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分卷阅读85
白郭逸所说的话一般,一张嘴便是一连串的异国语言,教人听得头大如斗却还是不懂。
怪的是,连声音也变了。
郭逸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慕容厉,却又立即转过头去看身后那侍卫:“去请陛下来,此人身份恐怕与那日殿上的祁国三皇子相同,却非是同一人。”
“不必!”慕容厉猛的开口,低声道:“肃恭这便将此人带往军机大营去,皇兄此刻应在那处。太傅还是留在中庭休息,莫要再操心这些事,也莫要多想了。告辞!”
说罢,他竟立即挟着那略有些挣扎却显是无甚武功的清瘦男子,极快的绕过郭逸,纵身一跃,在竹枝上轻点几下便已远离了凤鸣轩,直奔西北角的军机大营去了。
竟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么?郭逸站在原地望着慕容厉远去的身形,心中微喟:看来当日确是将话说得太绝了些,如今肃恭这般样子,明明藏在后院却不敢到中庭见我……
他叹了口气,重将视线投在石像上,走近几步面对那石像轻声道:“云儿,为夫是否做得过了些?但若非如此,为夫又如何给你和先皇交代?何况,陛下那里,……为夫又要如何交代?”
他复又陷入左右摇摆不定的情绪中时,冷不防肩上被人轻拍了一下。郭逸竟不知那人是何时来的,惊讶间转头却发现是慕容临,他才呼了口气,放松下来:“皇叔怎来了。可是事情处理好了?”
“嗯。来接太傅回房休息。”慕容临面上再无半点玩笑,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郭逸歪着头看了他一会,突然出声问道:“可是肃恭与陛下又起了冲突?”
“嗯。那两人只要扯到……”慕容临像是答得顺口了,却又在话说一半时醒悟过来,住了嘴望着郭逸,一字字道:“太傅,既是心中有所关怀,何不自己去问个清楚?以太傅如今在宫中的名望,以严亭治伤的本事,太傅却还在此处与一具石像说着那些强自推诿的话,严亭倒真觉得,如今的太傅当真是有些不若从前了!”
说罢,他倒也不曾发脾气,只默默的扶着郭逸肩头,欲推着他一步步慢慢往前行。
哪知郭逸却像是脚下生根一般,顿在原处不动。
“懿轩,就当严亭说错了行么?快回房去歇着。”慕容临终是认了输,又摆出厚脸皮的天份来,笑嘻嘻的哄着他。
郭逸回他一笑,黑暗中眸光闪闪道:“严亭未曾说错什么,只不过懿轩确是不如从前了些。严亭,懿轩有些饿了,可有吃的送些到我房中去,我这里,去去就回。”
说罢,他竟又开启了石像身下的秘道,轻巧的走了进去。
“懿轩!”慕容临轻唤一声,见郭逸顿下脚步转头看他,强笑道:“虽说此处方便出入,可你如今既是伤患,又说饿了,便得老实回去坐下吃些东西。其它的事,从长计议才好。”
说着,他便站到入口处,伸手望着郭逸,面上笑容收敛,只余不容拒绝的坚持。
郭逸闭闭眼,叹了口气,点点头道:“好罢。谁教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但……”他说着,抬眼看向慕容临,隐隐露出几分焦虑:“还望严亭能将飞奴自中庭青松顶上解下一只来,待懿轩传讯予肃恭。懿轩才敢放心用膳歇息。”
慕容临抿了抿唇,皱眉想了片刻,点点头:“此事可为。但太傅还请快些,秋风夜凉,以懿轩如今伤势,实不宜再在这阴寒地道中久待。”
郭逸这才应了,老实将手递出去,由着慕容临拉他出来,还原了石像封上秘道,还又特地在石像背后弄了片记得,才抚着那石像面容轻声道:“云儿,再莫要放人过来了。逸如今已较从前差了许多,无力再经历变故了……”
两人在后院吩咐厨子做些吃的,便回到中庭屋内等候。郭逸还未坐下便直接站在桌旁挥笔写了一封短笺,交予慕容临看了才系于飞奴腿上,放其去军机大营传讯。
慕容临张着嘴愣了好一会,才自回过神来,看着郭逸道:“你……”
“怎么?”郭逸正躺在软椅上把玩着翠玉笛,他实是不愿再趴回床上去承受那四肢摊着的感觉,着实太累。闻得慕容临出声,他头也未抬,径自仍望着手中笛子,随口问了一声:“皇叔、太医大人,莫非连这会也不能让懿轩坐着?一会可还要吃东西,眼下实是不想再趴回去了……”
慕容临噎了一下,摇头笑道:“并非如此。你既不觉伤处难受,这般躺着也无碍。只不过,哎,还是算了。懿轩既是病患,当少费些脑子,只管胡吃海睡安心休养才好。”
郭逸这才听出点不对来,抬眼看向慕容临,见他神色间似有些慌张,却又遮遮掩掩,显是既有所疑问却又不想扰了自己休息,便道:“皇叔有话但讲无妨。逸虽是伤患,伤的也只不过是背上,并非脑子。再说身为太傅,费些心神也好过真的胡吃海睡白做官。”
慕容临迟疑片刻,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严亭只是奇怪。前夜搜城时未曾发觉皇宫中有可疑人物,却在城内发现了戴着陈熹泓面具的杀手。可昨晚大宴之期,陈嘉泓却是正正经经由驿馆入宫城,再到了正殿之上,有内侍通传才得以入内。当时就连严亭都已惊得变了脸色,可肃谨端坐其内,却还以眼神示意严亭无需慌张!但后来那人出声之时,严亭已觉得肃谨面色可疑,却还未曾知晓席上有桂花新酿,接着便是那人与肃恭殿前比试,肃谨却叫了懿轩下去做监试官。”
第八十一回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思索,显是在回忆当时种种,并不曾仔细看郭逸面色变幻,嘴里仍在说着郭适是如何被领过去,慕容时却是如何直接叫郭适从下面的官员席上移到了主席皇位之旁的。
郭逸心里早翻起了惊涛巨浪,脑中闪过连日来所见所闻,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严亭,恕懿轩逆天之言,但请严亭仔细分辨,如今军机大营处的陛下,与生辰宴当晚的那陛下是否有所不同?如今朴宸殿中,是否又有个你我亦不知晓的地方,还有另一个陛下?”
慕容临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站到他面前掩住了他口鼻,低声道:“懿轩你是否想得太多了些?严亭所见,时儿一直非他人所扮,无此可能,绝无可能!”说罢,他偏过头听了听屋外并无动静,才小心松开手,正视郭逸:“懿轩近日也并非时时在陛下跟前,有些事自是不知。陛下也并非每句话都说的是实情,有心隐瞒也无非是为着懿轩好罢了。懿轩,切莫再胡乱臆测。”
郭逸见他一口咬定绝无此事,心里略安定了些,却还是有些无法散去的疑惑,忍不住追问道:“究竟,严亭与懿轩均想不透的事,陛下作了何等安排,又有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是否……肃恭也不知情?”
“你想问的,只怕是最后一句吧。”慕容临松了口气,笑出声来揶揄着,顺手抄了椅子坐到郭逸身边去,故意盯着他脸上看个不停。
郭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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