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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4
    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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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句也不说。至于宋宁,则是不知何时便坐到了书桌前去,正小心的写写画画着,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好了,莫要想了。你二人无碍已是最大幸事。”慕容时终是开口,慢慢说道:“虽说如今出了这等意外,但眼看天便亮了,肃恭生辰已至,朕还得去国宴厅一趟。肃恭当日虽已有言在先,但朝中大臣朕仍得款待,身为你的兄长,这点礼数却是废不了了。师傅快随肃恭回府去休息一阵,醒来后若是今晚未过,要想轻松一些便也来凑个热闹,晚上自有宫中乐师助兴。但若是不来也无妨,只是出去时少说也得带上几个侍卫,不提能如何护着你们,至少若再有此等事情发生,可以快些传讯,朕也好早作反应。”

    说罢,他转头看看宋宁,走近他身侧轻声说了几句,便笑着自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的圣旨来交给慕容厉:“这个,是他与我一起决定后,当着皇叔的面所写。等肃恭与师傅都答应了,来日我军凯旋漠北之时,再公之于众。”

    慕容厉看了看郭逸,两人都还未自方才的谈论中回过神来,也不曾跪下接旨,便迟疑着接过打开来,只见那圣旨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显是慕容时亲自所书。

    第一百七十一回

    慕容厉轻声念道:“我越国慕容家执掌朝政三百余年来,每代只留两男丁相互辅以政务、军务,其余数皇子公主均以出嫁或改姓另封之法存活于世,以固朝纲。今我慕容肃谨,一改先例,不设后宫,不立女后,只愿至此一心待我皇夫,特公诸天下,以证吾心。另有皇弟慕容肃恭……”

    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慕容时,满脸通红道:“皇兄,肃恭、念、念不下去……”

    “怎么,莫非肃恭你并非如此打算,亦不认同为兄作法?”慕容时扬着眉毛,凤目眯了起来,许久不曾露出的笑容与狡黠之意重现在脸上。

    他转头看看脸色也有些发红的宋宁,温声道:“朕的皇夫都不曾有何异议,一直在说便宜了皇弟。何况,师傅也还未曾知晓,你倒是不敢念了?以皇弟当初那股倔脾气,朕再三恳求,才使得皇叔答应冒险试探于你,又是银针刺穴,又是珍贵灵药,却也没能令你退缩……反倒是皇叔心中有些愧疚,不顾自己当时心意,硬生生在师傅面前说尽好话,才帮了你一把,否则朕的师傅岂能轻易便……咳,轻易便想通了接受于你?”

    慕容厉这番听下来,连脖子都已红透。他望望身侧郭逸,皱起浓眉沉声道:“皇兄与……”他愣住了,不知如何称呼宋宁才好,只得转头看了看宋宁,才继续道:“与宋兄一番好意,肃恭感激不尽。只是如今便说这些,时候尚早……适儿尚不知所踪,且不久前才有赵尘辱杀我下属、传信相胁之事,肃恭觉得,此事纵然是、是我心中所愿,但……”

    他转头望着突然牵牢了他的郭逸,傻愣在原地,忘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话。

    郭逸冲慕容厉扯了扯嘴角,望着慕容时道:“陛下,此事既是决定将漠北收入我越国版图以后再行公布,便留待那时候再说如何?懿轩不才,虽已听懂其中意思,却真如肃恭所言,暂无心思考虑这些……但懿轩亦可直言,无论是否有此圣旨发出,均是一样,不负肃恭一片真情。至于肃恭今日生辰之礼,懿轩相信,陛下与宋宁亦不会只备了这道圣旨罢?”

    慕容时眨了眨眼,凤目在两人脸上转了几转,咧起嘴角笑道:“果然还是师傅厉害。但圣旨终究是圣旨,朕相信师傅的小公子必能无恙而回!肃恭,你既念不下去,便请丞相念完罢。”

    慕容厉抿了抿唇,摇头道:“不成。还由肃恭念完它。只是,”他说着,看向郭逸:“只是懿轩你听便听了,若有任何异议,还要提早说出来才好……这圣旨上所提及之人,可并非只有皇兄、宋宁与你我二人……”

    郭逸偏过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只一双眼中流露出的信任,便足以表达一切。

    “另有皇弟慕容肃恭,与我朝首任丞相郭懿轩两厢情愿,不计前因,不以辈份为论,愿由朕为媒,以他两人在朝官职之名为凭,结为百年之好。但定国侯慕容肃恭,既得我朝丞相青睐,将自此不能再娶,亦不得接受任何男子女子之倾慕,更放弃皇家帝位传承,改由皇叔慕容严亭之子嗣继承我越国皇位。若亦同是无有后继之人,当由丞相之子郭适成年后继位,赐字誉珩,赐国姓慕容,但可以原郭姓称之。此诏告天下之际,亦是收复漠北之时。故此,数度欢庆不若一同享此盛会,由皇榜发布之时始一月内,邺城中所有酒楼客栈驿馆茶寮,均由宫中御厨提供流水席,与万民同贺我朝盛世之期!”

    慕容厉小心翼翼将圣旨念完,复又卷起扎好,直至交还给慕容时再退回到郭逸身边,只觉喉间渴得厉害,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生怕见着郭逸眼中有何不愉或是担忧之色。

    “陛下此言,岂非是要为难本王?”慕容临分明是知道其中写了什么,却故意哇哇大叫道:“那若是本王五六十了才肯娶妻,适儿岂非也已三十多了?”

    “严亭,你无需如此说话。懿轩明白陛下一片苦心。”郭逸叹了口气,终是开口道:“若适儿无恙归来,懿轩愿遵旨中所言,只唯恐以适儿之能,太过淡泊,反而无法好生持掌朝政……”

    慕容时眨了眨眼,笑道:“师傅多虑了,将适儿如此安排,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何况如今适儿也才七岁,他虽是年少老成,却有寻常孩童之所不能,又能窥探常人所不能见之情感,其洞察人心之能,时儿觉得纵然是师傅,也比不上他。”他说着,又开始谈起从前郭适住在听雨居时如何认真念书习字,对宫中侍卫内侍甚至宫女们的讨好如何视而不见,甚至对他这个皇帝的态度也是一样疏远,好像知道慕容时会给他找些难办的事,时时见着慕容时便躲起来。

    聊了好一会,慕容时才发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郭逸顿在原地,虽不曾吱声,却已是双目通红,显然思及郭适心中挂念所至。

    “师傅,是时儿错了……”慕容时走到郭逸面前去,声声恳切:“时儿不曾顾虑师傅与适儿父子情深,原是想着他必能好生回来,却忘了师傅已许久不曾见过他……师傅,您莫要再如此伤心难过,您这般模样,莫说是肃恭,纵然是时儿也无法安心。”

    慕容厉将郭逸右手抓得紧紧的,听到慕容时所言,忍不住便望向他:“皇兄你明知懿轩他心中担心什么,你竟还不停的说及适儿!若是懿轩因此又出何纰漏,皇兄莫要怪肃恭蛮不讲理、推迟出巡之期!”

    “好了,莫要如此与陛下争执了。”郭逸声音轻轻的,说话有气无力,像是十分累了。

    其实他真是累坏了。虽说并非有多辛苦,脑中却不曾停过,但觉需要担心的、重新计划的事情实在太多……好容易歇了几个时辰,却又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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