似往常那般大大咧咧,倒也有了几分寻常少年模样。
这回不单郭逸好奇,连慕容厉也瞪大双眼,看看柯尔德,又看看周林,脱口道:“这个臭小子也有一份大功?老祭司方才见着肃恭便夸,如今又赞他有功……究竟是如何情形,您且快些说来,肃恭已等不及想要知道了。”
柯尔德嘿嘿一笑,端起酒坛拍开泥封,仰起脖子喝了个精光,才夹起筷子吃了几口菜,慢慢将事情说了出来。
当日,他带着被其戳中穴位晕倒过去的郭旋,自国宴厅出门后,立即便见着一名侍卫打扮的青年跟了出来。虽是跟在一队侍卫之中,但那身形步履,却教柯尔德一眼辨出正是赵尘无疑。
柯尔德心念电转之间,偏头就看到周林正坐在驶来的马车上,与四周值勤的侯府侍卫们说笑聊天。他立即便几步奔了过去,将郭旋塞入马车里,又附在周林耳边交待几句,便风一般的跑出了皇宫大门。
“后来如何,便要教周侍卫长亲口说了。”柯尔德笑哈哈的喝了口酒,便大口吃起来,显是真的饿着了。
周林这时也有些雀跃,立即接着道:“老前辈风一般的跑过来,几下便将那位小姐塞进车里,教属下口称小姐有恙,有事先行出去一趟,请其它侍卫在宫中继续等候侯爷与丞相人等,便驾车前往太傅府,将小姐藏到院中去。而后果不其然,那面生的侍卫并不跟来,只慢慢走在后面。属下依计而行,到得太傅府时小姐仍在昏迷之中,便将她塞到后院厨房藏冰的库房外面,立即又驾车赶回皇宫。行至宫门处时,便见着老前辈已在那处等着,又教属下回厅中相告,便立即躲到一边去。不一会儿,属下便见那面生之人已换了个装扮走在街上,似是在寻人的样子,老前辈立即哈哈一笑跟了过去,与那人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便窜到宫墙偏僻之处打了起来。不一会,那人像是不敌,抬脚便跑,却又像是顾及身份,并不曾惊动城中百姓与其它不知情的侍卫官兵们,而后渐行渐远,老前辈便一路跟了过去,还回首叫我快走,似是十分放心的模样。属下便立即回了国宴厅中,按老前辈事先吩咐的转述一通,而后便被圣上与、与王爷留在席间,又被王爷拉过去问了事情经过,像是亦不担心,才又回席间来……然后、然后便是等着侯爷与丞相一道回府了。”
慕容厉耐着性子听他罗嗦完,嘿了一声道:“皇叔拉了你去问过?为何连本侯都不曾看见?”
“这个……”周林双目在两人脸上扫了扫,结巴道:“当时侯爷与丞相大人俱都和陛下在说话,故而不曾、不曾留意……”
郭逸心中雪亮,立即打断他示意无妨,转首向柯尔德举杯道:“老前辈可否继续说来?懿轩先敬您一杯,今次将赵尘捉了,出巡之际也少了一桩心事。”
柯尔德哈哈笑道:“你当敬我、敬他、再敬他!”他手中筷子指指自己,又指指周林,最后指到慕容厉头上,却又停下来,拍开手边另一坛酒一饮而尽,大叹道:“多年不曾好生饮酒,今日果然痛快!”
而后,他便将自己与赵尘如何你追我赶之事略过不提,只说是一路防着被人看出来,两人辗转到了洛川边,顺着江水一路追逐过去,竟到了楼外楼。
“楼外楼?”慕容厉一拍桌子,大叫道:“您可就是在楼外楼附近抓住赵尘?”
见柯尔德含笑点头,慕容厉哈哈大笑一阵,目中难掩得意之情,傲然道:“且先不要明说,容肃恭猜上一猜,如何?”
“嘿嘿,自然是要你来说的。老朽要好生吃些东西,好生饮酒。”柯尔德丝毫不以为意的应了,便又低头去吃些菜,才抬起头来望着郭逸笑了笑,“丞相所选之人,确是粗中有细,情真意切之间,才见其真本领。若是不愿尽信,便听他一猜罢。”
郭逸闻言,转头看看慕容厉,笑道:“那你便只管道来,但若是猜错了,懿轩自当罚你误了时辰,累得老前辈不能尽早歇息。”
慕容厉信心满满的应了,开口便道:“那是自然。肃恭虽鲁莽,却也不做无把握之事,但若是猜中了,懿轩便要欠着肃恭一个承诺,却不能再有敷衍!”
第一百八十回
“好。”郭逸不自觉便勾起嘴角,点点头答应了,立即望着他,满目期待。
慕容厉被他那副眼神盯得险些不能自己,忙咳了一声,转开视线笑道:“这可是老前辈与小林都听到了,懿轩若是赖帐,肃恭可要找证人实践赌约了。”
说罢他也不再卖关子,将自己心中所想连接说了出来。
“老前辈当时追到楼外楼时,四下定是看似无人。”慕容厉说着,看了看柯尔德,见其点头,便又自信几分道:“那赵尘当时定也是被追得急了,打算借渔船逃走,便欲自怀中取出毒兽等物来迷惑于老前辈。”
柯尔德嗯了一声,道:“其实当时他不曾见着,楼下暗门中已有侍卫盯着他,还冲老朽比了个退后的手势。”
慕容厉哈哈一笑,大声道:“轮值的侍卫定是当日尾随至麒墨斋去的那两个,故而认得老前辈,也知赵尘必将踏入肃恭建楼之时便设下的种种陷阱!”
“算你小子聪明,竟想到用渔网遮住水下的陷坑。”柯尔德吃着菜,状似随意的说着,眼角却瞟了瞟郭逸,“也不知此楼建来何用,竟如此防守,莫不是要当作江中哨岗?但此地也无需如此罢……”
慕容厉闻言,脸上红了一阵,老实将楼外楼定址时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当时他便想到这间全由竹子所搭建的小楼,若是有何不测遇敌来袭,该要如何防范,以免有所损毁,枉费他一番心思。而后他便亲自到江边去看了看,遂派出一队侍卫,每晚趁夜挖出江边沙土,竟围着楼外楼建了数十个陷马坑。故此那楼边除了一条明显的小道以外,其它各种沙土之下,其实全是空心的!不但如此,他还教侍卫们削尖了竹枝深埋其中,全然按着守城战中陷马伤敌之法来做了。
最后,他为着小楼地基稳固,又道一层不设厅堂,只留了厨房和一处藏在竹枝之间的暗门,空余地段则全部挖开,空出十余丈的深坑来,又分别将所有坑中以蚕丝反复缠绕而成的网铺在竹枝上段,以防万一有人误入重伤,也可及时捕鱼一般救上来。
“如此这般,才在此基础之上建了楼外楼。”慕容厉不敢看郭逸,只望着手中酒杯,低声道:“兴建之时,皇兄就笑称肃恭其实倒像个谋士,活生生将一幢闲情雅致之处,以一堆战坑围起来作防御,倒像是邺城中危机重重一般。还说,若非是肃恭,换了任何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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