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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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出师他便由着你不分上下懿轩懿轩的唤着!如今他伤成这样,你自己站在他身后不远,却未及救得了他也就罢了,竟还做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事来!你、你叫我这个做哥哥的如何待你,如何罚你?打你一顿?那也无法解了师傅心中灰心难过!更不能解了朕心中珍宝被毁的痛恨!肃恭,你究竟是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弄到这般田地?你不是最喜爱师傅?你不是最舍不得他受一点伤?何事惹得你不再珍惜郭逸?你为何不肯明说?还是说,你连为兄也不肯讲?”
前院里兄弟两人僵持着,一个苦口婆心另藏着点私情,另一个却始终是冷着张脸,任打任骂俱不开口。
中庭郭逸的房中,却也差不了多远。
慕容临甫进中庭院门,便发觉四周多了些站岗的侍卫,细问之下才明白是慕容厉吩咐,说要多派些人看着,免得太傅伤重卧床,有事唤人却无法知晓,更不利通传,误了病情。
但看那架势,却不似是看着病人,倒有些像是守犯人了。
再一想前门处慕容厉所说的话,与他当时面色神情,慕容临心中便真有点不安:莫非这小子真做了什么足够惹得懿轩反目的事?
他一面思索,一面推门而入。
“出去!”一样东西抛了出来,正中慕容临额头。
慕容临吃痛叫了起来,嘴上却丝毫不让,“哎呦,懿轩,精神不错啊,明明是趴着还这么准的手法力度。”一边嘻皮笑脸的说着,他一面弯腰捡起那被当作暗器丢过来的东西,定睛看了看,倒吸了口凉气:这不正是当日慕容厉在玉饰店买的那只白玉葫芦么?怎么血迹斑斑的?
慕容临下意识摸了摸额头,还好没破皮,便反手关上门,走至郭逸床畔去放下药箱,探头看了过去。
郭逸这时已看到进来的人是谁,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轻声道:“原来是皇叔,懿轩失礼了,不曾伤着严亭吧?”
慕容临呵呵呵的笑了几声,顺过一把椅子坐下,双手撑到床榻上捧起自己那张厚皮脸,双目定睛望向郭逸道:“区区一掷之力,懿轩早知道严亭这张厚皮脸,又何必挂心这些?倒是懿轩今日明明满身是伤,却为何不修心静养,还要见人便掷?可是怪严亭醉得太早不曾帮着太傅挡刺所至?”
郭逸脸上少有的红了红,别过头道:“严亭莫要说笑。懿轩如今已成废人,对这越国朝廷亦无能为力,只求能快些好起来,带着适儿远离此地,其它的,还望严亭莫要多问。”
慕容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便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侧过身去翻他的药箱,只双目余光不时望望郭逸动静,想看他究竟是如何了。
其实郭逸此时确是不想见任何人!
他自觉话已说尽,于情于理都对慕容厉说得一清二楚,够决断又都留了颜面,还生怕慕容厉心中不愉,特地说了那句“若有任何要求也请侯爷提出来,只限此时”,谁知道慕容厉却毫不退让,竟还伸长了脖子去吻他!
但也确是自己不够定力,不够争气,竟被那小混账吻得迷迷糊糊的,还呻吟出声来!最气恼的便是他迷糊间连自己几时发过声都不知道,只隐约听到一两声,还以为是慕容厉动情之际发出的!简直是为人师为人父之奇耻大辱!
第七十六回
郭逸好容易被慕容厉松开唇舌后,说的第一句话便露了破绽——侯爷该回府了,再莫纠缠,莫要与陛下争吵了。
其实是句挺一般的话,当然,这前提得是正襟而坐之时语重心长的教育晚辈才显得正常。但这时郭逸却面色红润,嘴唇肿得高高的,眼中似有水光,足以令任何对他有好感的生物生出亲近之感!偏偏他说话时被慕容厉吻得神志仍有些迷糊,那份心悸与快感还在体内荡漾着,余韵未歇,舌尖都是麻的。故而他又喘息不止,语声暗哑,还带着少许的拖音,因此这话,便显得像是意义相反了。
虽然慕容厉心中有数,知道郭逸会如此是何故,但也因面前心仪之人对自己的亲近有如此反应感到心动不已。于是他便又一次违了郭逸的话,他不但没走,还翻到榻上将郭逸搂住,有如喂药时一般,将他脑袋环到自己臂弯里,目光灼灼的望着,想要再确认一次。
郭逸便这般发了脾气——他如今手不能抬高,一动便会牵动伤口,内息不能妄动,一运气便觉不受控制,身体像要爆裂开来,最惨便是被慕容厉勾起了欲望,连带着背上伤口与胸腔伤处,简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再加上慕容厉与慕容时闹了那么一出,他想起来便头大如斗,不知如何应对,偏这小子还不知悔改,竟还上床抱着他看了半天!
“慕容厉,你若再不走,莫怪郭某不念旧情!”郭逸记着自己当时便是这么咬着牙说了,便想忍一时痛伸手推他下床去。
哪知慕容厉像是浇了铁汁一般,一动不动躺在那里,仍是不言不语的望着他。那双虎目中半是哀伤半是哀求,闹得他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别扭横冲直撞,心烦意乱之下,他竟闭上双眼不再看慕容厉了。
若郭逸当时清醒那么一点,便不会傻到闭上双眼了——换了任何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认为这般举动不是邀请和默许吧?
慕容厉还算较老实的,只是伸手轻轻的在郭逸脸上捧着,如待珍宝般轻吻他紧闭的双眼,随即便又乖乖退开,说的却是:“懿轩你可否莫要再生气了?你伤重在身,肃恭自不会乱来,待来日懿轩想明白了,肃恭再任凭处置。至于皇兄那边,肃恭自有办法断了他的念头,懿轩莫要担心便是,亦不需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说得倒像是二人两情相悦却遭他皇兄横插一脚,闹得郭逸为难似的!
郭逸气得猛一用力便撑了起来,目光森冷的望着慕容厉:“若是郭某曾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些什么令侯爷与陛下误会的,郭某在此道歉。自始至今,纵是日后郭某垂垂老矣归于九泉之时,心中断容不下云儿以外的任何人!男女亦是一样!”
他费了颇大一番力气才顺顺当当说完这些,胸腔中那受伤的肺腑脏器立即猛烈抖动着,经络血管加巨流速,疼得他浑身颤抖,喘息咳嗽不断!加之双臂使劲撑住了上半身,背部伤口为肌肉所扯着,顿时血流如注!
慕容厉见状,骇得面上血色尽褪,纵然郭逸还想再说些什么,又或方才说的究竟有几分真假,他也无力再去思考,只知飞快的跳下床去,双手扶着郭逸肩膀连声劝慰,想要教他趴回床上再莫用力。
奈何郭逸反而更加剧烈的咳嗽着,唇间已隐有鲜血溢出,却还不肯低头,只皱紧了眉头望着他,直至咳完一阵,便立即又道:“请侯爷自重,速速离去。”
慕容厉这次是真被吓着了,他双手不知是继续扶着郭逸较好,还是转身为郭逸取丝巾来拭唇边的血。
最终他仍是深叹了口气,黯然道:“肃恭自知有所冲动,才惹得懿轩生气。但请太傅莫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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