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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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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懿轩,你一路上可笑了我多少次了?还未曾戏弄够么?此处可不是街上,肃恭自觉已十分合作……再闹下去,便不管你那只手是真未好还是假的了!”

    郭逸也不怕他,只轻飘飘说了句:“侯爷作戏自是天份甚高,否则懿轩也不至时时惦念从前边境那个直爽的懵懂少年。只是,我府中似乎并非如你我所料啊?”

    慕容厉闻言,脸上立即红了一片,却又不知如何反驳,只将头埋在郭逸颈间,抬也不抬一下,故意忽略郭逸调侃他的那些,咕噜着:“肃恭知道此地很乱,早便想告诉你,却怕你又不高兴。”

    “何处很乱?”郭逸抬手拍拍他,笑道:“难不成,侯爷目力极好,便可见懿轩所不见?”可慕容厉仍是不肯动弹,竟赖在门口不挪脚了。郭逸叹了口气,拍拍他,自己四处打量着道:“你莫要躲了,我还未进门便知道了。那牌匾擦得干干净净,定是你已命人来此打扫过了。既是来过,又如何不知,这其中也没有什么特别怀念的物什……哎!慕容厉,郭逸从不知道你有这般小器么?竟连我前厅中挂着的字画也收走了?”

    他目光所及之处,一眼便见着前厅里原本挂着的一幅他与宋云儿的画像不翼而飞,顿时便没了好脾气,一把将慕容厉埋得死死的脑袋扯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此处虽曾为犯人活尸聚焦之所,却也是太傅府!你怎么随意拿走东西?”

    “我只不过……把它换了个地方……”慕容厉有些呆滞,他不是没想过郭逸会生气,但却不曾料到那幅字画的份量,竟重到这等地步。他迟疑的解释着,眸光却越来越暗淡了。

    郭逸见状,心中微叹了口气,明白他是因自己语焉不详误会了。随即郭逸松开他,转过头去望着前院里的一切,语声中听不出情绪如何:“当年我离开此地,年方二十,一度为先帝重用,故而颇有些狂妄自大。厅中那幅画,亦是我亲自动手,却并非是什么佳作,而是云儿亲手裱起来,执意放在那处,说是……要时时看着,免得我经常不回来,她见不着我,可睹画思人。”

    他顺手牵着慕容厉,一步步走进去,继续道:“其实不然。我当初也未曾尽信,如今更是一眼便见其中端倪,肃恭你竟傻到认为……嗯,屋里有股酸味儿,约莫是你哪个下属拿了醋来薰虫子?”

    他突然笑出声来,回首望着慕容厉先是愕然而后颇不自在的模样,忍不住又出言逗他:“你看,那墙上原来挂画的地方竟毫无痕迹,其间大概藏了些什么机括,可能辨得出来?”

    慕容厉忍住扑倒他狠狠咬一通的强烈想法,走上前去仔细在墙面上摸来看去,不时轻轻敲打着,折腾了半晌,茫然道:“辨不出……懿轩你莫要卖关子,快告诉我!否则,我……”

    “否则便要耍横了是么?”郭逸扯着嘴角,笑意怎么也收不回来:“你看那墙上自是没什么,但字画原是挂上去的,墙面上既无灰尘挂痕,亦无半点木屑楔子,显是有人收走原画时便重新粉刷过了。但你又承认是将画收走了,便说明,这几日还有人来,又将这墙上整理了一番……所以我才怪你,为何要私下取走,无论是否你属下整理太傅府时所为,这线索岂非断了?”

    慕容厉张口结舌,他不曾料到厅中那副画还有如此玄机。低头思量之际,他突然想明白了,大声道:“你执意要来,莫非就是要看这个?那可怎么办?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见了便不甚高兴……才趁着你昏睡之际将它……烧了……”

    “烧了便烧了,还能怎么办……”郭逸若说是毫不介意,那便是假话,但见慕容厉这副样子,他也不好再责备什么,这人分明便是呷醋所致,又怎能怪他?他思索一阵,终又笑道:“你也无需自责,我方才不是说了么?来此并非为了这个。既是毫无线索,便当作无此线索罢。既已有老前辈去寻适儿,懿轩也不想再费这心思了……走,随我去后面瞧瞧,只是莫要再胡乱想些有的没的,平白给自己找些不愉。明日便十八了,怎么除了朝中之事,倒还是一无长进,懿轩方才故意逗你,你竟听不出来么?”

    慕容厉半信半疑之间,已被郭逸拉着出了前厅,绕过西侧的小门,转到了后面。

    一出去便是一片空旷,只前院房屋相对的地方有一幢竹屋。小池塘在更西侧,塘边垂枊已吐出几簇新绿的嫩芽,脚下一片圆圆的石头铺成小路,蜿蜒延伸出去,围着池塘绕了半圈,托起一架连着池中小亭的竹桥,便通往后院的半月门。池塘东南面,亦是一片竹林,只不过此地的竹子,却是紫色的。竹林再往东北一些,便是一处空地,只余几棵青松伫立着,形成天然的屏障,隔开了竹屋,便再无它物。

    “懿轩,中庭被你改成了如此模样,只用来读书习武么?”慕容厉睁大双眼,他上次进来,也只不过是在前院看了看,故而并不知晓后面究竟是何模样。哪知如今,却较之年幼时那次来寻郭逸所见的,全然不同了。

    那时慕容厉年方十一,虽说不似皇兄慕容时一般俊俏可爱,却也胜在活泼,一双眼睛更是又大又亮,若是不言不语的舞起郭逸给他的竹剑,穿上那身皇子武服,倒也很有几分风采。只是那时的郭逸,亦不比此时,虽说也是成日里的文士打扮,却多了些锐气,言辞间锋芒毕露,脾气也颇为不小。那次慕容厉便是又偷溜到中军大营去玩了一日,直到天黑才想起要回宫去,却又怕次日被郭逸知道少不得一顿手心,便壮起胆子直奔太傅府去,却不巧郭逸人在宫里,已被慕容临拖着批了一天的奏折。

    回想当初,慕容厉仍觉自己确是好运,生性顽皮倔强,若非郭逸明面上严格背地里常由着他,只怕到如今仍练不成一套好刀法,更勿需提什么秘籍了。

    “想知道此处究竟作何用途,不若你自己四处查看一番?或是说,懿轩当年改得还不够,教侯爷看了这许久,还不明白此地应做什么最为合适?”郭逸抿紧唇说着,打断了慕容厉的回忆,虽抿紧了唇,却仍是抿不去唇角那些笑意。

    慕容厉望着他呆了一阵,终是叹了口气:“你今日若再戏弄于我,我便……不许你说话了……”

    “……嗯,不说……”郭逸迎上他嘴唇,眯起眼睛主动吻了过去,方才尝到慕容厉齿畔那份触感,便被其紧紧抱着,一双手在他身上不停抚摸之际,脑中一片混沌。

    直至慕容厉松开他笑着道:“若是懿轩能如本身反应那般诚实,肃恭也不必总是误会,总是猜来猜去了。”

    第一百六十七回

    郭逸望着他那笑容,忍住再次亲上去的冲动,使劲闭了闭眼,再张开时却仍有些心悸,他不自觉低下头,往前走了几步,复又顿住:“不是……肃恭,我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忧虑过重……你,莫要乱想,不对,不准再胡乱猜测才是。”

    慕容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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