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倾太傅 作者:葉凌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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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去欣赏那奇特的鼓舞。
郭逸这才发觉,满桌人都盯着殿中那舞者目不转睛,他连忙矮身坐下,这才令对面的慕容临笑了笑:“太傅若再不坐下,严亭都想站起来才能将这舞者看个清楚了。为何总觉得,似是在何处见过呢?”
郭逸正忙着为郭适擦掉嘴角的汤渍,之前也只是匆匆一眼便上了殿,闻言心中一跳,抬首道:“在何处见过?皇叔不是才回来么?”
“是啊,皇叔确是才回来,太傅与肃恭也都才回来,可曾觉得此景似曾相识?”慕容时目不斜视,小声的开口问着,手却在刚坐下的慕容厉身上拍了一下。
似曾相识?郭逸皱了皱眉,目光不期然撞上慕容厉的,看到他眼中也是一片疑惑,便一齐转头向殿中舞者看了过去。
若是不留心也就罢了,但这仔细一看之下,慕容厉与郭逸两个坐得最靠近御阶的,倒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六十九回
虽说舞者穿着的是舞服,可郭逸和慕容厉仔细打量之下,便发觉那服饰竟真的有些熟悉。郭逸吸了口凉气,回头道:“陛下,这舞者是何处来的?哪方高人教授的舞技?可否带近前来容懿轩一睹其真容?”
这时席间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响起,鼓乐也随之停下来:“太傅若想得睹舞者真颜,还请由本皇子向陛下敬酒之后,与侯爷比试过了,才有此机会。”
全场哗然,只有宰相与太后一直阴沉的脸色开始好转,他们不着痕迹的互看一眼,李宰相端起酒杯道:“臣先敬吾皇,恭祝陛下宏图大展,一统千秋!”
说着,竟一饮而尽了。
慕容时似是没料到这般,他愣了愣,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宰相大人,方才熹泓还不许师傅占了先,怎地您便立即先饮了杯中酒了?”
熹泓?郭逸张大了嘴,那个色向胆边生的陈熹泓竟这般出现在了正殿席间,还要向陛下敬酒?还、还惦记着向侯爷比试?他额角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前慕容时的笑容显是说明这九五之尊显是知道此人下落,也故意放了他进来!
那又何必教他与肃恭查了整晚?
郭逸气得脸色都有些变了,终是没有吱声,亦不再作何阻拦宰相的举动,只一人坐在那里,静静的考虑。
“太傅,肃恭也觉得这舞者颇显熟悉,却想不起是何处所见,”慕容厉端起酒杯,寻了个话题移到郭逸身边坐下,轻轻的说了一句:“懿轩莫要生气,皇兄此举,必有其考虑。”
郭逸抬眼看时,却发觉慕容厉像是气得比他还狠,虎目仍然瞪着慕容时,平素里略显厚实的嘴唇更抿得只看到鼻下一条横线。
望见那副唇,郭逸脑中不期然浮出当日被慕容厉锁在怀中亲吻的情景,登时觉得唇齿之间有些发烫,喉间干涩,脸上更是烧得难受。他抿了抿唇,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慌慌张张将视线移开,垂下头暗自祈祷莫要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样。
慕容时虽说坐在郭逸身侧不远,却像是没看到郭逸面上神色变化,更不曾留意走至他旁边的慕容厉,也不曾听到他说些什么,只一双凤目好似被迷了风沙般,微不可察的眨了几下,便又盯着正一步步走上御阶的那人,一副色授魂迷之相。
郭逸故作平静,心道定是太久不曾与人亲近过才会产生如此错觉,一边感觉脸上不那么热了,才避开慕容厉视线,四下打量满桌皇亲贵荮。他眼角余光扫过,却见宰相笑得颇为开心,那太后坐在他对面正与雨妃说着什么,竟也像是可乐得紧。只雨妃自己目不斜视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睹那与亡妻像了九成的佳颜,郭逸心中便又一阵酸楚,终将头别了开去,夹了一筷子菜到郭适碗里,低嘱道:“莫要光顾着赏玩,且吃些东西。”
“太傅果然当得越国帝师,为人师受陛下推崇,为人父也如此贴心,倒教熹泓心生向往。陛下,您有如此师傅,何不也请太傅一并将熹泓收了作徒弟?”那祁国三皇子陈熹泓,已走到几人近前来,一手执壶,一手举杯,敬向慕容时,却是看着郭逸,满脸的得意。
慕容时凤目流转,在那陈熹泓面上扫过好几趟,才朗声笑道:“观三皇子气度不凡,才貌出众,想必是得了祁国君厚爱,方能出现在朕面前,贵国必也有良师益友在皇子身侧相伴,怎舍得远赴越国,离了父母亲友,来分朕的尊师了?”
说着他便要站起身,却又皱皱眉,勉强坐了回去,摇摇头举杯道:“若非昨夜小贼乱来,朕此刻怎么也得起身与皇子同饮此杯,以谢皇子对朕之太傅的赞赏!”
眼前那“小贼”却像是混然不觉慕容时说的便是他,连忙与慕容时一同饮尽杯中酒,便又将视线投向了慕容厉:“侯爷,昨日之约熹泓不敢忘记,如今便向侯爷请教,若侯爷赏面让熹泓侥幸赢了,说不得便要见识见识越国帝师的风采!”
竟像是完全没把殿上其它人放在眼里一般,只管他自己的事,根本不理会旁的人还在后面候着要与几人敬酒祝贺。
郭逸这时早已起身站在了一边,慕容厉则站到了慕容时身侧去,虎目望着陈熹泓一声不吭,寒霜罩面。
慕容时见状,侧过头笑道:“皇弟,既是如此,你便让他一让,也好教为兄看看,我越国怒将军的威名究竟是怎个怒法。”
“皇兄,”慕容厉手微抬起,摸向腰间时才想起,回军营时挂上的刀已因更换锦袍而解了下来。他摇摇头,肃容道:“若要扬怒将军之名,必得‘校场秋点兵,策马沙场扬刀,红尘翻滚,百里内取敌上将首级,十余里方圆不见敌刃’才可。”
说罢,他转眼看看郭逸,眉目间柔和了少许,又向慕容时道:“今日皇兄寿辰,肃恭未曾带得兵器,不若就空手以幼年懿轩所授之拳脚与其对战,也不算欺负了他,皇兄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慕容时哈哈大笑,也看了看郭逸,顿时又笑得更开心了:“以师傅所授之武艺与三皇子比试,纵然是输了,也只是输在少练,输在学术不精,却不是输在怒将军之名,更非师傅所授之过!哈哈,皇弟此举甚妙!”
他嘴上笑得开心,凤目中寒光闪动,却是盯着陈熹泓的那双眼睛,似是警告,又似是别有深意。
“人来,予两位清开些位置,莫要扰了客人们。”慕容时淡淡的吩咐着,似是很随意的加了句:“既是肃恭代师傅比试,便由师傅去殿上观战,代为裁判罢。哎,朕倒真是有心想下去看个清楚,偏生此时又筋骨疼痛……雨妃啊,快来,好爱妃,替朕捶捶。”
郭逸面上颜色变了几变,终是摆出一张笑脸来,应了一声,与慕容厉、陈嘉泓一道下了御阶。
早有内侍们将殿中清理一番,那舞者们也早退了开去。殿中留出一片场地,倒是较先头演舞时还大了一半。
慕容厉与陈嘉泓分两边站好,便各自向慕容时遥遥行了个礼,再将视线投到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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