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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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衣襟,沉声道:“皇兄,莫要再呆了,太傅与医仙已站了许久了。”
慕容时这才笑了笑,却一点不似因郭逸有所改变而开心的样子,反露出几分忧色:“太傅难道是算好了日子,连修为变化也算了进去?适才得知医仙来此是为着太傅,如此看来真是另有安排了?”
他竟是怀疑起郭逸来了。
这时候那红袍人正又与郭适说话,闻言望了过来,深深的看慕容时一眼,道:“慕容家的男孩子,竟已变得一代比一代不如了么?”说罢他朝慕容临一瞪眼:“严亭小子,你还要瞒他们多久?”
慕容临扁了扁嘴,一脸不情愿的拿折扇在脑后挠了几下,才磨磨蹭蹭走到那红袍人身前,竟也跪下叫了声师傅!
这次连郭逸都傻了眼!
就听得慕容临大呼小叫:“分明是您自己故弄玄虚,来了许久也不肯取下蒙面巾,当日也是您将临儿掳走,自己说年龄辈份皆属相当不许喊师傅,却逼着临儿学医!还非得学那南边毒术与解法,在石窟中一关便是三年,否则早遇着太傅,也不必临儿出手治伤!”
第一百零三回
红袍人哼了一声,一把将慕容临扯起来,另一只手牵着郭适,略微动了动,便到了慕容时眼前。他沉声道:“此间事情,由老夫两个徒儿相帮,本已足够。奈何你这新皇帝实不如你父那般豁达宽容,若非当日老夫为了逸儿父亲去南边查看未能及时赶回来,此刻就算是他见着我,也得跪下喊一声大哥!”
慕容时一点没看清这人是如何越了一丈距离到得自己面前的,又听到他自称老夫,说是连自己父皇也得叫他声大哥,顿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放肆,只得小心道:“医仙恕时儿年幼无知,还望医仙坐下详说,细细告知,时儿必将洗耳恭听。”
郭逸见状,终是开口道:“师傅,陛下并非您所说的那样,实也与先帝一般算得上明君。何况陛下怎么说也是当朝帝君,您这样……”他一边说,一边看看左右前后的侍卫们,轻声道:“恐怕不太妥当。”
“有何不妥当?”那红袍人转过头去瞪着郭逸:“莫以为你父与我交情好,我便不是这小子的……”
“师傅!”慕容临几步跨到他跟前,大叫一声,目光中带了些怒意。
那红袍人声音嘎然而止,不一会便又开口,却已不再那么凶巴巴的,只望着慕容临皱了皱眉,才道:“哼。不说便不说。以后莫要再提我迫你学医之事,也莫要再喊我作师傅,否则……,严亭小子,你自己知道。”
正当几人互相望着,深觉这红袍人身份太过复杂、性格更显古怪之时,有侍卫战战兢兢的跑了进来,跪下便道:“亶陛下,雨妃娘娘在外求见,还、还带了……带了个人……”
“哦?”慕容时已彻底晕了,他按着头顶上朝冠,有力无气道:“带了何人要吓成这样,快说吧。”
“带来的是、是原总管王福!”
他们来不及惊讶,那红袍人便松开郭适,刹那间不见了人影,只余一阵哈哈大笑:“这才是老夫的乖徒儿!”
怎……怎么又是他的徒儿?这医仙竟是哪个大派门主么?但江湖人士又怎会这般喜欢收皇亲为徒?
众人俱是满肚子疑惑,尚未恍过神来,他已一手牵一手提的将雨妃与王福带到院子里放下。待他乐颠颠的招呼着已彻底不明白状况的几个人坐下,自顾自端起慕容临的茶喝了一口,开始从头细说时,前院里的侍卫才惊惶来报说雨妃和王福同时不见了!
“行了,是医仙带进来的。且下去守着,莫要声张,全都退出中庭去前院看着,不得让旁人靠近凤鸣轩!”慕容时这才找回些理智,遣退了侍卫与内侍。
那红袍人这时正说到自己当初是如何与郭逸的父亲及先皇成了八拜之交,郭逸见慕容厉和慕容时、雨妃、郭适坐在他身边皆是满目向往之色,唯独慕容临一脸不已为然,像是巴不得离他远点!便开口向红袍人道:“为何皇叔不曾参与?师傅还是容徒儿说了您那名讳,方便陛下与侯爷称呼,如何?”
“不就是红袍怪么,有什么好瞒的,成日里最不正经、最是故弄玄虚的就属他了。”慕容临玩着手中折扇,满脸不高兴的抢白,立即便见红袍怪挑着剑眉笑看着他,“几年不见你倒记得清楚,倒是挑起老夫心中一些往事……看来老夫没有白白放你两年。不如今晚再好生叙叙旧,与严亭私下聊聊!……做什么?你想逃也先掂量一番后果!”
郭逸等人一脸好笑的望着慕容临先是如临大敌般瞪着红袍怪,接着听到红袍怪说话,神色间便变得有些古怪,待红袍怪说到要叙旧了,他更是微微起身,像是准备逃跑!可红袍怪最后一句说出来,他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老实坐了回去,却是低着头十分不愉的样儿,突地又站起来大声叫道:“红袍怪!你莫要再如前几年那般胡来可好?……算严亭求你了!严亭实是无能为力,这种事,又如何……勉强得来?”
郭逸眨了眨眼,心道这严亭平素里虽也是风流嘻闹个没完,倒不似如今这般,竟像是被师傅整得挺惨,既怕他却又不能怪他的模样,还说不能勉强,究竟是何事呢?
“师傅,严亭他……究竟怎么您了?”郭逸忍着笑,故意将话反过来说了,同时拿眼角余光看看慕容临,便见他又一副十分别扭想逃不敢逃、想骂不能骂的样子,着实好笑。
红袍怪哈哈大笑一阵,肃容望着郭逸,开口道:“此事要说,还真是与逸儿有些关系,但若是真说了,只怕这严亭小子要服毒自尽了。待为师‘劝’得他服了气,再公之于众如何?”
他似是确对郭逸十分宠溺,但又不羁于世俗皇宫礼节,一口一个严亭小子的叫着,扬着眉毛看慕容临在那憋屈得可以,便又开心不已。
一众人等在这红袍怪面前不知不觉便跟着没了尊卑长幼之分,除了听红袍怪说故事,便是看慕容临那些苦闷样儿,听着红袍怪在那故意逗他跳脚,全都十分开心。
就连王福,也跟着笑了好几次。倒惹得慕容时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跪在一边,忙向雨妃问道:“爱妃何时何处如何抓到王福的?为何从不知爱妃有此能耐?”
雨妃依旧是不肯多说,只抬头看了看红袍怪,轻声道:“陛下还是问师傅吧。”
待这一伙人全将视线投到红袍怪身上时,他便又得意洋洋了一番道:“当日逸儿与新皇自莫愁湖走了,我这老骨头便有些周身发痒。而后我一路跟着逸儿听了几天,得知他五载间训了那妖女放养的雪狼王,还放了匹能通人言的马王在关外,便好奇之下跑回玉门关曾关着严亭小子的石窟附近去寻了几天,果然见着了雪狼王,那叫一个威猛!”
这时红袍怪挑眉看了看慕容临,便又趁慕容临双目四下张望时抬手倒了杯茶,就着慕容临的杯子喝了!
郭逸正抿着唇准备看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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