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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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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他也不等慕容厉答应,匆忙间引着琴案上的烛台,便又穿栏而出。但刚出去,他却又折了回来。

    慕容厉手上画卷尚未来得及解开,便见郭逸又奔回来,望着他似是有事要说,却又不吱声。

    “怎么了?不若由肃恭去?”慕容厉偏着头看看他,一时不明白他为何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郭逸尴尬之余,终还是将心一横,开口道:“我没带银子……”

    “哎呀,真不巧。换了衣衫,我也没带。”慕容厉摸着袖袍才想起来,出门时根本不曾想过要带银子,更不曾想过侍卫们全不在身边,吃些东西居然还要自己亲去付账!

    无奈之下,二人只得空着肚子带了那布袋一道回府。慕容厉刚进侯府大门,便大声呼喝着将侍卫们骂了一通,待他们全都不再窃笑不止了,这才吩咐下去准备吃的,自己却是一脸兴奋的拉着郭逸:“走,回房去,这画,肃恭还未看的。”

    “……好。”郭逸心知要来的迟早会来,逃也逃不了多久,硬着头皮便跟了进去,被慕容厉拉着的手,连掌心里都是汗。

    只是,当那幅画被慕容厉小心铺开放到桌上摊开时,郭逸仍是躲了起来——他只说了句:“太累了,明日还要早起,不吃了。”便将自己整个人都丢进榻上被褥里,包得严严实实。

    外间慕容厉心下奇怪:怎么才说饿了,如今却又说不吃了?

    但随即他定睛看着那幅画,便明白为何这人要躲了。

    画中,赫然是一名大红披风、单骑弯弓的少年。那少年样貌与慕容厉倒有九分相似,只除了此刻慕容厉不曾穿着战袍,武器亦有些不同以外,就连跨下那匹马儿也是往日前去接郭逸时一样的装备:马鞍、水袋,缰绳上的红缨、搭扣等一应俱全。

    那画并无背景,显是即兴所为,却还是认真的题了几行字在其上,留下了郭逸的印章。

    慕容厉细看那些字,见其上以草书写着:少年行,始倾心,不负朝堂不负卿。

    他爱不释手,又看了好一阵,才将画小心收起来。接着便欲出门叫侍卫将饭菜送来,转头看向屏风后时,目力能及亦只得郭逸一个轮廓躺在榻上,不曾掩上帘幔,却已灭了烛火。

    郭逸本不曾睡着,亦知慕容厉是何时收起画卷,甚至连他呼吸变化都一清二楚,却还是不敢吱声,只觉自己年纪大把了,竟冲动之下作出这等名堂,倒像是被慕容厉给传染了痴迷之症。但他又觉得十分享受这般感觉,一边慢慢想象慕容厉该是何等心境,一边渐渐的模糊了意识,真的睡着了。

    次日醒来时,郭逸果然微一动弹便知仍是被慕容厉抱着,他闭了闭眼,忍不住便又想笑:“肃恭,起来,早朝去。”

    无奈这人平日里精神不错,此刻却耍起赖来,不单自己不起,还要死抱着郭逸:“尚早……再睡片刻……”

    若说郭逸平素随和,倒也是挺随和,很好说话。但若有人在他面前赖皮,尤其是明知有重要事情时还欲拖延,他便往往有些无法自控。

    此刻,慕容厉便深切体会到了: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也好,偏莫要误事才好。否则这丞相大人发起飚来,不止侯府,只怕是整座邺城都听到他那声惨叫了。

    第一百四十二回

    其实郭逸也没做什么,他只不过被慕容厉勒得有些气闷,叫也不动推也不起,顿时脾气上来,不怒反笑,声音温柔无比的说着:“昨晚睡着了,竟忘了给肃恭上药!”慕容厉心里还正高兴,哪知他竟一掌对准目标使劲拍了过去,正中伤口的同时,慕容厉惨嚎一声跳下了榻。

    待他们出门进宫时,其实还只是丑时已过寅时未至。可怜慕容厉一路上哈欠连接打个不停,偏偏今日还得坐在殿内御阶上方,不准失了他的侯爷风范。

    慕容临与他差不多模样,也是哈欠连天,却又比他与郭逸到得还要早些。看到这两人进来,顿时眼神就变了,精神饱满的冲慕容厉奔来,开始讲述他近日“不小心”知道的些事情。

    他没说几句,红袍怪仍旧一身大红袍子,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冲郭逸无声的笑笑,阴恻恻的开口道:“看来休息得不错哇……”

    郭逸和慕容厉两人闲闲的站在殿前广场上,看着慕容临惊慌失措的退开,又开始结巴:“其实也不然,还、还困意不减,只是见着懿轩精神不错,心中高兴所致……一时的,一时的!”

    “师傅您言下之意,像是严亭如今……又归您管了?又学了哪些养生之法么?”郭逸忍着笑,故作正经,一语双关的问了。红袍怪望了望他,傲然道:“为师这是为了他好!”

    一边说,他一边伸手将慕容临拉到身侧,往他嘴里塞了颗不知名的丹药,嘿嘿怪笑着:“若是今日再逃出去,你可就自作自受了!”

    慕容临被迫吞下后立即暴跳如雷,也不管还有人在一旁,大叫道:“老怪物,你天未黑就将本王折腾得半死!如今竟又逼着吃这些药!若是被你弄死了,本王定要找你玩命!”

    郭逸张大了嘴,望着慕容临面红耳赤的模样,又望了望慕容厉,忍不住低声道:“真不知陛下被惹急了,是否也这般口无遮拦……”

    “懿轩你何出此言?”慕容厉好奇的望着他,浑然不知郭逸暗地里认为慕容家都是这类看上去斯文一着急就乱说话的家伙,倒惹得郭逸尴尬无比,连咳数声才道:“好了,师傅莫要再为难他了,既是已不怕他逃了,就等陛下来吧。”

    他此言既出,几人都安静下来。红袍怪更是皱了皱眉头,沉声道:“逸儿你……昨晚去了何处?适儿十分不愉,说你这个做爹爹的,如今连小年夜也不见影子了。”

    郭逸脑袋里嗡嗡作响,脱口道:“小年夜?昨晚?……这可糟了!懿轩竟真是过得时日不知了!师傅,下朝后若是无甚大事,便带徒儿去看看适儿罢。”

    红袍怪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怕你是去不了了。下朝后,另有重要事情要办。肃恭小子应是知晓,怎地不曾告诉过你?”

    “这个……”郭逸脸上红了红,低头道:“昨日确是不曾谈论朝中之事,也是逸儿自行决定的。故此,肃恭还未曾有机会与逸儿说任何事情。”

    这下不单是红袍怪,连慕容临都开始叹气了。几人趁着时辰尚早,向值班的侍卫说明以后,进入议事殿一边的偏殿去,将最近的消息一鼓脑儿全告诉了郭逸。

    郭逸越听越觉头疼,他丝毫不知,慕容时竟为着他这新任丞旧的上任,将岁末大典推到小年当日。

    可惜昨日他自然是到不了的,慕容时得知郭逸与慕容厉在楼外楼逍遥快活时,脸色都变了,仍是对群臣说留至今日,言辞之间竟全是尊重,毫无半点不悦。

    “满朝文武,多半都是新任的官员。”慕容临摇着折扇,点着郭逸的鼻子,好气又好笑:“你倒好,索性不来了。亏得时儿对你仍是全心信任,做足了面子,倒教那帮子新任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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