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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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罢了,肃恭心中竟觉得,与懿轩你,”他说着,一路复又轻吻着仰起头,靠到郭逸肩上,嘶哑着喉咙轻声道:“竟像是与懿轩已如此同床共卧了多年一般,但又总嫌这种时候太过短少。故此,非是肃恭不肯好生休息,实是……”
“又想用什么借口?”郭逸心中叹了口气,终是放软了语气,转过头截了他的话。
第一百零一回
一望见慕容厉那双黑眸,郭逸便又有些不忍。那眸中欲望分明,身后也仍是被他紧紧抱着,他自是十分清楚这人根本不曾有半点好生休息的念头,此刻无论是说什么,俱都为了逞一时之快。
他抬手弹了慕容厉额头一记,愠声道:“方才已险些睡着了,又被你闹醒。果真是食髓知味乐此不疲了?我若是纵着你逞这一时快活,晚些时候便连路也走不得。且不提适儿,更不谈陛下与皇叔,说不准还有谁会一同过来,若是见着了我这副模样,唇肿面红、脖子上印记尤存,换作是你会如何想法?”
慕容厉眨了眨眼,满脸委屈的在郭逸脖子上蹭着:“肃恭知道错了,懿轩如此责罚,确是比砍头临迟还要厉害……哎,睡觉,睡觉……”
说着便又躺了回去。郭逸心道这次总会安份些了,便也放了心睡觉。哪知不过弹指功夫,就听得慕容厉躺在原处念经般哼哼:“睡不着,难受……”
若非是手头没有什么较软的细碎物什,郭逸倒真想把那张嘴堵住!他猛的坐起身来,瞪了慕容厉好一会,看得他又一副委屈样子,才终是叹了口气:“睡不着,便不要睡了。既是如此精神,便去院中练武,也好过在这里躺着,成日里不学无术!”
“懿轩……”慕容厉这才紧张起来,坐起身拥着他连声道:“肃恭只是闹着玩的,只不过被懿轩以此事设计了,故而、故而便想捉弄一番,若是……”他小心的看着郭逸侧脸,见他未曾露出气愤模样,才继续道:“若是懿轩也忍不住,肃恭自是不必忍。但若是懿轩真睡了,肃恭便打算老实抱紧了懿轩,等到懿轩睡醒。倒真无半分……半分强要的意思!”
郭逸目不斜视,就只是坐着,无论慕容厉怎么说,他也懒得理会。过了一刻钟,他便已困得打起瞌睡,倒教慕容厉心中内疚不已,慌忙又将他扶着躺回去,却是好生为他盖上被子,再不敢造次。
其实郭逸未打瞌睡时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如此纵容他。一方面他想教慕容厉莫要再这般孩子气,一方面却又舍不得慕容厉骨子里那份单纯。于是左右摇摆不定之下,他终是想得倦意重来,又睡着了。
这趟终是好生睡了两个时辰,待他醒来时,慕容厉已穿得整整齐齐躺在他身边打呼噜,门外似无动静,应是还不曾有人过来。
郭逸坐起身来,竟不觉得吃力,暗运口气,又自觉通体舒畅,内息毫无散乱之感。他心中暗暗称奇:莫非只吃了那么几次药便就好得差不多了?
一边想着,他一边盘膝坐在慕容厉身侧,竟就那么运起功来。
也亏他是什么都没穿,满身黑汁俱都只染了身下那一片,但同时整个人却看上去又小了些,竟与慕容时年龄相仿了。
黑色汁液只溢出不久,便已停止,片刻间干涸了贴在他身上和身下榻上,弄得他周身散发出浓浓的血腥气,薰醒了正打着呼噜的慕容厉。
“懿轩!这……这是?”慕容厉坐起身便吓了一跳,再定睛看看郭逸,发觉他虽是满身黑汁,还难闻得很,却神色安祥,显是并无不妥。
他也不敢再叫,只乖乖坐在一边看了看,便奔出房去,叫侍卫们备水。好一会他才回来,手上已拿了一块绢巾,轻轻将榻上黑血擦掉一些,复又折好,拿了出去。
其实这会,慕容临与慕容时早在前面院中坐着,正喝着凤鸣轩中的云雾茶谈论近日之事。慕容临借此机会,将郭逸那些发现与经历仔仔细细的向慕容时说了一遍,两人皆为郭逸的遭遇感到难过,正在唏嘘不已。
待有侍卫来报说侯爷出了房门叫侍卫备水,慕容临便急忙奔了过去,截住慕容厉问了个清楚,便教他去房中将那黑汁取些出来,供自己仔细查验。
当郭逸自那混然忘我的状态中醒转时,已是夕阳西下了。
他一睁眼便见慕容厉不知何时搬了张椅子反跨而坐,正对着他面前,一双手臂抱着椅子背,下巴搁在椅上,睡得正香。
这人在军中便也是这般没个正形么?郭逸脑中不由得冒出这么个念头,忍不住便笑了笑。他一笑便觉得有些不对,周身好似被一层硬壳裹着,十分别扭。低头看时,郭逸已知道了一半,却仍是在郭适的叫声中才发觉,果然自己身上的便是那股一直令他头疼不已的余毒,此刻竟自然随着体内真气流转排出去,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道,正与当年初遇那奇怪的毒兽时所闻到的,一无二致。
他寻声望过去,顿觉适儿脸上每根毛发都能看清,不禁又笑出声来,轻道:“适儿,莫要吵醒了肃恭,轻声说话。”
郭适迈着小腿走近他,转头看了看慕容厉,哼了一声道:“若非是他待爹爹极好,适儿早将他赶了出去。”
“哦?肃恭哪里得罪了适儿么,怎地就要赶他了?”郭逸心情大好,见着幼子也格外开心,便暂时不去理会身上那些早干涸了的毒血,笑眯眯的望着郭适,和他身旁已在晃动脑袋、显是快醒了的慕容厉。
郭适扁了扁小嘴,似乎是颇为不满:“适儿午前便到了,谁料侍卫们竟说厉师兄与爹爹同在房中歇息,不许进来打扰!好容易午膳时厉师兄出来,竟还是不许适儿进来!”
“你爹爹数日来连遭数变,夜夜难眠,昨日更是一天未曾歇息,肃恭自是不知你是否会打扰他,你却仍是趁着肃恭与皇叔说话的功夫溜了进来。若不是怕扰了懿轩,早该打你出去!”
出声打断了郭适的,自然是被两人说话声吵醒了的慕容厉。
郭逸皱了皱眉毛,“肃恭,怎么如此说话?适儿要进来,便由他进来就是,纵是我不曾着衣,他是懿轩幼子,又有何妨?”
慕容厉扯了扯嘴角,正要说话,郭适已抢着叫道:“爹爹,这人好不知羞!适儿进来后躲在您床榻帘幔后面,竟见着他跑来偷亲您!”
一边叫,他一边又爬上榻去,小脸红扑扑的,双目中尽是怒意。
郭逸面上一红,一边斜眼看向慕容厉,一边叹了口气,心道这下可真不得了,定是肃恭趁自己打坐入定时做了什么。
慕容厉却一把扯住郭适的领子,皱着眉毛怒道:“你这小鬼头,胡说什么。我那时分明不曾接近懿轩,只不过是取了软布擦他身下的黑色毒血出去给皇叔查看。”
“哼,‘那时分明不曾’,便是说旁的时候有了!”郭适胡乱挥着小手,又扭过脑袋向郭逸求救:“爹爹!快叫他放我下来!”
郭逸长长的叹了口气,却苦于全身都是那干涸的黑色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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