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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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抱得更紧了些,不住的四下打量,生怕真有什么暗器机括被发动了,伤了他的太傅大人。
郭逸叹了口气,摇头道:“懿轩不曾说谎骗他,此处确是山中出口,但只是通往山间,并非是去皇陵的。而那皇陵中的出口,也确是在那暗卫前往的方向,只是要再拐几个弯,途中还有三处不同通道,能绕回朴宸殿,也能绕到祁国去,还有一处,便可以出城,绕到你那侯府之中。”
说着他便突然又“嘿”了一声,望着慕容厉笑起来。
慕容厉楞了一会,便明白过来。他心中喜不自胜,忍不住便捏着郭逸下巴深深一吻,才望着郭逸故作正经道:“哪天无事时,便从这秘道中走走看看,待探明了出口,便可派出几个军中死士,潜入祁国宫中打探清楚,究竟那陈熹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又有何目的。至于……”说到此,他便又开始嘻皮笑脸,贴着郭逸耳朵道:“本侯府中,太傅自是何时想去,便何时同去……”
郭逸还来不及说他,便听到一声:“太傅可还在原处候着?”
竟是慕容临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显是已闻讯赶来。他连忙收拾了心情,站直身形,一边应是,一边扯着慕容厉缓缓走了过去。
慕容厉跟在他身后,瞧着那副红透了的脖子,心中一阵懊恼:往后,还是不要轻易挑动他情绪,这般风景,怎能教旁人见着?
前面不远处,慕容临满面忧心的望着郭逸走过来,便立即叫道:“懿轩,我……”
“怎么了,严亭可是有何发现?”郭逸仍是微红着脸,却忘了自己步履不稳,教慕容临一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更不曾发觉自己已与往常全然不同,至少那张脸上,便不该时时浮现红晕,更不似平日里那般淡然——虽不至喜形于色,却也较能令相熟之人看出些情绪来!
“嗯,倒是有些想法。不过此刻见着懿轩,便又有些旁的发现。”慕容临似笑非笑的在郭逸脸上扫了一圈,手中折扇一上一下的敲打着手腕,一边说,一边又将视线投到他身后的慕容厉身上,目中更透出一股子调侃之意:“但观太傅似是心神不稳,体力不佳啊……不若先与肃恭回去歇着,待天亮时,再慢慢说来。”
郭逸立即便明白这人意有所指,却只抬眼看了看慕容临,淡淡的道:“严亭离开时,不是已想到了么?懿轩交代之事,可是并无意外?”
慕容临大大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正是从军机大营处得知了收信之人身份,才突然想到那所烧之物还有一患,便在太傅体内,却非得那收信之人前来,或是下毒之人亲自解掉。”
郭逸点点头,却示意慕容临不要多说,便向慕容厉道:“还是先回去吧,此地风凉,懿轩已有些受不住了……”
慕容临一路边玩折扇,边说笑着,明里暗里故意笑这两人不忌身上伤痛,竟如此“急不可耐,当真是严亭的话管了用,被懿轩记到心里去了。”
郭逸也不理会,只一边前行,一边又伸手扯住慕容厉衣襟,轻笑一声,便令慕容厉再不曾想着去瞪慕容临,而是笑嘻嘻的道:“那肃恭便是要多谢皇叔,等过段时日太傅伤好了,便与皇兄商议一番,搬回太傅府去,寻此理由便向谦王府中讨些酒喝。”
“搬回太傅府?”慕容临一折扇敲到慕容厉头上,顺手拍开了秘道,一边当头往上方竹林走,一边回首瞪他:“你是不要他活了么?宫中已是如此危险,再搬去个守卫少些的地方,保不准三天内便被人毒害了,还未可知。”
说到毒,他便又问道:“你二人可曾服药了?”
这次郭逸终是心虚了,低下头闷声道:“……是懿轩忘了。严亭莫要再说了,待回去便立即喝下。”
“哦,你忘了,那他呢?”慕容临一指慕容厉,双目中已有些怒意,待慕容厉扶着郭逸站到竹林里地面上时,他才猛的发作,一把折扇如花蝶般在慕容厉头上不时飞舞,却是一边骂,一边敲他:“我走时是如何说的?懿轩病中昏睡之时,我又是如何交待?纵然我叫你听他的,你也不必样样依计而行,不提便不做吧?如此疏忽,纵是医仙也治不好你们!”
说着,慕容临便像是气坏了,转身便看向郭逸,又是一通数落:“我知你心意,亦知你此番举动是何用意,但若想将事妥善解决……”
“严亭莫要再说了,确是懿轩之错……”郭逸脸色微红,却不曾有丝毫动气,径自走到石像后将秘道门关上,又照例多按了几下,确保不会再有人过来,便站在这空旷无人之处,小心的将翠玉笛之事说了,见慕容临脸色有所好转,才拉着慕容厉坦白道:“只怪懿轩心中太多事情,将服药之事忘了个干净,却又惹得肃恭心中担忧,这才……才主动挑动他欲望,实是,懿轩执意如此,皇叔莫要再怪他。”
慕容临僵在原地,张着嘴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好样的。此番倒确是严亭低估了肃恭在懿轩心中的位置了,但既是如此,为何这午夜子时还不休息?”
郭逸见他如此模样,心知必不会再发脾气,便笑道:“只是担心书信有失,才急着出来找皇叔确认。本是不欲惊动了肃恭,谁料他竟醒了。”
“换作是懿轩,想必会当场揭穿了吧。”慕容厉嘀咕着,一抬手将郭逸抱起来,大摇大摆往后院走着,嘴里嚷道:“皇叔,去叫人为太傅煎药,肃恭如此辛苦,还得陪着太傅,此等杂事便有劳皇叔了!反正……横竖你也心甘情愿。”
慕容临本来跟在他后面,闻言滞了一步,竟险些摔着!好容易赶上慕容厉,他又一记扇子敲了过去,嘴里骂道:“竟将你叔叔当了贴身侍卫来使唤?”
“咦,皇叔岂非已视自己为太傅的贴身侍卫了?”慕容厉转过头,笑嘻嘻的说着,眼中却透出几分警告之意,却还将怀中满脸无奈的郭逸又抱得紧了些,十足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第九十七回
“莫要再胡闹了……”郭逸叹了口气,终是令那两人不再互揭心意,这才在几个值夜的侍卫惊诧的眼光中回到了中庭房里。
并非是他乐意如此被慕容厉抱进抱出,只不过那两人太过聒噪,郭逸根本就无从开口,也总是被那两人所说的话闹得头大如斗,于是他一回到房中,便自称头疼,躲到软椅上瘫着去了。
慕容临后脚一跟进去,便一脚踩着样东西。他慌忙与慕容厉一道点起火烛,顿时见着满地狼籍,立即冲门外大叫道:“你们这些侍卫,究竟是站在外头做什么的?怎么房中如此凌乱,竟无人进来收拾收拾?”
侍卫们闻言赶到,见着地上尽是些翠玉碎片,还有两三块绢布、一张画得像鬼画符的纸,急忙动手就要开始收拾。慕容厉的贴身随从轻声道:“谦王恕罪,这屋里所有东西,太傅从不叫旁人动手收拾。故而属下们也不曾在太傅出去时进房查看过。”
郭逸和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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