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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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挂在西面天幕上。院中仍然空无一人,院门大开着,门外停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并不起眼,却十分眼熟。
“奇了,皇兄将这马车送来做礼物么?”慕容厉挠了挠头发,牵着郭逸一道走过去,嘴里念着:“懿轩可还记得,当日在莫愁湖畔遇到皇兄,他便是以此车代步。如今倒是大方,竟送了过来……也不知是心疼肃恭,还是担心丞相大人有所不便。”
话音刚落,马车后面走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是慕容厉的随身侍卫队长周林,另一个赫然竟是慕容临。
慕容临扬手掩口,打了个大哈欠,顺势伸高手臂伸了个懒腰,将折扇打开虚晃了几下,贼笑道:“两位,可知道时辰?可知道饿么?这一觉,可真是黄粱美梦,本王在此坐了三个时辰,只闻春风数度嘻笑连连,不得翩翩少年出门相见啊。”
郭逸偏着头看看慕容临,突然勾起嘴角,转头在慕容厉脸上拍了一下:“你看,早便叫你莫要再赖着,果然严亭便又无中生有了。”
“别打,别打。一眼便看出不是此刻打的。”慕容临收了笑容,走到他们面前去,不忘回头向周林摆手示意他快些跑开,也免得一个不小心被慕容厉当作了炮灰。
周林笑了笑,立即便行了个礼低头跑到侯府大门处去了。
慕容厉“嗯?”了一声,皱眉道:“皇叔为何驾车前来?皇兄那里,无需你照应?”
“哎呀,这可是下了狠手。”慕容临拿折扇挑起慕容厉脸庞,仔细看了看,摇头道:“懿轩你可真狠,这般伤势居然还要再加一巴掌作掩饰?”
郭逸尴尬之余,连声问他可有良药立即见效,慕容临嘿嘿笑着应道:“昨日不是已叫雨儿拿给你们了?至于这马车么……肃恭,你皇兄说了要你们二人出发前进宫向他辞行,还叫你们二人注意一些,说是这马车虽大也颇为隔音,但外面的动静也一样模糊了不少。”
慕容厉一偏脑袋,甩开慕容临的折扇,“哦”了一声催道:“皇叔还有何要事?”
“还有便是领你二人去用膳!”慕容临哈哈一笑,回身当先上了马车,又探头道:“哎呀,应该把周林那小子喊回来,本王不会驾车!”
第一百七十四回
郭逸望了望慕容厉,笑道:“看来你这皇叔是有事相商,你去叫周侍卫长过来,就说谦王点名要他驾车前往宫中,我这里去取些东西就来。”
慕容厉嘀咕几句,颇不情愿的松开郭逸往府门外去了。
待郭逸回房中取了那把放在桌上的匕首,再回到院门处时,周林已在马车车辕上了。他笑嘻嘻的冲郭逸行了个礼,便立即准备出发。
郭逸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钻进马车小声道:“严亭,适可而止。”
慕容厉愣了愣,立即反应过来,张大嘴就要冲慕容临大叫出声,却被郭逸一把捂住:“别叫……你那侍卫心思单纯,没有严亭那般心思……莫要吓到人家。”说着,他扬扬匕首,塞进慕容厉手里,低声道:“收好,莫要离身。”
慕容临敲着折扇,目中透出几分赞许之意,等慕容厉收好了匕首,才点点头:“严亭只是觉得,这侍卫可信。时儿尚与宋宁一道在国宴厅忙着,雨儿也一道去了,故此只能我来找你们,免得进去以后人声鼎沸,没了机会单独说话。”
“可曾有何不对?”郭逸与慕容寺对视一眼,收起笑意,一时想不出是哪里又出了问题。
慕容临摇了摇头,冲前面赶车的周林低声道:“将马车赶出城去,绕着城门附近行走。有侍卫问起,就说不日便要启程,故此熟悉一下马儿性情,以免路上出事。”
待周林点头应了,他便回过头拉好了帘子,将手中折扇展开又收起,犹豫好一会,才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二人昨日自议事殿离开以后,慕容时与慕容临便唤了周林那一队侯府中的侍卫,请他们将大臣们送的礼物为慕容厉搬回去。慕容临当时也是颇为高兴,于是便自告奋勇的向礼官要了礼物名单来,当面站在宫门处一一核对,恐有遗漏。
哪知一对便出了问题——多出来三个大箱子、一个药盒,还有一封信,一个女孩子。
若说是少了些什么,慕容临倒可以认为是侍卫们搬礼物时漏在议事殿上了,但如今却是多出来的,这等诡异莫名之事,他不禁一阵心惊肉跳。
且不说那几个箱子中的东西,和药盒里的药。就连那个多出来的女孩子,也非比寻常。
“她自称是将军之女,是厉儿的未婚妻。还说那其中三个箱子是她的嫁妆。信是她父亲所书,作为当年定亲时的证据。”
慕容厉目瞪口呆,脱口叫道:“胡说!我何时定过什么亲!那妖女是在何处?还不给我绑了来,严刑拷问!”
“肃恭,且听皇叔说完。”郭逸一把按住他,面上神色亦不怎么平静,却又得故作冷静向慕容临道:“严亭可知此女所携之信中,作何言语?是何人所写?她家父是谁,与先皇是何关系?”
慕容临叹了口气,自怀中摸出一封信来交给郭逸,口中道:“真不知从何说起。此信竟是……竟是懿轩你父、郭老将军于十六年前所写!”
“十六年前?”郭逸瞪大双眼,“那时懿轩亦只十岁!父亲……当时岂非正在、正在南疆打仗?”
他一边说,一边急急抖开信件,见其上字迹确是当年所见父亲的,不禁抖着手颤声念了出来:“吾皇见信,必见一女。此女名为郭旋,是臣在行军途中所遇一对夫妻的遗腹女。臣因为这对夫妻所救才得以捡回性命,故而以此报恩收养她。但此行凶险,亦不知将来臣性命是否仍在,故将此女交予麾下副将代为抚养,待来日有幸得见吾皇,必知南疆一行凶险无比,亦不可再信国师其人。若吾皇有次子,可一践当年指腹之愿。臣郭城”
“这信中虽说有指腹之愿,但也并未提及定亲之事啊?那郭旋怎敢如何放肆,口出狂言?”慕容厉见郭逸神色越发怪异不安,虽语气略平缓了些,却又连忙将他一只手握住,双目盯紧了他不放。
此信,虽未提及定亲之事,亦不曾提及郭逸,却还特地提醒先皇不可再信国师其人!
“莫急,这里还有一封。是那老副将遗书。”慕容临吁了口气,情绪也有些低落,伸手又是一封信,却不曾交给郭逸,只递到慕容厉手上:“厉儿,你念吧。”
这时,郭逸突然转头看向马车后面,沉声道:“何人跟着?”
车内三人脸色骤变,要知这马车虽速度不快,但一路上走了这许久却未曾停下来过,若是有人跟踪,岂非一直便在后面?那人又是何身份,听到了多少?
他们正严阵以待,车帘闪动间,车内便多了个人!那人低声道:“丞相莫慌,是老朽。方才确有旁人,已被老朽赶走了。”
竟是那祁国祭司柯尔德、柯逸尘回来了。
郭逸定睛看着这老人,见他似是并无任何伤势,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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