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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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现身,还与懿轩同游花园?”
陈熹泓脸色数变,才转过头去望着朴宸殿,低声道:“我本欲见识越国帝师,想知道当初屠城毁国的将军之子是何等风采,而后伺机杀之,为我乳娘复仇。谁料刚到宫中便被太后请了去,一语道破熹泓意图,与熹泓定下了那番计划。”
“噢?太后?真是太后本人亲请而去?非是别人?”郭逸也不生气,只依旧淡淡的笑问道。
陈熹泓点了点头,接着道:“当日我奉皇命来此,理应先行进宫见驾,落款证贡。当我忙完这些,便遇着一位人称秋月的宫女,她将我带去了宁逸堂。”
郭逸眨了眨眼,心道果然又是秋月带的?那秋月究竟是受太后指使,还是早些时候在她身后那男人授意,倒还真说不准。
想了想,他便笑道:“三皇子还不曾答逸,为何如今这般安静,毫无杀机?”
陈嘉泓转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肃容道:“当日刺杀不成,本想着吾命休矣。谁料竟能发现王福行踪另有所图,便冒死将此事告之了肃……陛下,他满心感激之情,还留我在宫中,说是愿留到何时,便留到何时,只教我莫要有事瞒着他,也莫要再对太傅动手。”
“那你便听了时儿的?这个,似无理由啊。你若是为着保命,又哪来这般模样……”郭逸一边说着,一边自袖中取出白玉葫芦,轻轻把玩。他已根本无需去记,每次俱都会自觉将此物塞到袖中暗袋里去。
陈熹泓面色又变了变,突地便跪了下去,低声道:“太傅!若非太傅前日里对陛下表明了心迹,熹泓亦再无机会靠近他……”
“哦?‘靠近?’你倒是如何靠近我那徒儿?”郭逸面上波澜不兴,反而一番闲散模样,干脆靠到身后廊柱间的石台上,懒懒的靠着廊柱,轻描淡写的问道。
陈熹泓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竟难得的起了些红晕,他似是犹豫再三,才咬了咬牙道:“太傅,实不相瞒,熹泓并非祁国人。如今身为三皇子,只不过是他宫中一名身份较高的娈童罢了。祁国王派熹泓来此,其实便没指望熹泓回去,他们只消让熹泓来此处勾着越国年轻俊俏的陛下,教旁人有机可乘罢了。”
郭逸心中暗骇,心道若非是时儿心机颇深教这些人以为他真是颇爱流连美色,还真不知诸国要弄出些什么名堂来。但,“旁人却又是谁呢?熹泓能起来说话么?懿轩从未当你是犯人或下人。”
陈嘉泓双眸中透出几分感激之情,慢慢的站起身来,踱到郭逸身前,轻声道:“还有一事,其实……”
第一百零六回
“其实熹泓原籍漠北,与栖梧阁中那公主原是半道上遇着,同来邺城。她一路上不言不语,既不懂我漠北土语,亦不识我那摔跤之术,却自称是尤西部落王的女儿。熹泓觉得奇怪,便在城中装作迷路,随后乔装行刺于她,不料竟被肃谨与侯爷撞见了,将她救下带入宫来。若非他二人阻拦,熹泓必能知其真正身份,弄清那蛮人部落是否真的如此大胆,毁我故土!”
郭逸深吸了口气,心中彻底明白了陈熹泓的身份,脱口便道:“其实你本就是那尤西部落的小皇子,却苦于被蛮族追杀,才迁至南蛮住下。哪知我父奉命攻城破国,你那乳母护着你却死于战乱。你只得回去寻机重掌尤西部落,却又见蛮族,便一路逃到玉门关,正巧遇到祁国国君出游,他见你长相奇特颇富异域美感,才将你收入宫中。而后你数度讨好于祁国国君,终是在时儿寿宴之前寻了这么个差使,美其名曰三皇子,实则送上门的诱饵,自是要先行来探探底好生打点一番。哪知却巧遇了雨儿,还声称是尤西公主!你当然知道她是假的,便欲擒之问个清楚,却不料为时儿所阻。故此,你千方百计留在宫中,一边摸清越国局势,一边受了宫女之邀,与太后一党密谋了那次刺杀。却又遇到我这太傅回京,见那越国新帝对太傅似是十分特别,你又不甘心,便想尽办法一路巧遇于我,无论文武均想要讨一点好去,引起时儿注意,方便你施计。”
陈熹泓目瞪口呆:“太傅怎像是亲眼目睹一般?”
郭逸笑了笑,看着天将大亮,便摆摆手道:“只是如今,你却见着时儿情绪不稳,日渐消沉。但自你坦言身世后,他便待你极好,任由你在宫中藏着,你不禁便开始为他心思所忧,生怕他因着我这太傅而有何不愉,故而夜夜流连于他殿内龙榻之上,可惜他却不领你那份情,或是完事便起,或是整夜抚筝,弄得你如今神形憔悴,走出不远还要回头看看,生怕他一时想起来找不到你。”
“太傅……你是否用了什么妖法,竟能看得如此清楚明白?”陈熹泓满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郭逸。
在他那不幸的童年中,部落里根本不存在计谋与心机,哪会得知推理一类的办法?纵然是到了祁国,凭那祁国王的本事,也只能知道慕容时素来颇爱美人,却不知宫中暗含多少陷阱利益,否则怎会只派了个小小的陈熹泓过来,不但没缠住慕容时,反将自己赔了进去!
郭逸笑了笑,收起白玉葫芦摇头道:“懿轩只是,被人骗得多了,自然较熹泓清醒些。罢了,懿轩要走了。数日后方能回来,还望熹泓明里暗里将时儿护着些。”
说罢,他也不等陈熹泓应声,便自行起身,飞身掠起之际,借着假山、小树林等几处景物便利,与各处阁楼亭台之地利,片刻已回到了凤鸣轩中。
哪知道这刻,慕容厉竟还在睡!
就连郭适都已起身在院里练拳脚,慕容临更是不知何时跑到中庭里,正摇着折扇在喝茶。倒是红袍怪一脸不悦,与慕容临开心的脸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几个人见着郭逸从后院走出来,都露出疑惑之状。郭适收了拳势便扑到他身上:“爹爹又是去了何处?适儿还当爹爹与侯爷哥哥都在房中,一直没敢进去……”
郭逸闻言愕然道:“肃恭还未起来?怎么酒量变得如此差了?”
说罢他便将郭适放下去,对红袍怪与慕容临打了个招呼,急急的推门而入。
刚进门寻到榻前去,他便被抱了个严严实实,耳朵被慕容厉满嘴热气喷着,瞬间红了个透!
“懿轩你去而复返么?你终是舍不得不告而别的……肃恭险些便、便要……”
慕容厉声音哽咽着,竟已说不下去。
郭逸抬手捏着他的腮帮子,好气又好笑,但看他满目通红,便又放软了语气:“越活越小了么?懿轩只是酒醒了出去转转,不是说好要先回侯府,找了旬儿才走的?你既已醒了,就不曾听到外面适儿说话?怎是这般迷糊……”
慕容厉抬手将自己的腮帮子解救出来,情绪平复了些,已是满脸通红。他低下头支吾道:“未曾当真,还以为、以为是侍卫,……懿轩,能否带上适儿,肃恭同去?”
看他那副尚未醒透又甚是不舍的模样,郭逸叹了口气,凑近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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