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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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各种毒药补药塞进嘴里,倒使得他也老实了不少。
如今慕容时依着红袍怪安排,便想着利用这人与宰相之间的那些联系,以及王福本就两边讨好的心思,反传些不好的消息回去,对外便称慕容厉外伤未愈,太傅随师回山不知归期,皇叔与老国师似是有些矛盾,故而成日里无心朝政,连他府中美人都不顾了,也不知是在烦恼远走山林的那师徒中哪一个。
这亦真亦假的消息,被他们勒着王福说了不下百次,说到后来几乎在场每个人都信了。
为防着王福反抗背叛,雨妃特地将红袍怪走前留下的毒药拿出来晃了晃,沉声道:“总管大人,这些既是毒药,又是你如今的解药,原产于南疆,其效用诡秘之及,想必你也见过太傅只因着一丝香味便会发作,故而武功再高也是于事无补。还望总管大人莫要出事,那些解药便也不至有事。”
他本就已经被红袍怪整怕了,如今哪还敢有何意见?何况做回两面讨好的角色,本就只是回到原来路上,又有何不可?
慕容厉脸色阴沉的坐在院里,将今日折腾了一天的郭适赶去歇下,这才命侍卫倒了些酒过来,望着夜空回忆了一番,便觉始终不曾见着慕容临与慕容时有半分笑意。心中亦越发觉得不开心,几杯酒下肚,一阵困意涌上头顶,他终是忍不住望着西北面,喃喃念着郭逸名字:懿轩你方去一日,肃恭便如此不耐,这可……如何是好?
第一百十一回
夜半无人时,唯余笛声绕。
莫愁湖畔,郭逸正独自吹笛。到后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吹的是哪首曲子,只知满脑满心里已被前尘往事占满了。无论是欺他哄他的云儿,又或是放下身量委屈自己一心待他的慕容厉,或是既有目的却又故作大方的慕容时,甚至拿他作挡箭牌却又确待他亲如手足的慕容临,俱都在脑中飘来飘去。
一个说:夫君,你下朝了。一个说:懿轩,你可醒了,渴么?一个说:师傅,徒儿已在此等了半月!一个说,我定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一时间,念也好,怨也罢,俱都在这莫愁湖畔透过白玉笛扩散开去,冲散了一湖迷雾,引来了红袍怪。
“你这小子,怎么大半夜还在如此用力吹笛?是白日里睡得精神太好么?”他一面骂着,一面将郭逸抓了起来,提气跃到小船上,几下便划过湖心,回到庄前。
“先去梳洗一番,再到院中把桌上的东西吃个干净,而后立即回房打坐,不准想任何人任何事!天亮时,为师再叫你。”红袍怪急急的吩咐着,一路叫了几个小童去打理杂务、整理郭逸房间,又叫了那个最大的孩子到他身边:“这几日留在庄中,由你这三师弟照顾你日常起居。……看什么,我知你凡事自己惯了,但若有时传信或是拿些什么不知地方,也总得要个人在身边才好!若又是这般便不见了人影,为师要到何处去找你?”
郭逸深吸口气,将适才那些伤感强压到一边,眨了眨眼,笑着应下来。又看了看身边那大孩子,温声道:“师弟名讳要如何称呼?逸素来不爱使唤于人,便有劳师弟为逸作个伴吧。”
那孩子竟红了红脸,清亮的嗓音有些颤抖着:“大、大师兄,我叫、我叫赵尘!师傅说等我十六了才为我赐字!”
红袍怪见赵尘如此模样,突地怪笑着附到郭逸耳边去说了几句,而后便在郭逸瞪目脸红之中大笑着跑开了。
“乖逸儿,你看这三师弟,倒是长得与你那肃恭小子有几分相似。莫要谢为师,这庄中弟子个个都是孤儿,且对你倾慕得紧,想要如何便如何,无需拘礼!“
简直就是……为师不尊!
不过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才三十几许便被人称老怪物了?
郭逸想过便罢,照红袍怪吩咐吃掉院中膳食,便要回房去打坐。哪知那赵尘竟又红着脸跟了进去。一双小手捏在身前,脸上红作一片,声若蚊鸣:“师兄,赵尘……”
“哦,你去歇着。我这便依师傅吩咐打坐休息。”郭逸心中暗骂,定是老怪物说了什么,否则这般小孩子,怎会见他回房便如此别扭?
那赵尘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些失望,呐呐的应下,一步三回头的出了门。
郭逸叹了口气,心道果然跟着师傅必有奇遇,自小如此,如今倒是变本加厉了些。
后半夜他终是老实坐着,不曾再分心去想些有的没的,天大亮时才起身出去,精神已较头一日睡得七昏八素的要好上不知多少倍了。
红袍怪正坐在院中,桌上又是一大桌膳食,只比昨晚更加丰富一些,看得郭逸有些发傻:“师傅,又要吃光么?不好吧,师傅是要逸儿养肥了论斤卖么?”
红袍怪跳起身来,作势要打,却又顿住瞪了他一眼:“胡说些什么!叫你吃便吃!何况,这桌上摆了三副碗筷,你便真当没见着么?”
“见是见着了,只怕师傅又有何奇怪吩咐,故而先问清楚也好有些准备。”郭逸径自坐下,打定主意这怪物师傅再如何折腾,他也不再老实听着,至少也得回敬他几句,否则还真当了他这徒儿长大后温顺了不少,收了心性便不会再恶作剧了?
红袍怪鼻子里哼哼几声,举筷吃饭。倒是并未驳回去,出人意料。
入座的还有一人,便是那赵尘了。
这小孩如今似已较昨晚平复了些,至少不会再动不动便脸红,说话也与平时一般,并无异常。倒教郭逸暗自放了心。
吃过饭,红袍怪将赵尘留在前院,冲郭逸道:“你吹了一晚笛,想必也知道我要你见的大约是何人。”
郭逸点了点头,闷不作声。
红袍怪见他这样,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心志不坚……为情所惑……罢了罢,总是要见一面。随为师来罢。”
一前一后又往后院中走了过去。红袍怪开了中间厅门,径直穿过去,却又有一处天井,旁边两间小屋较后院简陋了不少,显是用来放杂物的。
“师傅,此处住着人?”郭逸心中突然有些不安,出声叫住了红袍怪。
红袍怪闻言,顿住脚步望向他,低声道:“此处住着的,原是你惦念多年之人。为师也是不得已,才将她关在这里。若非如此,只怕你早便毒发身亡……但她却始终不肯说出彻底解毒的法子,为师心中恨她毒害多人,却又因着你父奉命南征之事,无法怪她。故此,只能废了她脚上经脉,教僮儿每日两餐侍候着,看上去除了憔悴些,倒与常人无异。”
郭逸只觉眼前一片迷糊,脚下也有些发软,竟险些站不住。“看上去,憔悴了些……与常人……无异?”
“自己进去吧。对了,带上这些,此物原就只她认得,你想知道的,以她如今心境,若非意外便会无一遗漏全数告知。为师这便去唤小僮喂给旬儿和狼王吃些东西,顺道,还要飞奴传书给边境守卫,请他将你那几个徒儿召集起来,待你我去接时,应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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